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浅与顾长庚一同进了宫,她道:“长庚哥哥,你不便前往揽月殿,我自己过去便好。”
顾长庚微微颔首,“好。”
林清浅与顾长分开赶往揽月殿,一进去便见到苏映雪眉头紧锁的照顾着安仪柔,她尚未来得及开口询问,安仪柔先看见了她,眼里满是着急地问道:“清浅,丰年如何了?他怎么样了?”
安仪柔强撑着虚弱的身体要下榻,险些从床榻上摔下来,苏映雪吓得一个激灵,忙扶住了她,“小柔,你先别着急!你还病着,快些躺下再说。”
“我没事……清浅,丰年他如何了?”安仪柔眼里含泪的望着林清浅问道。
林清浅快步行至床榻前,扶着安仪柔躺回去,精致的脸上神情复杂,轻叹一声,道:“我赶到温大人府上时,温大人果然出事了,被人伤得不轻,我将他带去将军府找风爷爷医治,如今情况……怕是不大好。”
安仪柔泪如雨下,沙哑着声音问道:“情况不大好?丰年他,他……”
林清浅知晓此事瞒也只能瞒得了一时,她道:“伤势过重,风爷爷如今能做吊住温大人一口气在,倘若他伤势恶化的话,风爷爷也束手无策。”
安仪柔闻言,豆大泪珠一颗接一颗往下掉,她身体发着颤,哭着小声道:“是我,是我害了他,是我……”
苏映雪手忙脚乱给安仪柔擦眼泪,一边对林清浅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温大人为何突然身受重伤?还有小柔她……”
林清浅摇了摇头,与她一同安慰安仪柔。“小柔,你也无需太担心,风爷爷可是日月阁的阁主,医术比寒月更了得,有他在,定会竭尽所能救温大人的。”
“清浅说得没错,小柔你别太伤心,你如今也有病在身,需好好养病才是啊!”
待安仪柔稍稍冷静了些,林清浅问道:“小柔,我去温大人府上时,见到藏在柴房躲过一劫的嬷嬷,她告知我,前去将温大人打伤的人是灏亲王府的亲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仪柔脸色苍白,苦涩一笑,道:“是她做的!”
林清浅:“谁?”
“淑贵妃。”
苏映雪讶异不已,“淑贵妃?!怎么会是她?她与温大人有何深仇大恨吗?竟要下如此狠手!”
安仪柔道:“此事皆是因我而起……”她苦笑了一声,“上次陪宁月公主在御花园放风筝,碰上了皇上和淑贵妃,皇上当时对我询问了几句,皇上走后,淑贵妃便教训了我,说我勾引皇上,我当时唯唯诺诺并未敢有半个字不满,殊不知那天后,皇上又赏了不少东西来揽月殿,还要召我侍寝,我都想法子躲过了,谁知……”
安仪柔咬紧了下唇,愤怒地道:“谁知这让淑贵妃记恨上了我,竟命人去查了我爹,用无中生有的罪名扣在我爹头上,害得我一家全部入狱被斩首,这是她昨日命人送来的消息,说是给我痴心妄想的教训。”
“我气不过,便过去永和官找淑贵妃,小青为了护我被杖毙,我被掌嘴后,就被永和宫的人丢回揽月殿……直至你们今日前来。”
林清浅和苏映雪闻言,心中发寒。
淑贵妃歹毒的行为令人发指!
林清浅问道:“那温大人是因……”
安仪柔抽泣着道:“淑贵妃做的!她查到我与丰年在江南时是青梅竹马,得知丰年考上科举状元入朝为官,又辞官,昨日在永和宫她亲口所说,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我珍重之人……”
苏映闻言,怒不可遏,“淑贵妃未免欺人太甚!不行!此事我们去找皇上做主!”
林清浅忙不迭拉住苏映雪,“淑贵妃敢明目张胆的下手,必然是不怕皇上知晓,你先冷静下来,现在去找皇上,说不定会坏了事。”
“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