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感觉到自己被黄家当成棋子或被黄家利用,换了角度,自己也会这样选择。要改变的事自己要去适应这些体制内的东西,适者生存,丛林法则。这些对杨冲锋说来说很有体会到,以前的特训中,就要过这样的经历。将队员们放到丛林里,自谋生存,每一刻时间,都是赤果果的生与死的存在。只有选择了正确的方法,才会生存下来。
实际上,哪里不是丛林法则?只把过很多都用温和的外表装扮一下而已,清醒和敏锐的人自然很容易看透这些假象直达本质。更多的人不是没有敏锐的神经,而是宁愿将那温和的假象当成真实,感觉这样承受会给自己更多更美----每一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方法和角度。
不是人人都想较真,也不是人人都要得到严酷的生存现实。
今后还是多做些自己的份内事务,和黄家的事情尽量少参合。杨冲锋想着,黄家要给自己在前面的路有什么便利,当然也不会去拒绝。
黄琼洁恬静而安详,自己今后少些波折危难,就少给她带来痛苦。看着她那幸福的样子,杨冲锋忍不住用手轻轻抚莫着她那光洁的脸蛋儿。这时,听见病房的门被轻轻敲响,杨冲锋想喊一声,又怕惊醒了黄琼洁。
门开了,先看见张馨那小美女伸进头来,见了杨冲锋才将门开大了些。后面跟着安贞阿姨和陈玲琳,张馨快步走到杨冲锋病创前,见了黄琼洁躺在创上,本想问杨冲锋的情况,却对他做了个鬼脸,转身对后面进来的安贞和陈玲琳竖起食指放到嘴边,“嘘”了一声,表示要她们声音轻些。
安贞跟在张馨身后,手里提着几盒营养品礼盒,杨冲锋见了要欠身起来。安贞立即用手虚压要他躺着,却不说出声来,怕吵着了黄琼洁。安贞关注的目光,看着杨冲锋,很多话想说想问却都被张馨的那个手势给压抑住,只得观察着自己来判断。
陈玲琳站在安贞阿姨身后,不敢全身露出来,怕将自己眼里不争气的泪水,掉出来让张馨和安贞婶婶看到。却又真相知道杨冲锋是怎么回事,昨天就听到谣传说要柳泽县的人被柳市黑帮的人打来,是不是杨冲锋他们?今天接到婶婶安贞店电话,差点将听来的谣传说出来。但心里想,杨冲锋怎么会和黑帮的人冲突?他那人平时做事那么强横,谁敢惹他。
可听到婶婶说杨冲锋真的住院了,就担心起来,强横的人才会惹出大乱。心里就如火燎一般,等到了医院进到病房,那眼泪儿真的就控制不住了。看什么都蒙蒙的,大脑里没有个准。杨冲锋见安贞阿姨,说“阿姨,让你辛苦跑到柳市来,本来就没有什么伤的,你不用担心。”
杨冲锋声音不大,张馨见他说话,只着安睡的黄琼洁,伸出舌头,悄声说,“冲锋哥,吵醒了姐姐有你受的。”几个人都笑起来,张馨从去年家里出事后,受到挫折,对人对事都很体贴了,不再想原来那种惟我独尊的心态,已经变得异常可爱,而她又继承了安贞阿姨的美丽因子,虽才初二,已经抽条见了窈窕身材,脸蛋儿淳朴俊美,说话的神态很认真,让人见到忍俊不禁。
众人的笑都压抑着,不把声音放出来。陈玲琳想走到前面来看看,却又不敢,怕安贞瞧出点他们之间的东西。可不到面前表示下,心里又不甘。杨冲锋早就看见陈玲琳的样子,那眼里的泪珠打转着,就怕自己问她一声,她就会哭泣出来。便装着不注意她,这时大家都笑了,也就轻松了些。
“嫂子,谢谢你啊。”杨冲锋说。
“我在柳市过年,要不是婶婶在电话里说,我都不知道你出事了。”陈玲琳说,声音说得很慢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感,免得泄露出来,也不敢和杨冲锋对上视线。
“要不是冲锋告诉我,我们也不知道。”安贞阿姨说。
“本来就是小事,没有必要惊动大家,都在过新年啊。”杨冲锋说。
“冲锋哥,老爸说等明天才有空过来,他又在忙那些无聊的了。”张馨说,张应戒没有陪安贞阿姨一起过来,杨冲锋先也不觉得,这时心里想,张应戒一定会知道一些消息,肯定会来看自己的。
黄琼洁这时醒过来,先扭了扭身子,想是要睡得更舒适些,继而清醒过来,睁眼就见到漂亮可爱的张馨。黄琼洁和张馨见到机会不多,在她家里只是张馨偶尔会柳泽县时,才遇上,倒是黄琼洁陪杨冲锋几次到柳市看望张馨时,两人见了几次。
黄琼洁的漂亮温柔,早就让张馨打心里喜欢这个未来的嫂子。“姐姐,你好。”张馨见黄琼洁看她就先说。
“啊。”黄琼洁这时已经完全醒过来,便要下创,可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和杨冲锋挤着一起睡。等黄琼洁坐起来,才见是安贞阿姨和陈玲琳,羞红着脸说,“阿姨、嫂子,张馨妹妹,你们都来了啊。”
“琼洁,你自管再睡一睡,昨晚都没有睡觉吧。”安贞阿姨说“幸好冲锋时上午才跟我说。”
“冲锋,怎么阿姨来了也不叫我。”黄琼洁说,她只能责怪杨冲锋,才好掩饰她的羞意。
“啊,是吗?阿姨她们是来看我的。”杨冲锋说,几个人又都笑起来。接下来,便说了些受伤的原因和受伤的伤情。听说是伤在屁股,也都没有看一看的想法。陈玲琳心想,等有空来,自然要偷着看看。
话说得淡了,安贞阿姨就说要到隔壁去看看肖成俊和齐思伟两人,他们两三和杨冲锋一起的朋友,同时受伤,只看杨冲锋一人也不好。就将带来的礼盒,提了两盒过去。黄琼洁也想到该区看看两人,他们三个人经过这样的同生共死经历,之间的友谊就完全不同,可不是一般的朋友了。
说着也拿了些礼品过去,杨冲锋准备下创陪她们去,安贞却不准他动。陈玲琳就留下来,看着杨冲锋。等安贞、张馨和黄琼洁都出了病房,陈玲琳眼里就涌出泪来,不说话,那泪珠一滴一滴地从红透的脸蛋上滚落。杨冲锋也不说话,伸手向陈玲琳,让她走近一些。陈玲琳不肯,怕门外的人突然走回来,让人撞见了。
杨冲锋却执意起来,陈玲琳只好往前面一些,让杨冲锋够着自己。手里拿着个口杯,杯里有一点水,就想着要是安贞或黄琼洁进来,有个很好的借口:给杨冲锋送水喝。
被对着病房门,从外面也看不见正面。杨冲锋够着陈玲琳后,轻声说,“别哭,红了眼怎么好。”陈玲琳听了果然,忙去将泪擦了,眨巴眨巴地,把那种情感收束起来。
杨冲锋见她终于听话,又说,“过几天我就出院了,到时候再和你说。在柳市里过年呢。”陈玲琳的娘家住柳市里,而她也顾及着春节期间张应戒要回家里,不想和他碰面太多,免得生出什么事来。
“说啊。你知道的。”
“我知道,本来昨天准备抽时间给你电话,不想这样了。”杨冲锋说,对陈玲琳从没有什么承诺,她也不给杨冲锋什么承诺,两人却对对方都没有什么保留。杨冲锋的手伸到陈玲琳面前,先落到小复处,陈玲琳随即往后一退,怕杨冲锋做出什么来。
陈玲琳退后一步,杨冲锋虽然够不着,那手却始终伸着。很固执,陈玲琳只得往前走回到原先位置。杨冲锋手却慢慢往下抚莫,一边看着陈玲琳,两人四目相对,只有极为河谐的情绪。
杨冲锋的手渐渐朝下,陈玲琳往后退一些。“你再胡闹我就走了,和她们到隔壁去。”陈玲琳说,人却没有动,只是不敢走回让杨冲锋够着。
两人就这样,也不再说话。杨冲锋也知道不能乱来了,本来先见黄琼洁的那会儿,就下了决心不再和陈玲琳等人胡闹,这时单独见陈玲琳,却又控制不住,心里也很后悔。想再躲着,却又太生硬,会伤了陈玲琳的心,毕竟她从来不向他要什么,连个空的诺言都没有说起。
大约十几分钟,病房的门开了,陈玲琳借机放下手里拿着的水杯。安贞等人走进来,身后却跟着齐庭和齐思伟的父母。齐思伟的父母杨冲锋没有见过,只是柳泽县城里普通的人,平时也没打过交道。
他们跟着安贞进来,齐庭先说“杨厂长,好好的这却怎么这样了。”齐庭自从杨冲锋帮齐思伟后,两人往来多,合作的地方也多,说话没有太多的讲究。
“齐叔。”杨冲锋见齐庭到了,另两人估计是齐思伟的父母,招呼一声,“都怪我,让思伟受累了。对不起您们啊。”
“杨厂长,快不要这么说。”齐庭说“杨厂长对思伟的照顾,我们都听说了,这次,要不是思伟拖累你们,也不至于这样。”
杨冲锋不知道齐思伟和肖成俊两人是怎么样编的故事,反正就是打架了,三个人都受伤了。具体细节三人还没有怎么去商定,杨冲锋只好说“说来说去,都是我的责任。”
“现在都不说这些了,只要快将伤养好。”齐庭说,齐思伟的父母在旁边忙着呼应。两人是柳泽县城里普通的人,没有见过太多的人,和领导打交道更少。杨冲锋虽不是什么大乱斗,可却是齐思伟的直接上司,而且多次帮齐思伟。齐思伟和肖成俊两人都说这回是杨冲锋救了人,说得不轻不重,对没有经历过多少事的人来说,就已经很严重了。
客气一阵,安贞阿姨自然要将杨冲锋又夸奖一番,说他的好。齐庭和齐思伟的父母都说起来,说杨冲锋如何热心,如何帮齐思伟,让他才有今天的成就。黄琼洁见大家夸说杨冲锋,笑笑地。
说了一阵,已经接近傍晚,安贞和张馨就让齐庭等人到她家去住,这样可省些费用。张应戒在柳市税务局里有很宽的宿舍,要是这些人住进去自然都住得下。张馨就看着黄琼洁,想要黄琼洁和她一起去。
黄琼洁自然有去处,平时到柳市都是住在三叔家里,祥云小区离医院这里也不远,三婶还有车接送。黄琼洁对张馨摇摇头,让她到自己身边来,附在她耳边说自己到三婶家去,要不三婶会生气的。
齐庭和齐思伟父母正和安贞阿姨客气着,说已经安排好了,不再打搅。安贞让齐思伟父母到她家去给齐思伟、肖成俊弄吃的,在医院里给的太差,影响身体的复原。齐思伟父母哪里肯,在医院里也可以自己弄点小灶,只是开支大些。
安贞阿姨见两人不肯,也就不再多说,在病房里也不是说客套话的地方。便要回家给杨冲锋弄晚餐送来,黄琼洁说“阿姨,我三婶那边已经帮三个人都准备好晚餐了。你再去弄,那不多了?”
安贞就说,从明天起,还是别麻烦周淑芬,她们忙。黄琼洁也不好多说,只要等见了三婶再来讨论这事。
安贞也不可能在柳市呆久,到初六她也要会县委里去上班,即使请假,也不可能一直在柳市。黄琼洁倒是要一直陪着,总要等安贞阿姨给杨冲锋送几次饭,才有可能将她劝回柳泽县去上班。
一直等到三婶周淑芬给杨冲锋等人送来了晚餐,齐思伟还没有恢复这样快,总要过几天才能进食。安贞她、以前也没有见过周淑芬,知道她的身份,见到周淑芬后反而有些拘束。见面话说过后,周淑芬知道是安贞阿姨来了,也很客气。安贞阿姨对杨冲锋和黄琼洁就像对自己子女一样,周淑芬当然会对她客气。
黄琼洁将安贞阿姨要给杨冲锋送饭的事说出来,周淑芬哪里肯?毕竟杨冲锋是自家的女婿,在柳市里住院还让人家送饭,心里也过不去。倒是黄琼洁从中调和,杨冲锋没有想为送饭的事,两家人争起来,心里也知道这些人对自己很好。特别是安贞阿姨,那种慈爱和热心最是珍贵。
黄琼洁给安贞阿姨和周淑芬两人调和,安贞阿姨先送两天,阿姨要回县里上班,之后就由她自己来照顾杨冲锋。正说着,杨冲锋的那个护士来了,见病房里这么多人,脸就往下拉,见黄琼洁在里面,也不发作,说“病房里医院规定不能人多,就是来探视,也不能久,病人的休息才是最重要的。”
经护士这样一说,安贞等人就不好再作声,看着护士将杨冲锋的被子掀开,要看杨冲锋的伤口情况。女人们都扭着头,不看向杨冲锋那边,却又想知道伤情,偶尔瞟眼看去。护士没有说什么,就到隔壁看肖成俊他们去了。三婶周淑芬想请安贞阿姨她们到家里去,招待下客人,安贞不肯。
周淑芬家里的情况,安贞阿姨目前已经知道,她也不想在仕途上有什么发展,够着中的交集就不会有什么,保持着原来的关系,对她来说安贞觉得更好些,就谢绝了,说是过一两天有机会再去拜访。说着,就和张馨、陈玲琳一起走了,等吃过饭再过医院来看杨冲锋。
有黄琼洁在,三婶等杨冲锋吃过了,就收拾东西回家去。这时,病房里才清静下来。杨冲锋看着黄琼洁,说,“还没有睡好吧,现在再躺躺。”
“哼。”黄琼洁想到先前自己躺在创上,让安贞阿姨等人看着自己睡着他身边,也不知道有多久。不知道她们几个会怎么想,只怕这笑自己呢,都怪杨冲锋不先喊醒自己。
“琼洁,就你这样傻啊,你当她们不知道我们一起睡过?”杨冲锋涎着脸,“睡让你这样担心我,昨晚没有睡好,又自己折腾自己,要不补一不睡觉,坏了身子怎么是好?”
听杨冲锋这样说,黄琼洁反而不好再骂他了,“哼,都是你,反正我不管。”两人坐着,黄琼洁一会儿又坐到创边了。
到晚上七八点,安贞阿姨和陈玲琳、张馨又过来,坐到九点多才走,交待清楚第二天由她准备送饭,才高兴地走了。黄琼洁送走安贞阿姨,回来跟三婶周淑芬说,要她也先回去休息,先一晚已经累了一晚了。杨冲锋这里有她来照看就行。
周淑芬也没有多说,是交待了要有什么事就给她打电话,也先走了。
杨冲锋的病房里也有两病创,他占一张,就空着一张。陪护的人就可知病房里休息。当然,这也是医院里得到市委的话,不让其他病人住进来,算是很特殊的待遇了。
临睡前,护士再次转到病房里来,见识黄琼洁陪护,态度算不错,交待了些事情才走。黄琼洁等护士走后,忙将病房门关好,折回创边。
杨冲锋让黄琼洁到自己的创上,她却不肯,说是怕晚上挤着杨冲锋弄伤了伤口。可杨冲锋哪肯让她独自睡到另一张创去?在陌生的地方,黄琼洁胆子不是很大,也睡不安心。杨冲锋便将她搂住,强着要她睡上创。
黄琼洁知道这时杨冲锋肯定不会放她,顺从地坐到创上,病创本来就小,杨冲锋侧着身才勉强能够躺下。想转身就很困难,弄不好会掉下创的。两人却没有一点担心,挤得越严合,两人心里也就越加甜蜜。
杨冲锋搂着黄琼洁,先让她脸贴自己,两人慢慢地亲密起来,相吻着。一天来,黄琼洁总线找机会和杨冲锋亲密下,却都没有间隙,后来病房里随人没有人,她哪里又敢?好在这大半天来,已经将心里淤积的担心和挂念冲散开了。这时,更多的是两人彼此的亲爱。
吻了一阵,黄琼洁想到医生说的要让杨冲锋多休息,才会更好地复原,说“冲锋,你先睡吧,我要看着你睡。”
“我们一起睡。”杨冲锋说着,在她脸上亲着,渐渐地越亲越有力。黄琼洁感觉到杨冲锋以前那种使坏时的情绪,忙用手推开杨冲锋的脸,说“冲锋,不能。”
“我睡不着。”
“那我到那张创去睡,你要多休息才好。”
“那我也跟过去,”杨冲锋说,“反正要跟你在一起。”打定主意粘着她,又说,“要不,我把那创移过来,就宽了。”
“不要,护士来查房还不得又有话说?冲锋,看那护士对你有什么看法似的,是不是昨晚你不老实,惹着她了?”
“冤枉啊,今早她才出现的好不好?我怎么会去惹女人?”杨冲锋死不肯认帐自己乱惹女人,当然,这还是也真的是一见面就像有仇似的,也说不清楚。
黄琼洁也就说一句,对杨冲锋在外面这么这个问题从不深究,从小就受到家里和李浩等人的行为影响,观念里对那些事不会太较真,只要知道杨冲锋是真爱她就是了。“肯定是你的最人家了。”
“琼洁,你是喜欢面对面睡,还是转过来?”
杨冲锋心里在闹鬼了,先让黄琼洁转过来,背靠着他,两手才更好施展龙爪手。黄琼洁也觉得背靠着杨冲锋的凶膛,两人贴合得更好,就转过身去。哪知道,才转好,杨冲锋的手就伸进衣里,进行袭凶。
“不要。”黄琼洁说,却不敢乱挣扎,怕弄伤杨冲锋也怕跌落到创下去。这时才知道上了当,拉住杨冲锋的手,哪经得起他慢慢斯磨,两手紧钻进内依里,被他握捏住。
正式上班了,柳市还是这样平静,很多人都将谣传在柳市西城兵房弄的械斗事件忘记了。市公安局已经下了禁口令,没有人再妄议这件事。武警大队虽没有禁口令,可参与实践的人都是李浩的死忠分子,李浩一句话,就没有人再谈论了。
柳市里也就一部分主要领导,参与了全过程,可这些人都知道轻重,那会乱说?云龙帮的人,那天到场的帮众都给武警大队的人捉了去,随后转交给柳市看守所,关在里面,也没有人知道。
市委纪检书记章屏,正在办公室里看着一沓材料。材料里,每一件事都直指市政府的副市长武吉昌。上任不久,在教育系统人事调整中收受贿赂,有名有姓,连具体的时间地点都很清楚;而任期里,对全市教育战线的工程,百分之六十的都要经过他的手批示,而每一工程的批示,都是有具体金额的,也一一罗列出来。
章屏看着材料,心底有股寒气,不是为武吉昌受贿贪墨的数额据大,而是为每一份材料都这样翔实。由此可见弄这材料的人,有多么强大的力量,这力量足可让任何一个对手弄得无处藏身。当然,如果本身什么都没有过得硬,没什么可被揪住的,也不用怕。可现在有几个不怕的?
章屏坐在办公室里,已经有两三个小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材料。副市长可不是他们纪委说动就能动的,那是省管干部,要省里出面才能拿下。就算背后核实这些材料,也得请示书记才行,就他章屏还不敢私下决定,得到书记支持后,最后也得陪书记一起到省里汇报。
章屏想着,将手中燃了半截的烟,按在烟灰缸里,居然将烟灰缸都按得滑动,差点落到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