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安臣听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赵长宁说的都对,明朝民间风气,要说开放也开放,女人家出来做事的也有。但问题是,公门中的女子可是极少,除了官媒婆等有限的几种职业之外,其它的都是男的。赵长宁想要干这个差事,谈何容易?便是闻安臣,也答应不了她什么。
“所以啊!”
赵长宁摇了摇头:“我就再跟着你去趟京城看看,等这个案子破了,我也就该走了。回到临清州去,找个人家嫁了,相夫教子,这辈子,也就如此了。”
夕阳西下,最后一抹余晖洒落下来,落在她的身上。她瞧着窗外,神色间满是寂寥,一如这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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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闻安臣先送那些离开蓟镇的民夫们。
送走他们之后,又回到了蓟镇总镇府。他要来这里,实则是有个非分之想。
这个要求,要着落在戚继光身上,但闻安臣是不敢直接跟戚继光说的,因为这个要求,堪称非分,他不确定戚继光听了之后会不会大怒,直接让人把他给打出去。但这个要求,由张静修来提,就合理多了,而且戚继光同意的可能性比较大。
昨晚闻安臣和张静修一起喝酒的时候,已经把事情的原委说了。
他把被秦虎等人追杀的事情说了一遍,道:“事情的原委就是这样,在蓟镇的时候,我是不怕他们的。我一直都住在营中,下手都没有机会。而内人和另外一个女子,两人住的客栈离着一处军营很近,那些人果然心存忌惮,一直没有动手。只是,现下要离开蓟镇了,咱们随行的就这么点儿人,那些人没了顾忌,万一路上动手,可就麻烦了。再说了,你身份和我不同,万一伤到你,那才是闯了大祸。”
闻安臣说的一点儿没错儿,身为张相爷的六公子,张静修的身份很敏感,一旦他出事,那真是会引起轩然大波。
而且如果是因为闻安臣出的事儿,只怕闻安臣到时候也要完蛋。
张相爷追究下来,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嗨,这事儿好说!”张静修当下便拍胸脯答应了下来。
闻安臣在总镇府找到他之后,张静修便拉着他一起,去找了戚继光。
和戚继光,张静修自然不能用闻安臣那个理由了,他只是说他在外头游历,需要人保护,而这次怀庆家里有事儿,又没跟过来,所以还请戚继光派几个人。
戚继光果然二话不说,很爽快的就答应了。
过了午时,吃过午饭之后,闻安臣便准备和张静修一起离开蓟镇。随行的,自然是赵长宁和谢韶韵。
“怎么还没来?”
站在客栈门口,张静修翘着脚往总镇府的方向看去。戚继光当时没给他派人,言道要挑选精干,让他们去客栈找张静修。
话音未落,闻安臣却是眼睛一亮,他瞧见了一个熟人。
竟是杨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