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粮大队乱成一团,刚才那黑衣人是人是鬼都没有看清,李大人就被带走了,这可如何是好。
正在大家使四处寻找李文才的时候,李文才从草丛里窜了出来,对着所有手下振臂一呼道:“别找了,大人我没事。”
瘸子老张一看李大人真的没事,而且精神气色还不错,于是带着人围了上来问道:“大人,刚才飘过来的黑衣人是人是鬼啊,她没把你怎么样吧。”
“切,女鬼,还是个艳鬼,她想让本少爷精尽人亡,结果被我一枪戳死,哈哈,你们看本少厉害吧。”李文才信口胡诌了一通,然后发现众人正用看白痴一般的眼神看着自己,于是尴尬一笑道:“开个玩笑,大晚上放松一下紧张心情,刚才都是幻觉,咱们还是快点赶路吧。”
众人虽然觉得奇怪,不过在这大晚上的野树林里闹鬼也不是不可能,所以大家都不敢再说话,运粮车队飞快的朝着树林外赶去。
天色微明,运粮大队已经赶到了赤水河边,找了几艘大船,李文才便带着众人上了船,朝着赤水河对面赶去,从赤水到柳庄还有百十里的路程,所以直到中午时分,李文才才带着人马赶到柳庄的村头,看着路两边黄橙橙的的稻谷,李文才很是开心。
“哟,这不是李家的文才吗,听说你去当兵了,怎么有空回家了?”一个乡民认出李文才来,不禁凑上来问道。
李文才那叫一个嘚瑟,鼻孔朝天的说道:“说对了,我去当兵了,而且现在还做了官,你看看这些人都是我的手下,这次我是没事回家来转悠转悠。”
那乡民一听,眼睛瞪得老大,扔掉手中的锄头就往回跑,还大叫着:“文才当官了,大家快来看啊。”
不多时,柳庄的村民纷纷跑出门来,只见李文才青色锦衣,身后是一队威武的士兵,正浩浩荡荡的朝着柳庄的大街上走来。
这时,柳庄一村之长柳员外笑呵呵的走了上来,头一次对自己这个女婿如此热情,迎上来说道:“贤胥啊,怎么有时间回家来了,听说你在外参军了?”
“听说这里的稻谷熟了,所以特地回家来看看。”李文才说完朝着众人看了一眼问道:“怎么没有看到我爹?”
李文才这么一问,众人低头不语,都愁眉苦脸不做声。李文才心里顿觉不好,于是一把抓住柳员外的手说道:“岳父大人,快说我爹他怎么了?”
“你爹……被打了,现在还在王大夫的医馆躺着不知是死是活。”柳员外苦着脸说道。
“被打了,他娘的,谁敢打我爹,老子不把他大卸八块,说是谁这么大胆子。”李文才迫不及待的问道。
李文才现在回家了,而且还在军队当了官,所以柳员外说话也变得又底气来了,于是说道:“文才啊,这事说来话长,你爹娶的金氏因为和她表哥通奸,被你告上官府,所以入了大牢,这些事你都知道,本来这件事也就这样了了,谁知道金平儿有个兄弟,在外多年回来了,她这个兄弟生平好勇斗狠,有一身本事,这次回来之后,听说姐姐被押入大牢,所以一气之下带了一帮恶徒来算账,结果把你爹打得昏迷不醒,那小子还扬言宰了你呢。”
“他娘的,这龟孙子就是癞蛤蟆上大道,愣装迷彩小吉普,在柳庄这一亩三分地还反了他了,现在老子回来了,我不收拾死那个龟孙子我就不回去了。”李文才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别人都骑在头上撒尿了,咱不能就这么认怂,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李文才已经暗下决心,不弄死这个小比崽子,难解心头之恨。
“贤胥啊,你先别冲动,咱们还有人在他手里呢。”柳员外一看李文才双眼泛着血丝,跟疯了的野狗一般,于是急忙上前劝告一声。
“我靠,他妈的,他还敢抢人,谁在他手里?”
“彩凤,那混账打伤你爹,然后见彩凤貌美,就顺带着把彩凤抢走了,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李文才一听彩凤被抢走了,更是忍无可忍了,恨不得现在就掕着刀去剁了那混账,不过现在不能太冲动,万一自己这边没人家人多,岂不是吃亏。
李文才也不多话,让二十几个军士先去岳父大人家里等着,自己带着瘸子老张和大傻一路朝着王大夫的医馆而去,李文才没想到回家竟然遇到了这种事,那金平儿如此恶毒,本就该浸猪笼,这金平儿的兄弟更不是个东西,不用看也知道这是一方恶霸,不过现在遇到了李文才回来了,现在的李文才可不是从前那个傻书生,得让那混账知道自己的厉害。
算起来这金平儿嫁到李家,双方也算是亲戚了,可是那金家竟然完全不顾颜面,将爹打得这么惨,所以对于这种悍戚,李文才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一路来到医馆,李文才直接走进去,结果一看老爹正躺在一张床上,浑身青一块紫一块的,王大夫已经敷上了药,现在倒是没有性命之忧,不过看着老爹的双眼肿成了熊猫眼,李文才双眼紧握,慢慢走了过去,紧紧握住老爹的手,眼泪竟干无声滑落,虽然自己是穿越而来的,不过对李员外还是由衷的感激。
“爹,孩儿不孝,没能及时赶来,现在孩儿回来了,我一定让那狗贼血债血还。”李文才握着老爹的双手,眼神坚定的说道。
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