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想多了!咱俩不会有事儿!赶紧走吧!迟则生变!”郭辅臣说完整了整军服。
穗儿走在前头,身后跟着军装笔挺的郭辅臣和罗排长,仨人颇为招摇地走在南街上,街上的老百姓见了,便仨一群俩一伙的对他们品头论足。姜书鸣的那些个手下们见了,惊异之后便是无所适从,俱都目送着这三人从身边走过。
“师傅!开门,是咱!”穗儿轻声叫门。
“门外都有谁!”出来开门的却是大杆子,大杆子问道。
“咱还能把狗腿子往家里头领啊?快开门!”穗儿不悦地说道。
大杆子把门打开,将仨人让进院子,随后警惕地往门外左右瞅了瞅。
“还瞅个啥?指定有人盯着!”罗排长说道。
“啊?”大杆子惊得张大了嘴!
“别‘啊’了!赶紧关门吧!师傅呢?”穗儿问。
“在屋里呢!刚才还担心你出事儿,跟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现在又生气了!”大杆子关好院门说道。
“二哥!跟你商量点儿事儿,一会儿见了咱师傅,不管你多惊讶,也不行大呼小叫的!”穗儿嘱咐罗排长。
“嗯呐!就是你师傅长俩脑袋咱都不大呼小叫!”罗排长点头说道。
大伙进了屋,果然,婶子双手抱着肩膀,背对着门口站在灶间里。
“师傅!咱回来了!您瞅,都谁来了?”穗儿赶紧跑过去拽着婶子的衣角撒娇似地说道。
“你个赔钱的货!就知道你啥都得往外说!”婶子拿一根手指头点着穗儿的脑门儿说道。
“咱就说了一丁点儿,剩下的都是他自个猜出来的!”穗儿忸怩地说道。
“信你才是怪事儿呢?”“来了!”婶子数落完穗儿,朝郭辅臣和罗排长打了声招呼。
“咳!来了!”郭辅臣不知道怎么了,莫名其妙的有些紧张,像见了老丈母娘一样,先清了清嗓,才说得出话来。
罗排长则是一进屋就吃惊地张大了嘴,好几次想开口问,最后都生生忍住了。
“师傅!都收拾好了吧?咱们赶紧走吧!辅臣和二哥送咱们出城,现在外头到处都是抓咱们的人!”穗儿说道。
婶子一听穗儿叫郭辅臣为“辅臣”立马笑得前仰后合的,婶子这一笑,把穗儿和郭辅臣都造了个大红脸,一个赛一个的红。
“师傅你咋这样啊?不是您让咱改口的吗?”穗儿嗔怪的小声埋怨婶子。
“不笑了!不笑了!听习惯就好了!”婶子打着圆场。
“我说郭营长,你知道这回你俩把咱们送出了城,会给你俩惹多大麻烦吗?”婶子收起了笑容转而问郭辅臣。
“知道!”郭辅臣平静地答道。
郭辅臣自然知道,这三个人救了身怀金沙宝藏秘密的奉天皮货客商胡志诚(张方顺),凡是觊觎宝藏的,想要知道胡志诚下落的人,会千方百计地要抓住这三个人。这三个人一旦也消失了,那明目张胆地送三人出城的郭辅臣和罗排长,便会成为众矢之的。撇开宝藏不提,穗儿是团长点名要找的人,郭辅臣这样做就是抗命;大杆子就更不用提了,他是碾子上的胡子,就这一件事儿,通匪的罪名就做实了。可是以现在的情形,如果郭辅臣不这么做,那穗儿三人根本逃不出县城。
“那就好!咱们走吧!”
“怎么回事儿?”姜书鸣出现在了婶子家附近,见他的几个手下人聚在一堆儿,其中有三个还受了些伤,于是问道。
“姜头儿!咱们找着那丫头了,之前差点儿就把她逮住了,结果冒出来俩东北军把她给救了!这不?还打伤了咱几个弟兄!”手下人答道。
“东北军?现在人在哪呢?”姜书鸣又问。
“连带俩东北军都进了前头那条胡同里的倒数第二家。”手下人说道。
“他们要是想跑,你们就想办法先把他们拖住,不许开枪,东北军可是个马蜂窝,不能瞎捅!我这就回去报告秦县长,看下一步咋办!”姜书鸣说完转身就走。
县政府大院书房内,姜书鸣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回身把门关严。
“那个叫穗儿的丫头找着了!”姜书鸣凑到秦县长近前低声说道。
“太好了!让我想想把她关到哪?”秦县长兴奋的用手指头在桌面上敲着。
“不是!二哥!人还没抓住!”姜书鸣面带窘态又补充道。
“那咋还不抓人?等我亲自去抓呢?”秦县长纳闷地问姜书鸣。
“有两个东北军在帮她,现在正沿途护送那女子一伙三个人奔北关了!我这不是赶紧跑回来让二哥你给拿个主意吗?”姜书鸣把情况说了。
“娘的!果然有东北军给她撑腰!书鸣啊!现在顾不了其他了,你带人,给我来硬的!不过,要等到出了北关再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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