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隔壁‘独乐乐’古玩店的易老板在这里吗?”忽然一个女子清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易言闻言回头一看,登时一愣。
只见门口站着一位衣着清凉的美女,短衫短裤,身背一个长肩带的小皮背包,小麦色的皮肤大方地暴露在太阳下,充满着阳光健康的气息。栗色的大波浪如瀑布一般覆从脸庞两侧倾泻而下。尤其是将近一米七的身高,更是让女孩显得出众。
仿佛是对易言长时间的凝视有些不满,那美女轻轻哼了一声,不理会易言的失礼,对着方老爷子甜甜一笑道:“老爷爷,您知道隔壁的易老板去哪了吗?”
易言回过神来,易老板?是要找老爸么?
他还未来得及反应,方老爷子便指了指易言,意思是:“这就是易老板。”
易言也自知有些失态,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道:“请问你是?”
那美女皱着眉看看易言,自言自语道:“这么年轻,不对啊!”
方老爷子却忽然打了个哈欠,对易言道:“找你的,你们先回去吧,爷爷要休息一下了。”
说着不由分说,将易言赶了出去。嘴里还嘟囔着:“年轻人就应该多跟年轻人接触,整天陪着我这老家伙算什么?”
易言回头,只见一辆车停在自己的店门口。他虽然对车没什么研究,但却是变形金刚的粉丝,一眼就认了出来——大黄蜂。
易言无语地带着那美女回到“独乐乐”,请她坐下后问道:“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情?”
那美女取下墨镜,一双美眸上秀美微蹙:“你真是这家店的老板?”
易言点了点头,道:“是的,我叫易言。”
那美女疑惑道:“易言?我知道的易老板叫……对,叫易修远,应该是四十多岁的样子,你的年龄不对,声音也不对……”
易言忽然明白过来,他眼神一黯,低声道:“你说的是我父亲。”
“他人呢?”那美女四顾一下又问道。
易言垂下头低声道:“我父亲和母亲前几天出了意外,过世了。”
“啊?!”那美女忽然瞪大了眼睛,吃惊地伸手捂住了嘴,“对……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给他打电话关机了……我对不起……”
“没关系。”易言抬起头,勉强一笑道,“请问你找他有什么事?”
“啊,是这样。我叫骆淅,是这间店铺的房东。当时你父亲租下这间店的时候,说是手上不宽裕,就先付了三个月的租金,说是这个月再一次付一年的……”那美女依然有些歉意地道,一边说着,拿出了合同。
易言看着合同,他知道这件事。确实如骆淅所言,当时父亲托了一个朋友当中间人说情,还说如果到期不能一次付足一年的租金,先前的押金便算作补偿,房东倒也爽快,连面都没见就签了合同。
只是现在……除了几百块零花钱,几乎可以说是身无分文,易言的心情不由黯然了下去。
骆淅看着易言的样子,不由叹了口气:“要不这样吧,这间店你就别开了。我有个朋友在宛城市开了一家公司,我跟她说一下,你先去上班……”
易言忽然抬起头,坚定地道:“谢谢你的好意。开好但是这间店是我父母的遗愿,无论如何我一定会开下去的。”
骆淅看看空荡荡的店铺,皱着眉不悦道:“你一分钱都没有拿什么开店?你知不知道这样一间古玩店没有二三百万根本开不起来?”
易言感受着右手心的噎鸣精魄刺青,心中更加坚定,他站起身来,一字一顿,但依旧坚定地道:“我一定会把这间店开下去的!”
骆淅看着比自己高出将近十公分的易言,忽然莫名其妙地心头一颤,旋即大怒道:“你这人真是狗咬吕洞宾!好,我就再给你一个星期时间,到时候交不上店租,别怪我无情。”
说完拿起桌上的墨镜和小背包,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出。
易言正觉得摸不着头脑,骆淅嘭地又推门而入,恶狠狠地将一个信封摔到易言面前的桌子上,地道:“只有一个星期,你记住了!交不上我就收回店铺!”
说完又一次摔门而出,门外响起汽车发动的声音,迅速远去了。
易言呆呆地看着骆冰出来进去,不禁挠了挠头,心道:“都说天气热人容易烦躁,难道今天天气真的有这么热么?”
他愣了一会儿,看到面前骆淅临走前摔下的信封,疑惑地打开一看:里面装了三千块钱,正是店铺的押金。
易言想到骆淅走前凶巴巴的样子,忽然觉得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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