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九天笑容可掬,他眼睛眯成一条缝,说道,“秦婶,你的情郎死了,你一定很伤心吧,都跑到我们村里哭了。”李九天这次仔细打量了秦婶,她娥眉淡扫,一双杏眼里有说不出的柔情,小巧的嘴巴红得跟朱砂似的,虽然脸上有不少岁月留下的痕迹,但仍能看出年轻的时候定是一位美人。
秦婶听了李九天的话,不禁瞪眼咋舌,这李九天如何知道,她未曾在白天来访,李九天也只在熊山见过她,他是如何知道自己来过马道村的?
“秦婶,将我们拦在外面可不是待客之道嘞!”李九天冲秦婶一笑,他们此刻正在院门外,小马道村的其他村民正纷纷打量他们,秦婶被李九天说得不好意思,忙侧过身子,让他们进去。
这秦婶向来做事利索,人又特别的爱干净,因此再小的居室也被她整理得井井有条。
李九天大致打量了一下客厅,客厅仅有一张桌子,两张椅子,和几盆盆栽。这装潢,倒也适合一个独居女子,况且在秦婶的打理下,简单的摆设也显得分外别致。
李九天和李婶,见只有两个椅子,不好意思坐下来,就装作打量四周的模样,但余光还是瞟了几眼椅子。
秦婶见李九天和李婶一派不自在的模样,他们余光又不停的往桌子旁扫,秦婶疑惑地往桌子旁看去,看到自家客厅只有两个椅子,房里就明白了他们的意思。
“来,你们坐嘞!”秦婶走到椅子旁,对二人扬了扬手,顺便望了几眼拘束的小丁,说道,“我房里还有一张椅子,给这小娃娃坐。”
秦婶说罢跑到卧室去拿了一张木椅子,放在客厅左侧。李九天和李婶也不推辞,直接一屁股坐了上去,小丁本来有些忸怩不安,但见李婶和李九天坐下了,自己便也坐在秦婶刚拿的凳子上。
“秦婶,你既然一直心心念念季老,何不在季老身边安慰他呢?非要到他自杀了,才知道伤心?”李九天叹了口气,他不懂,这秦婶为什么要隐瞒真心。
秦婶听而不闻,但眼眸微闪,面色露出一股子悲痛,她一双眼眯了起来,眼角的鱼尾纹尽现,她缓缓说道,“你说什么呢!我与季老曾经有一段情,不假,我也承认,可是这都是过去,我现在哪里还对他心心念念嘞!”
李九天听到秦婶的语气中大有忿忿不平之意,便知道秦婶定是口是心非。他浅浅一笑,说道,“秦婶,你虽口头这么说,不也在季老离世后,偷偷跑到咱们村里偷偷拿了季老的玉佩和铜钱吗?而且,晚上还给季老烧那么多纸钱。”
秦婶微微一惊,才想起自己昨夜在熊山巔上掉了铜钱,被李九天捡了起来还给了她。这事她不好否认,她侧头说道,“这铜钱本来就是他给我的,当年他说过这是咱们以后结婚的本钱,还有玉佩,是定情之物,我听说这人死了,他的金银财宝能让人财,我才去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