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瑶……”他忘情的将人拥入怀中,有些饥不择食的亲吻上她的面颊:“玉瑶……”
“喂喂喂……”刘玉瑶浑身崩紧,一边想要挣脱,一边好生说道:“你别这样啊,话说你什么时候去找皇上求情啊……”
“玉瑶,我每天都在靠回忆我们在一起的曾经度日……”他将她拥紧,一边流泪一边说道:“想起那日花径漫步,夕阳西下,你我秉烛吟诗,同榻共枕,你将你交给我,我就该好好珍惜……我好后悔,好后悔啊玉瑶……”
刘玉瑶刚冒出来的一点怒火又被他这一番深刻的表白所掐灭,唉,倒也是一对痴男怨女啊,可悲可叹……
不禁也抬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不要哭了,不要哭了,过去的都过去了,我们应该往前看,往远了看,你说是吧?”
就在他二人相拥而泣的空当,一人在门口干咳一声,两人急急回头,看到的却是老管家与弄影焦嬷嬷等人。
刘玉瑶只觉得眼前一花,弄影就已到了面前,二话不说的,将他们二人拉扯开来。
焦嬷嬷也是一脸嫌恶的瞪着沈文华,要不是刚才还在求他救救太子,这会儿应该都翻脸了。
“你们,你们干什么呐?”一个年轻男子也出现在众人背后,不可置信的指着小院中的沈文华道:“好啊,文华,你这又是祸害的谁家姑娘啊?”
沈文华擦了一把眼泪说道:“你胡说什么!你怎么来了?”
“公子,吴家少爷说要来和您说说诗社的事。”来管家低垂着眉眼恭敬说道。
这边弄影也已经给刘玉瑶戴上斗篷,一把拉着她就往外走道:“我们走!”
刘玉瑶不忘回头冲沈文华说道:“你别忘了我嘱咐你的事儿!”
沈文华急急上前两步,见有弄影和焦嬷嬷在,实在也不方便说话了,便重重点头道:“你放心!”
刘玉瑶被弄影扯走了,老管家跟出去送客,这边的吴家少爷猛的拍了一巴掌沈文华道:“真有你的啊,都哭了,还声泪俱下的!平日里也没见你这么多眼泪啊?”
沈文华尴尬的擦了一把眼角道:“你真不认识她?”
吴家少爷悄悄往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说道:“那我要说认识,还能有好果子吃吗?看到你和当今太子妃娘娘搂搂抱抱的,我还不得被杀人灭口啊!”
“原来你也不傻!”沈文华冷嗤一声,往树下画桌前的椅子上坐下。
那吴家少爷又道:“我这也是可怜你,你与刘玉瑶……呸!说错话了,你与太子妃当初也是一对郎才女貌,硬生生的被分开了,你能不难受吗,太子妃一个女儿家,在东宫还总是被太子不待见,肯定比你还难受!”
“唉……”沈文华叹口气道:“她自嫁入东宫与太监拜堂成亲开始,就被太子百般为难,让我没想到的是,太子如今获罪入狱,她居然还来找我,让我为太子求情……”
“难道,太子妃也是对太子有情?”
“不可能,”沈文华笃定说道:“玉瑶对太子不可能生情,她那般刚烈的女子,现今为太子求情,也不过是碍于身份上是太子妃,就该像所有女子一样,三纲五常,心系夫君,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而已,绝对和感情无关。”
吴家公子也点头称是:“你说的确实像太子妃娘娘的作风,只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太子真的从大理寺出不来了,将来你们也许有机会重新在一起啊。”
“万万不可能了……”沈文华长声叹道:“当初她让我和她私奔我都做不到,你觉得我又会有什么勇气去和她在一起?”
“怂!”吴家公子在他的肩上拍了拍,用一个字表达了对他的概括。
这边沈文华却看着面前桌子上的画卷出神了,春日已逝,夏日荷塘一点浮华粉蕊,纵然美景如斯,也比不上心中的百般阴霾。
沈家乃武将名家,更有定疆大将军沈苍勤为国之肱骨,也曾出过贞元皇后这样的人物,不管怎么算来,于情于理上,沈家都该与太子李彻站在同一阵营,若远在边疆的爷爷和叔叔得知太子锒铛入狱,必然也会出手相助。
所以说,就算刘玉瑶此番不来求情,他也会适时向皇上进言,让沈家继续扮演太子后盾的角色。
吴家公子一旁看着他的画,嘿嘿笑道:“你的画还是不如太子妃啊,想当年你们二人,一个作画,一个题诗,也在京中传为一段佳话啊,只是太子妃这么喜欢吟诗作画的人,没想到嫁入东宫就没有佳作流传出来了,许是担心睹物思人吧?”
沈文华苦笑:“你莫再胡说八道了,找我来到底有什么要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