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一边的澹台川却是没有像其他人那般执着于这些‘乱七八糟’;却对那孩子口中的一句‘枫霞山不能与官差结下死仇’有了反应,像是猛然醒觉一般,阵阵出神:‘是啊!这些年枫霞上能够安详度日,真正的原因一来是远在深山,离长安比较远,也没有范过什么大案,才会如此!二来是那些当官的也怕麻烦,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其自生自灭;若是真惹怒了官兵,被他们视为眼中丁,肉中刺,结下死仇,那往后可真就没有有安生日子过了,所以,此次的目的,是要打退官兵,而不是打死、重伤!’第十七章……野暮运筹
枫霞山涧,秦陌的房屋内……
此刻,屋内不仅只有秦陌一人,还有他的一帮学子学徒。
只见一群人围着一张桌子,交头接耳不知在干些什么!最中心的不用说便是秦大书生了。
这时的秦陌两手沾着泥巴,在桌子上左右捣腾,而他周围的孩子们也手里拿着树枝,小石头、等乱七八糟的东西。
“行了!底盘弄好了,那谁……石头,快把沙子拿过来!”秦陌忙活了一番后,开口道。
“哦……”石头听言,赶紧将手里的一盆不知哪弄来的沙子端了过来。
秦书生接过盆,小心翼翼的将这些沙子装满那泥巴围成的大盘内,随即慢慢匀平,接而再弄起一个个小山丘的模样。
作弄一番再次喊道:“树枝……石块……”
随着他的声音,他要的东西被一一递了上来,与此同时,那些身边的孩童都静悄悄的,一副好奇的模样。
良久之后……
“哈哈……好了!”一声大功告成的喜悦声,只见秦陌站起了身,摇了摇因弯的有些久而发酸的腰道。
“夫子,你做的这是什麽东西啊?”看他忙完,他那些早已好奇的学生就马上发问了。
“呵呵,这可是决定我们枫霞山与官兵战斗的首要法宝……沙盘,”秦陌面色神秘。
“沙…盘…哦!是有挺多沙子的!”旁边石头的兄弟石子挠着后脑勺,喃喃道。
“呃……其实他还有另一个名字,叫‘地形盘’,你们看看,这像不像一个小的枫霞山呢?”看着这孩子理解错了,秦陌便再一次解释。
“咦……真的哎!石头哥你看,这不是咱枫霞山的石山吗!”一个八九岁的女孩指着一块小石块说道。
“是啊是啊!你们看,这条小沟要是有水的话,就是咱枫霞山的小溪模样……”另一个小孩也马上发现了新大陆。
“还有这些枫树枝,就像那枫树林了!”
“对对,真像,那这些就是枫林外的的几座大山了……”
一众孩童叽叽喳喳,对着这个小东西很是兴趣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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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枫霞山的另一处,澹台川的房间……
“这眼看快要黄昏了,怎么还不见那守在外山头的人来报信?”芸姨皱着眉头发问,枫霞山并非指一座山,而是一群大大小小的山头,外山便是距离官道、外边世界较近的山峰。
“难道……他们改换了时间,还是……”澹台漓也对此感觉奇怪,按理说外边的人不熟这里的地形,想来这里最好选择白天,若是天色昏暗了,对他们只有不利。
“知别人所想,想别人所不想,若你们真的这般想法,怕是刚好遂了他人的心,常言,兵者诡道,商者诈道也;听说这林家家主林成,能将林家经营到这般光景,却也是心有点墨之人,若是他此次也同那长安知府一起到来的话,出些许虚虚实实的点子,也未必没有可能!”姜还是老的辣,澹台川并没有因紧张了一整天,而选择放松。
“我再去山头看看!”身后的杨云看着此情景,出声道。
“嗯!”澹台川应道。
看着杨云出去,芸姨忽而想到什么,对着身边的澹台漓道:“那姓秦的小子在那里?”
“他…我…我怎么知道,应该在他的房间吧!”澹台漓被突然问道秦陌的事,不知是怎么了,语气吞吞吐吐起来,连他自己也感觉奇怪,似乎对这个名字越来越敏感了,尤其是在那晚被这个登徒子借机轻薄之后,她便是远远看到那人,也感觉不自在。
“这小子!别人都在这里担心忙碌不已,他却躲起来不知干些什么!好歹也吃了这里几天的饭菜了,阿猫阿狗也得有些感情了吧!”
“他……他有什么好担心的!无论我们今天结果如何,也不会碍他一分一毫,说不定回去以后还可以做那林家的女婿呢,想是正在高兴呢!”
“漓儿你好像不愿意他走似的?”芸姨眼里的神色意味深长。
“我……”
正在这时,一声男子急切的声音传来……
“澹台…澹台大叔,来了…来了……有一对官兵朝枫霞山涧来了,这会儿应该绕过外山腰了!”来人是阿虎,看他满头大汗的模样,该是跑了不少山路。
“终于来了,果然被我猜中了,这帮人里还是有能人啊!”澹台川感叹一声,随机道:“告诉杨云,让他带着一众青年男子埋伏到第二个山峰!准备滚木去……。”
“报……”
这边,澹台川还没吩咐完,外边又传来一声,只是这一声却是个孩童音!
那声完后,就见个男孩跑了进来,小家伙跑到跟前,单腿跪地对着众人朗声道:“报……大王帐下,御前大将军石破天来报,传大王建议,澹台大叔不可在官兵来时投放滚木,所谓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们枫霞山不能与官差结下死仇,应该在之前投下,挡其道路,耗其时间!”
随着这带着童音的报告完毕,屋里的人全都被这没头没脑的话给弄糊涂了,不知道这孩子哪来的这么一通奇怪的话语。
“石头,你怎么跑这来了,不是让你们都呆在你们夫子的房间里吗?”澹台漓最先反应过来。
“报……这里没有石头,只有大王帐下御前大将军石破天,还有大王说,‘学堂无大王,军帐无夫子’,现在夫子的房间不是学堂,是军帐,所以夫子不是夫子,是大王!”石头一脸认真道。
“什么…大王,大将军,乱七八糟的,这些都是他教你们的?”芸姨一听这小子在关键时候整这些小孩子来搅局,心下顿时一怒。
“回芸阿姨的话,大王是大王自己封的,俺的御前大将军也是大王封的!”石头依旧单腿跪地,端像一个小将军的样。
“这个家伙……究竟在胡乱折腾些什么?”澹台漓也怒了。
而在一边的澹台川却是没有像其他人那般执着于这些‘乱七八糟’;却对那孩子口中的一句‘枫霞山不能与官差结下死仇’有了反应,像是猛然醒觉一般,阵阵出神:‘是啊!这些年枫霞上能够安详度日,真正的原因一来是远在深山,离长安比较远,也没有范过什么大案,才会如此!二来是那些当官的也怕麻烦,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其自生自灭;若是真惹怒了官兵,被他们视为眼中丁,肉中刺,结下死仇,那往后可真就没有有安生日子过了,所以,此次的目的,是要打退官兵,而不是打死、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