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惶恐地点了点头。
“捡尸”,是酒吧里的特有现象。
酒吧里的一些原本想找一夜-情的女孩儿喝多了酒,或者磕了药,神志不清的情况下,被男人带到厕所里玩弄发泄一番。
有时候那男人可能是酒吧里刚认识的,便可能会被丢下不理。后来者见到女孩仍然昏迷不醒,自然不会放过占便宜的机会。
这种情况,便叫做“捡尸”,也有称作捡漏的,不过跟古玩中的捡漏,却完全是两回事了。
原本一个姑娘家,但凡稍有些廉耻之心,遇到这种事情,那是抵死也不愿承认的。但是此时,这女人显然已经被外面的场景吓得呆住了,无论柳青竹说什么,都狠命地点头承认了。
柳青竹点上了一支烟,随手塞到那女人嘴里,道:“走吧。”
女人颤抖着嘴唇,怕烟掉下来惹怒了柳青竹,连忙捏在了手里,连声道谢,便要离开。
她刚走了两步,柳青竹忽然又道:“还有一个事儿。”
那女人身子一僵,身子抖得像是筛糠一般,连回身的勇气都没有了。
柳青竹缓步上前,摸了摸她的头发,妩媚一笑道:“以后,不要留这样的发型和颜色了。”
那女人强忍着没有哭出来,不停地点头,见柳青竹像是说完了,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一边点头陪着笑,从众人中穿了过去,走到酒吧门口,突然跑了几步,坐在不远处放声哭起来,也不知道是因为惊吓,还是因为今晚遭遇的无情对待。
易言自始至终都没有抬头看那女人一眼。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像是一把把刀扎在他的胸口。
就在这时,王小野的手机忽然响了。他接通了电话,随即脸上浮现一丝笑容道:“好,我这就去。”
易言精神一振,忽地站起了身,看向了王小野。
王小野从沙发上坐起身,小眼睛中浮现出一丝杀气道:“找到姜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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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市六环以外,已经到了十分偏僻的地方。
一条蜿蜒盘旋的公路,直直通向一座小山深处。
几辆车在路上疾驰而过。沿路已经落光了叶子的树林中,不时惊起几只乌鸦,嘎嘎叫着飞向了小山的更深处。
易言面无表情地向窗外看去,只见原本似乎设有拦路关卡的地方,已经被人摧毁。
拦路的杆子断成了几节散落在地上,路边的小屋子玻璃也碎了一地,灯依然亮着,却空无一人。
几分钟后,几辆车同时停在了路边。
“福伯。”王小野下车,对着站在路上的一个老头十分尊敬地叫了一声。
福伯看着王小野,脸上浮现一丝慈爱的笑容。
王小野从小就跟着王忻城叫他福伯,虽然最初王忻城觉得他没大没小,想揍他,但是见福伯乐得合不拢嘴,便也由得他去了。
从那开始,才有了王小野口中不伦不类的称呼。
福伯一生未曾婚娶,也没有儿孙,在他眼中,王家父子就如同自己的孩子一般。
王忻城已经是一方霸主,福伯自然不需要再担心什么。福伯的一腔护犊之情就全部转移到了王小野身上。
王小野从小到大惹祸无数,经常把家里闹得鸡飞狗跳,要不是有福伯护着,估计早就被王忻城和白晶晶无数次揍得皮开肉绽了。
即便是王小野上大学离开家之后,在社会上惹祸打架,有时候实在闹得太凶了,也都是福伯瞒着王忻城偷偷帮他擦的屁股。
福伯看了看王小野身后站着的几个人,看到易言,大致明白了其中的缘由。随后目光落在老K和五哥身上,心中一凛。
独乐乐众人看了看停靠在路边长长的车队,不下百十辆车,心中也不由暗自咋舌,王小野究竟有着什么背景,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找到姜明,还纠集了这么多人手?
“少爷,人就在里面。”福伯道。
易言依旧通红的双眼看向不远处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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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涛挂断了电话,脸色铁青。
“为什么?你之前明明是要我们兄弟两个自相残杀的,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干涉我们的事情?难道你真的拿定主意了么?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宁愿选那个废物也不愿选我?我到底哪里不如他了?”
他喃喃自语着,按在沙发上的手越来越用力,终于“噗”地一声,真皮沙发上多了五个手指洞!
“不惜一切代价……不惜一切代价!我-操·你妈的!”
一声不甘和愤怒的吼叫,回荡在只有姜涛一人的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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