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是重点？”王小野完全没有初次见面的觉悟，偷笑反问道。

“重……重点……当然是你们赶紧去选料子。”华鹏飞虽然不生气，但也有些尴尬，底气不足地对两人道。

两人按照华鹏飞说的，各自挑选了一块不大的料子。

易言在选料子的时候，也暗中试了试噎鸣精魄，令他有些遗憾的是，噎鸣精魄对赌石毛料没有反应。也许是因为噎鸣精魄的能力还不够吧，易言心中默默安慰自己。

等以后噎鸣精魄真正突破了五千年的人类文明历史，会不会有一个重大的飞跃呢？易言想到这里，不禁有些期待起来。

楚一柏这一会儿功夫，已经大大小小挑了十几块料子了，相比较起来易言和王小野挑的还真不够个零头。

这批料子虽然色料少，但毕竟是老坑的一手料子，也不是公斤料能比的。

华鹏飞跟楚一柏多年的老朋友了，便只算了个成本价，就这也花去了足足五十多万。

易言和王小野看着这一堆石头，心情不由开始有些紧张了。如果都赌垮了，那这五十多万可就打水漂了！

看着楚一柏仍然风轻云淡的样子，易言这才深切理解了方老爷子所说的“他穷的只剩钱了”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楚一柏看了看手表道：“也别出去解石了，省的外面的人眼不满。咱们就在这里解了吧。”

这也是为华鹏飞考虑，要是当着外面人的面，把屋里的料子拿出去解，少不得有人会嚼舌根，说华鹏飞没有信誉，好料子都自己藏起来。

华鹏飞于是招呼负责人搬来了一台水切机，刚好适合切割体积中小的毛料。而且声音小，切割快，很方便。

还有几把金刚砂锉刀，用来擦石去皮。

楚一柏穿上跟华鹏飞一样的工作服，定了定神，亲吻了一下自己脖子上挂的观音挂件，长吁了一口气，这才拿起了一块大约只有巴掌大小的石头，仔细观察着。

他圆圆的光头在灯光照耀下反射着亮光，带着喜感的脸上表情严肃庄重，显得十分滑稽。

易言第一次见楚一柏如此专注和虔诚的样子，不由笑着对王小野小声道：“你洗手没？一会儿就要解石了。”

王小野忍着笑道：“我一会儿去烧柱香就行了。”

华鹏飞低声笑道：“这有什么，你们还没见过缅甸商人怎么解石呢。”

王小野好奇道：“怎么解石还有很多讲究么？”

华鹏飞道：“原本没什么讲究，不过有句行话说：赌石如赌命，成百倍地赚，一夜之间便成富翁；赌垮了，一切都输尽赔光。你说你紧张不紧张？”

王小野被华鹏飞的一席话说的有些口干舌燥，不由咽了口唾沫。

“所以很多缅甸的玉石商人赌石后，真正要完全解开时，一般都不敢亲自在场的。他们会在附近烧香求神保佑，那才叫一个虔诚呢。慢慢地，擦石前向神明祈祷，也就成了缅甸很多场口祖辈传下来的规矩了。”

正说着，楚一柏已经拿起了锉刀在石头表面挫了几下，却没发现绿。于是选了个角度，对着水切机切了下去。石头被切开，露出了灰白色的切面。

“垮了。”楚一柏撇撇嘴，随手丢掉了一块小的，又切了一下，还是没出绿，便丢掉了。

随后，楚一柏又连续切垮了两块石头。华鹏飞笑道：“楚哥，要不您先歇会儿，让小易和小野试试手气？”

楚一柏看易言和王小野一副急不可耐的表情，哈哈一笑道：“来吧来吧，谁切出石头今天请客！”

易言和王小野对视一眼，都觉得手心有点出汗。

王小野一举手道：“我先来，我先来。”说着，拿着自己手上的料子，走到了机器旁边。呆呆地站了一会儿，有些为难地回头道：“楚哥，这石头应该怎么解啊？”

华鹏飞哎呀一声笑道：“刚才忘了跟你们讲怎么解石了，怪我怪我。”

楚一柏也道：“解石最开始还是得多看，真正熟悉每一个步骤了，自己再上手。今天你们就别自己动手了，让你华哥帮你们解吧。”

华鹏飞笑着接过来王小野手中的石头道：“解石，分为擦石、切石、磨石三种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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