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摇摇头,自己身子本无这么娇贵,不知为何有了身孕之后就经常觉得力不从心,稍微一个不小心就会动胎气。
亦或许是这个皇家的血脉太过娇贵了吧……
她看向抬着肩舆的内监,只见那几个人也已经跪在她的面前,战战兢兢的,有些不知所措,似乎在等候她的发落。
而方才那个被猫抓破脸的太监更是吓的头也不敢抬,浑身抖如筛糠,大冷天穿着单薄的衣服跪在那冰冷的青石板路面上,让人看了忍不住有点心疼。
“你们都起来吧,你的脸要不要紧?”她问道。
小太监却是不敢起身,一边哆哆嗦嗦道;“奴才险些闯祸了,罪该万死!求娘娘恕罪。”
“我恕罪,恕罪。”刘玉瑶赶紧说道:“这不怪你,要怪就怪那只猫,你先不要跟着了,去上药吧。”
“娘娘……您,您是要赶奴才离开吗?”
刘玉瑶有些不解的看向画扇,后者会意,代她说道:“娘娘仁厚,只是让你去上药,不追究你的过错,你别想那么多!”
小太监听闻更是受宠若惊,五体投地扑在那儿谢恩。
刘玉瑶道:“你快起来吧,别这样。”
“是,是。”
看着抬轿子的人少了一个,画扇又指挥旁人补上,刘玉瑶却道:“还是走走吧,不要坐了,反正也快到了。”
画扇有些担心道:“可您吃的消吗?”
后者嗤笑一声,也不辩解,大步向前走去,众人赶紧呼啦啦的跟在后头。
她一边走一边说道:“姑奶奶以前出门可没人抬着,翻山越岭也不在话下!要是出远门,那就骑马,不过骑马有一点不好,那就是腿档子容易磨破了!还是步行好!”
画扇小脸一红,焦急说道:“娘娘,您不要说了……”
刘玉瑶见她脸红了哈哈笑道:“怕什么啊!谁没有腿档子啊?”
画扇的脸颊更是红的要滴出血来,刘玉瑶见了索性也不和她玩笑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去了长安殿的门口,正要拾级而上,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人高声叫道:“可是太子妃娘娘?”
她转身向后看去,只见宽广的殿前广场上,一位身着侍卫服侍的人快步想向这个方向奔来。
画扇警惕的看向来人,将刘玉瑶护在身后:“你是何人?”
那侍卫单膝下跪,双手抱拳道:“属下乃是四皇子麾下,殿下让属下往东宫送书信,务必亲手交到太子妃的手上,方才在东宫扑了个空,听闻娘娘到长安殿来了,这才紧紧追了来。”
刘玉瑶一听,快走两步到他面前道:“李彻的书信?”
那人一愣,继而笑答:“是,太子殿下的书信。”
“拿来,拿来!”
侍卫将书信递给她,才迫不及待的拆看来看了,却发现李彻这次写的书信板板整整的,倒比以前的鬼画符好认了许多,大致的看了一眼,都是她基本上能认出来的字。
“娘娘,一会回东宫看也不迟,总不能站在这风口吹吧?”画扇提醒她。
刘玉瑶忙不迭点头,又指着那侍卫道:“赏!”
画扇赶紧掏出一锭银子给那侍卫,后者美滋滋的接了银子退下了。
刘玉瑶一边折了信塞进袖中,一边一步两个台阶的迈上长安殿的门口。
画扇前去叫门,长安殿的大门才在刘玉瑶的面前启开。
作为供奉着先祖牌位的长安殿,平时这里很少有人进出,所以大门紧闭,她进来的时候正看到上次给孟雪做法式的几个合上正跪在殿中念经。
她左右看了看,没看到常喜公公。
画扇小声提醒她道:“娘娘,您的佛经呢?”
“哦。”她从寻芳手上接过佛经,一边看向眼前层层叠叠的列祖列宗。
长安殿之内虽然点着长臂明烛,但因熏香缭绕,一片烟雾环绕,看什么都不太真切,但摆在牌位前面的供桌却能看的一清二楚。
只见桌上摆放着专门祭祖的吃食,想到以前自己还偷过,有点忍不住想笑。
将抄写好的佛经展开,她本该诵念一遍,但奈何刚一张口就遇到些不认识的字,干咳一声,索性说道:“佛祖,我来给你送佛经了,想必你都能倒背如流了,弟子就不念给你听了。”
话音一落,甚至连念经的和尚都忍不住看她一眼。
她则坦荡自如,将佛经在烛火前烧了,扔进铜鼎之内。
“阿弥陀佛。”念经的老和尚冲她施礼说道:“太子妃一心向善,乃我朝之福。”
“大师,你说只要写佛经给佛祖,佛祖就能降下福泽,让我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还没人总是找我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