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将自己手上的酒盅递了过去,太子却从画扇手上接过酒壶,为她斟了小半杯。
刘玉瑶怒急,瞪着太子,显然有些不满,又将酒盅往前凑了凑,太子却摇头,将酒壶放下。
她这才没好气的将杯子里的酒一口闷了,专心致志的吃菜,也不和他争执。
李彻品着杯中美酒,一边看她,一边抬手,将她嘴角沾着的汤汁擦去。
被他这一碰,刘玉瑶心里咯噔一下,忍不住抬眼看他,却见他眸光深邃,好像喝的酒都泉在了他的眼里一样,迷蒙晶亮,惹人沉醉其中。
忍不住将桌上的菜往前推了推:“你吃吧,我吃不了……”
太子见她向自己示弱,终是心情不错的笑了起来,张开嘴巴冲她示意,刘玉瑶没好气的夹了一筷子辣椒塞进他的嘴里。
李彻如遭雷击,一口将嘴里的辣椒吐了出来被辣的有苦难言。
刘玉瑶哈哈哈笑了起来,见他如此只觉得心情分外舒畅,不过还是盛了一碗汤往他嘴里灌进去。
“男人不能吃辣,还是男人吗?”她洋洋得意的奚落。
“是不是男人,你不是最有发言权吗。”他没好气的接过画扇送上来的手帕擦擦嘴,只听他又说道:“不吃了,你吃吧。”
“吃吧,我不给你辣椒吃了。”刘玉瑶说着又夹了一块肉塞他嘴里。
后者享受一般咂咂嘴道:“不吃辣椒也不吃了,不饿。”
“你难道吃过饭了?”她又夹了块菜塞男人嘴里。
“没有。”
“那你就都吃了吧。”又一块肉塞进男人嘴里。
李彻笑道:“你要是一直这么喂我,我觉得我可以全都吃掉。”
“美的你!”刘玉瑶这一块肉直接塞进了自己的嘴里,见他正聚精会神连带笑意的看向自己,不禁咬着筷子道:“你看我做什么。”
李彻看了看筷子,又看看她,这一次她总算反应过来了,有点尴尬的把筷子从嘴里拿出来。
这一顿饭基本上也都是她在吃,李彻说自己不饿,只零星吃了几口,晚饭过后天色已晚,焦嬷嬷等人要来伺候刘玉瑶洗漱的时候,却见太子正坐在房中,不禁喜上眉梢。
再去看刘玉瑶,她正和太子面对面的坐着,手上掂着个黑白棋,扭头看焦嬷嬷一眼道:“哎,焦嬷嬷,你手上拿着什么?”
“我……”焦嬷嬷两手一摊,空空如也,根本不知太子妃在说什么。
太子也忍不住向自己看来,谁知那太子妃趁机将手上的白子在棋桌上摆了一溜,太子再扭头看过去的时候,眉峰一紧道:“你胡闹什么。”
“我做什么了?”刘玉瑶抠抠鼻孔,得意笑道:“我是不是赢了啊?”
李彻没好气道:“跟你好好下盘棋就这么难?”
刘玉瑶嘟着嘴嘿嘿傻笑:“我不是说了我不会吗,你还非要和我下,还怪我赖皮。”
李彻冲她招手,刘玉瑶不明所以,刚把手递给他,就见他一个使力将自己拉入他的怀中,扑鼻而来的是一阵浓烈的酒香,是从这个男人身体里散发出来的,带着他独特的味道。
与他坚实的胸膛撞了个正着,刘玉瑶还没反应过来,屁股上就挨了结结实实的一个巴掌,她蹙眉忍痛,想要将他的身体推开怒道:“你干什么啊!干嘛打我!”
李彻却将她抓紧,不准她逃离:“打你是因为你不听话!”
“我干嘛要听话!你放手!”她欲要挣扎,却不想这个男人反而将她禁锢的更紧。
“刘玉瑶,你是不是还没认清自己的身份?”男人低头锁定她的视线,见她更加用力的挣扎,自己也不禁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你是本太子的太子妃,不再是宫外那个任性的小丫头了!”
李彻真的是喝醉了,抓的她胳膊生疼,疼的就好像那天他落在自己脸上的巴掌一样。
然而,这个男人也只有在对她的时候才如此粗暴吧?对孟雪就从来不会这样,白天的时候还温柔的带着她花园散步来着,人家弱不禁风的一个哆嗦就立马抱怀里了。
可笑,她为什么要忍受这些?
“你放开!”她忍不住怒上心头,低下脑袋就在男人的手背上重重咬了一口。
直到她锋利的牙齿一直陷入男人的手上,渗出丝丝血迹,他也没有要松开的迹象。
门口的焦嬷嬷和画扇见状,着急的不知该说什么好。
焦嬷嬷本就是护着太子的,一直视如己出,现今见了连忙说道:“娘娘!太子妃娘娘,您万万不能啊,快松开!”
刘玉瑶却睁着眼睛,一边用力的咬着太子的手背,一边红了眼眶,嘴中满是血腥的味道,明明是这个男人的手被她咬破了,她却觉得好像是咬到了自己的舌尖一样,疼的厉害。
终于,她的嘴巴慢慢松开,眼睛红通通的看向这个男人,而他也在回看向自己。
他抬起自己还在流血的手,为她擦净嘴角的血迹,柔声问她道:“出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