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应天龙的话,林非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随手拿起桌上的茶碗,将杯中之茶一饮而尽,直呼痛快。
正待林非准备续上第二杯时,岂料那谭浩轩突然开口而言。“难怪我大唐国运日差呢,这等家丁打扮的人都能称得上是贵宾,来参加应试,莫不是金陵真的人才凋零了么?”那谭浩轩开口讥讽道。
此言一出,那应天龙心中一惊,随后看了谭浩轩一眼,没有作声,在看那刚才还洋洋得意的展怀寒,也默默的低下了头。他自己虽然自认为傍上了谭浩轩这个靠山,但是没想到那谭浩轩说话是如此不讲情面,这个金陵城人才凋零,说的他们这些平日里自称是金陵才子的公子哥们倒是连外边的家丁都不如了。
看了看二人的表现,林非微微一笑,开口而言:“谭公子此言可是错了。”
“哦?哪里错了?”谭浩轩眉毛上扬,轻蔑的说道。
“第一错,在下是在不是什么家丁,只是一个在街上卖字为生的穷酸读书人而已;第二错,一个街头卖字的穷酸秀才都能参加这样的比试,这不正是说明我金陵城人才辈出么?”林非看着谭浩轩,不卑不亢的说道。
反正自己又不打算去京城混,老子才不管你老子是学政还是学生呢,老子单身贵族一个,贱命一条,怕什么。
听闻林非的话,那谭浩轩却笑了:“你这奴才倒是伶牙俐齿,是人才还是蠢材,我想我们待会就知道结果了。”谭浩轩说道,随后回到了座位置上,独自饮茶。
大概又就过了盏茶功夫,正在四个人平静的呆在画舫上时,外面便走进来了数十位才子,他们排成了排,安静的坐在了屋内的座位上。
在这画舫的考场之上,面对面放了两排座位,一排十二个,总共二十四个,而在这两排座位的靠北中间方位,是一个地势稍高的高台,高台上放置着一个长桌,并排起了两个座位。唐朝已北为尊,很明显,这两个座位是为考官而准备的。
在场进来了二十位才子,他们是从参加初试的二百多人中筛选出来的个中翘楚,在加上得到名剌而免于初试的林非、展怀寒、应天龙和谭浩轩,共计二十四人,这二十四人,便是参加这场初试的大名单。
由于免试的四人是早到的,他们的座位折好都位于两排的前二,林非和那谭浩轩都在排首,也就是离考官最近的位置。
这次比试的规则也很是简单,实行淘汰制度,第一轮,二十四人中,只有前八名才有资格进入第二轮;而第二轮,八人中取前三;第三轮,三人争冠。
这样的安排,会让开始的初试和第一轮竞争异常激烈,这样做的目的也只有一个,那就是增加难度,择优选材。
通过刚开始初试的二十人中,有林非的一个旧识,说是旧识,其实二人相识也不过几个时辰,还不足半天,此人便是开始讲林非当成黄牛党的那个偏偏公子。
那公子名叫张雨钟,也是金陵本地人,家住金陵街东郊巷。
林非在场内扫视了一遍,一眼便见到了张雨钟,急忙朝他招手,而再看那张雨钟,似乎是满面的愁云,草草的看了林非一眼之后,便默默低下了头。
才子们业已就位,考官们便出场了。不一会儿的功夫,三位考官便徐徐而入,都是金陵大儒。
林非看了看摆在自己前方的考官席,再看了看三位考官,心中顿时生疑。“两个座位,怎么来了三个考官?”
正当林非独自纳闷之际,一个家丁模样的伙计走了进来,模板来了一把椅子,放在了考官席上,转瞬间,两把椅子变了三把。
“我靠,什么意思,不是两个考官么,怎么变三个了?莫非里面有什么猫腻不成?”林非看了看站在高台上的考官,感觉颇为奇怪。
再看坐在林非对面的谭浩轩,看着中间的那位长者,嘴角闪现出一抹让人难以察觉的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