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田甜不怕苦不怕累,怕的,不过是付出了一腔的心血,却被人转眼糟蹋。
两个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直到心情都平复了之后,秦筝才想起来,自己还欠田甜一个解释。
"敬语是小时候我出宫玩的时候捡回来的一个小女孩,从小她便跟着我,可以说我小的时候不喜欢别人靠近,不喜欢别人跟着,却独独敬语是例外。那个时候年纪小,也根本就不懂得什么是男女之情,什么是情情爱爱,不过是想着,敬语是自己捡回来的,那么便就是自己的,任何人都欺负不得,所以府中上下,除了我之外也就敬语最大。敬语很聪明,也很有心思,这是我一开始就知道的,那个时候也没有多想,认为身边有一个心思玲珑的人也不错,所以也就一直放任着,直到几年前宫中选举太后身边的宫女,她不顾我的阻拦去了,说是为了报答我。我救她的时候就从来都没有想过将来有一天需要她报答,但是她执意如此,我也就没有反对,左右那是敬语她自己的人生,要怎么走,还轮不到我来指挥。"
秦筝说完这些,低头看了一眼田甜,发现她正安静的听着,并没有他担心的那种抵触的情绪,直到此时秦筝才知道。
两个人如果决定了在一起,那么就不要对对方隐瞒任何!田甜在他的面前是白纸一张,自己虽然已经被这个红尘染的污浊不堪,但却也要在田甜面前坦然自己。
"那南苑里的那女子,你怎么知道她是假的?"这是田甜最疑惑的地方,只消一眼秦筝便知道那女人是假扮敬语的,那这是要多么深的了解才会知道?才会在一秒钟辨认?
"傻瓜。"秦筝亲昵的捏了捏田甜的小鼻子,看到她皱着鼻子的模样更是忍不住的微笑。
"这话说起来或许会感觉我有些自大,但事实却是如此!敬语的眼中,除了我就不会有第二个人,但是那天那女人来到府中的时候,我清楚的看到她总是看着白一,那样的眼神,根本就不是敬语所能拥有的!"
"那或许会是敬语在你消失的这一年之中移情别恋了啊!爱上白一了也说不定啊!"
"不会!我说过,敬语是一个极其有心思的一个人,她自幼便是贫困出身,她只会选择富贵傍身也绝对不会找白一这种随时会丢掉性命,生活都没有保障的人!"
田甜点头,也的确是这样,敬语的表现就跟现代的拜金女一样,本质没有什么差别!
"那你是怎么找到敬语的?"
说道这里,秦筝便没有了声音。
田甜抬头看他,却发现秦筝此时正紧皱着眉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你......"
"无碍,我只是在想事情而已。"察觉出田甜的担心,秦筝出声安慰,揉了揉她的发丝,继续道:"我怀疑......敬语已经成为了别人的人了!"
"怀疑?什么意思?"田甜起身,与秦筝面对面的坐着。
"是我接到了密保,说敬语现身在了红粉楼之中,我便去查看,没有想到她真的在哪里,甚至已经在那里做了一年多的清官。"
田甜有些诧异的瞪大了眼睛!
红粉楼是怎么地方她自然是知道的,却没有想到敬语竟然还在那种地方待过!
她不是瞧不起在哪里的女子,只是一开始便认为是秦筝金屋藏娇的把敬语给藏了起来,直到现在秦筝这么一解释,多少有些难以接受。
"那探子根本就不是我的人,就好像是故意让我知道敬语在那里一样,而且我本意是给敬语赎身,然后让她自己去过属于她的生活,但是敬语执意要跟我回来,毕竟这么多年的主仆情谊还在,所以我也没有多做阻拦,一开始只是怀疑而已,但当你说出她对你说的那番话之后,我便毫不怀疑的肯定,敬语的确已经叛变了!"
说道最后,秦筝的声音有爹低沉,想来是心情也不好受吧。
毕竟这么多年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人,就算是没有男女的感情,但是朋友之谊,主仆之情还是在的,而敬语给的这一巴掌,让秦筝实在是难以接受!
就算是她,也多少不会适应。
"抱歉,勾起了你的伤心事。"
田甜低头,有些抱歉的不敢去看秦筝,想来如果不是自己这么逼近了不放,秦筝也不会说出这些话来,这些话对于她来说是解释,但是对于秦筝来说,无疑是血淋淋的背叛!
"傻瓜!我说过的,这辈子你都不需要给我说抱歉!因为你并没有任何的错误!你只要记住,以后不管任何的事情,即使是心里怀疑我,但是一定要跟我说清楚,说明白!这样我们两个人之间才不会有间隙,才不会让有心人有了可乘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