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位良娣赶紧上前劝架:“雪良娣,你就少说两句吧……”
刘玉瑶疑惑道:“你什么意思?难不成你在用这种手段和我争宠?”
“是争宠又能怎样,如何上位,还不是要各凭本事。”
刘玉瑶发出一声冷哼,后退两步,指着床上的孟雪,气的手指直哆嗦:“难道一只鹿还能和你竞争谁去给太子侍寝!”
孟雪讥诮一笑,不置可否。
刘玉瑶退了两步本是打算离开,却又忽的止住,一个箭步窜上前去,一把抓住孟雪的衣襟就将她从床上拖了下来。
只听孟雪尖叫一声,哭喊不已:“你干什么!放开我!”
“我倒要看看!你连我的小鹿都能关进厨房的笼子里还在这里装可怜,假装自己有病一样!”
“娘娘啊……”另外两位良娣急忙求饶道:“您可千万不要这样啊,雪良娣身子骨不好,万一有所损伤,您对太子也不好交代啊不是!”
刘玉瑶呸了一声:“不好交代就不好交代!我的小鹿总不能白白死了啊!”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个男人爽朗的声音。
“你今天怎么有雅兴到这里来了?”
众人回头,齐齐跪地行礼道:“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
来的不是旁人,正是太子李彻,他从一进门,看到房间里的景象,一张脸就瞬间板了下来。
只听太子道:“你们在干什么?”
只见除了别人在给太子行礼之外,刘玉瑶就活脱一个泼妇的模样,生拉硬拽着孟雪的衣襟将她按倒在地上。
“她弄死了我的小鹿,我是来找她算账的!你不用插手!”刘玉瑶坚定自己的立场。
李彻一听小鹿两个字,几乎是瞬间就联系上了之前叮当之死事件,虽说当时的所有矛头和证据都指向了刘玉瑶,但他既然答应她永不相问,就是选择相信她,没杀就是没杀。
“殿下救我!娘娘的小鹿真的不是妾身害死的啊,有姐妹为我做主。”
只听另外两人附和道:“雪良娣所言句句属实,妾身今日一天都陪在兰雪堂和雪良娣说话呢。”
“是啊,她根本就没走,娘娘您可不要冤枉好人啊。”
只见刘玉瑶登时哑然,竟然不知该如何反驳了,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只听孟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向太子哭诉道:“更何况,妾身的叮当才去世,也深知养一只宠物心里是什么感觉的,怎么会对您的小鹿动手!”
刘玉瑶发现哪里不对了,刚才太子还没来的时候这个孟雪说话几乎都绕着弯弯,激怒她生气,逼着她动手,等太子回来之后肯定会给自己问罪。
而现在太子回来了,旁边的两人也开始坐正了,孟雪也开始哭诉了,简直一唱一和堪比双簧啊。
刘玉瑶一把将手上的人甩开,拍拍手站起身道:“你太会演戏了!你去戏班子卖艺简直可惜了,你现在目的达到了,我的小鹿已经死了,你高兴了是不是!”
只见孟雪哭的更加涕泪横流:“殿下为妾身做主啊,妾身真的不曾见过那只小鹿啊。
刘玉瑶也扭头看向太子,只见这位太子殿下正冷然站在当场,面对难以搞定的家务事,他有点头疼的敲敲脑袋,不知该说点什么。
长久不见他说话,雪良娣又一次哭诉说道:“妾身每每想起血肉模糊的叮当就心痛不已,寝食难安,太医开药亦不起作用,现如今躺在床上还好,若是多站一会,多走一会,就觉得心跳加速,腰酸腿痛,试问,这样的我,又是如何去杀小鹿的?”
“你没杀!但你把小鹿关到厨房的笼子里了!让旁人给杀了!”
“我没有!”雪良娣焦急的目标已经到达了,膝行至太子面前,扯着他袍子的下摆道:“殿下你要相信妾身,这件事真的和妾身没有一定关系啊殿下?”
太子也不看她,一手揽了刘玉瑶的肩膀道:“本太子之前说过了,要信你,不怀疑你,这一次,便也信你。”
那一瞬间,她好似觉得春暖花开,这个男人说过很多话,但算的上甜言蜜语的,满打满算也不过三四句。
几家欢喜几家愁,孟雪已经哭哭啼啼疯疯癫癫了,她指着太子质问道:“好啊,好啊,太子殿下不分青红皂白,如何治国平天下?”
李彻冷冷扫了孟雪一眼道“你今天的话怎么这么多。”
他说完就要带刘玉瑶离开,外面有人赶紧进来通报道:“太子殿下!娘娘的小鹿找着了,厨房查了备案,说陛下确实是赏了两只鹿来,至于娘娘的鹿,还在假山后头午睡呢。”
“呵呵,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从今往后,太子殿下还是不要到妾身这里来了。”
雪良娣说的不吭不卑,看上去似乎已经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