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安怒瞪说话的人一眼道:“没办法对付她?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我还没办法对付她?!”
“寨主的意思是……”
潘安活动了一下胳膊,只觉得动一下就能听到骨头发出的咔嚓咔嚓响声,嘶嘶倒抽冷气,皱紧了眉头。
“没办法对付她,我可以对付另一个人!”
“谁?”
“牢里的!”
李彻虽然和他是无冤无仇的,而且还是京中的达官显贵,众人的意思是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但潘安却笑他们无知:“他手下的人都杀了,这还不是得罪吗?要是我想让他活着离开的话,也不至于杀人了啊!他要是哪天下山去了,还有我们的活路吗?”
“寨主英明……难道寨主也要把他……”
“哼,杀了他,未免太便宜他了!”
潘安也是忿忿不平,心中已经想好了对策,忽又大叫道:“老子的酒菜呢!把我的那虎骨酒也一并拿来!”
“马上来,马上来。”
喝了半斤虎骨酒,吃了烧鸡烧鹅,潘安也算是酒壮熊人胆了,开了地牢的门就走了进去。
地牢之内阴暗潮湿,只有一处能通风,能照的见太阳的地方看上去还算干燥。
李彻正坐在那里,面前的碗里是已经馊掉的饭菜,一天了,他显然是什么都没吃。
潘安带着几个人下来,就呵呵冷笑起来:“呦呵,还挺有骨气啊!”
李彻眼也未睁,似乎在闭目小憩:“寨主有何贵干?”
潘安怒道:“你娘子今儿得罪了本寨主,你看这笔账该怎么算吧!”
李彻却依旧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眼睛依旧没有睁开,只是嘴角微扬,浅然一笑:“不愧是我的娘子。”
“我去你的!”潘安二话不说就向他一脚踹了过去。
男人依旧没有睁眼,看似未曾躲避,但却让潘安的这一脚落空了,可见身形也是极为快速。
潘安的怒气更甚,指着李彻就破口大骂道:“老子让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今晚过后!你别想活着走出老子的玄风寨!”
说着大手一挥,命令两人架着他的胳膊,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李彻这才睁开双眸,眼底一片戾色,倒是看的潘安不自觉的有些后怕,不禁猜想起他真正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本来是打算问一问的,但话到嘴边又忍住了。
就算是天王老子又能如何,这得罪都得罪了,饶了他躲不过一死,不饶他,还能为自己争取一条活路呢。
他活动了一下拳头,却痛的倒抽一口冷气,叽叽咕咕的骂了两句又说道:“你!给我打!”
被指定的人攥着拳头就向李彻挥去,然而那只拳头还没到男人的面门,就被他一脚踹出去,踹在那人肚子上,摔出去老远。
潘安见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自己的权威哪能不气,干脆自己冲过去照着男人的小腹就踹。
李彻眸光一敛,闪身躲过的同时,一把将身边钳制他的人拉过来,结结实实的挨了潘安的这一记飞腿。
那人哎呦一声就倒在地上捂着肚子嗷嗷直叫,潘安大惊,指着李彻的就叫道:“谁给他松绑的!”
李彻将手上的绳索扔在地上道:“小爷自有一套解绳之法。”
“你不说我也知道!”潘安已经危险的眯紧了眼睛,到底也没说知道什么,攥紧拳头就照着李彻的面门攻了过去。
后者一个闪身,随即抓住了他的拳头,将他一收一放,但听咔嚓一声,他的手腕算是彻底脱臼了。
“寨主!寨主!”
众人赶紧抢身过去将他从李彻的手上解救下来,另有两人却还不死心,照着李彻就打。
男人一个闪身,三拳两腿的将那两人也打倒在地呼天抢地的叫唤。
他拍拍手,神色从容道:“还要继续?”
潘安咬紧牙关,抱着自己的手,恶狠狠的说道:“走!”
言罢就带人从地牢之中走了出去,不忘命人将地牢的门锁的结结实实的。
“去找大胡子来!”
“是!是!”
回房之后就着灯烛明亮之处,他才看到自己的手腕真的是脱臼了,将断要断的样子,耷拉在那儿。
疼倒是其次,只是这口窝囊气,他怎么也咽不下来!
“除了她……这玄风寨中,也无人胆敢去给那个人松绑!”
“谁?”身边的人问道:“是……常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