顾长庚也不瞒了,“是。”
“你何时学的武功?我记得先前你在大街上被贼人刺杀,明明还毫无反手之力,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世外高人?拜他为师,你武功就开始突飞猛进?”
顾长庚不语,默认了。
“不是,你运气也太好了吧!快告诉我你是拜谁为师?可否为我引见?我也想拜一位世外高人为师!”
顾长庚:“他前阵子离开京都了,归期未定。”
沈斐一脸失望:“这样啊……那下次有机会,你一定要为我引见这位世外高人。”
顾长庚没答应,也没拒绝。
沈斐又问了其他事情,比如方才那些暗卫,顾长庚也没隐瞒。
说完,顾长庚欲起身离开,忽地想起一件事,道:“这些事不要告诉清浅,我不想将她牵扯进来。”
沈斐道:“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我说了,无论跟谁,一个字都不会提及。”
“嗯。”
顾长庚离开,沈斐望着他挺直的背影,忽地觉得心中挺不好受的。
这些年,他背负血海深仇,孤身一人,面对众多非议,定是很不容易吧。
沈斐蓦地喊道:“长庚。”
顾长庚脚步顿住,没回身。
沈斐笑笑地道:“我年幼时候曾有幸见过顾将军一面,他是一位值得敬佩的大将军!”
顾长庚抿了抿唇,并未说什么,迈步离去。
……
过了几日后,沈斐破天荒的主动回了平阳侯府,还主动等平阳侯回来一用用膳。
杨氏正欣慰儿子终于懂事了,主动给父子二人留下说话的空间,谁知平阳侯坐下没多久,屋里就传出震怒的声音:“此事你若敢再提!以后便不要再回侯府了!”
说完,平阳侯府黑着脸走了,杨氏进去就瞧见沈斐神色苦恼的坐于桌前。
从平阳侯的嘴里问不出半句当年太子谋反一事,沈斐为此郁闷了好几日。
一直到杨玉堂旬休,买了酒进宫找他一同饮酒,见他闷不吭声,道:“沈斐,你想什么呢,是不是遇上想不通的事,说出来,我给你出出主意。”
沈斐瞥了杨玉堂一眼,随口道:“如果皇上主审了一个刑案,可又下旨刑部、大理寺毁掉这个刑案全部的卷宗,想要再查,要从何查起?”
“找人问呗。”
“找不到人问。”
“那……”杨玉堂灌了一杯酒,吗,轻笑道:“这也容易,既然是皇上主审的刑案,史官那里肯定有记载,去史官记载中一查,不就知道了。”
沈斐激动的手中的酒杯都掉了,嗖地一下站起身,“对没错!杨兄你说的没错,史官的记载中一定有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