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怔怔,全身发抖,额上的汗珠顺着耳边,淌在下巴,滴落在地上。
“包拯这一切你知道了,你能做什么?你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耶律隆绪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萧娘娘说着,伸手在床头拿出一样东西。“这面令牌是耶律隆绪赐于你的,你拿着他快走?”
包拯低头,看了看令牌,伸手接了过来,因为他知道,没有这令牌,也许他会永远留在这皇宫中。
手里拿着令牌,包拯的心却彻底的奔溃,他无论无何都无法相信这一切,可是回忆起之前的种种,又不得不相信这一切。
从自己被北院大王抓来辽国,辽主轻而易举的便放过了他们,之后第一晚便遇到了宫内的鬼,之后便是辽主请求自己查探宫中怪事。
当自己想要拒绝时,第二日便有了公主杀人的事件,公主出事,辽主料定包拯不会袖手旁观。而为了让公主的事严重,他不惜搭上自己的二个儿子。期间似乎和夏馨还是有关系,那晚的事情也绝对不是如夏馨说所的那样。
为什么蛮阿奴能进皇陵,不是因为什么别的,因为蛮阿奴就是辽主的儿子。
刺客胳膊处的梅花,夏馨胳膊处的梅花,谁不能在自己的胳膊处刻个梅花呢?
为什么完颜首领被刺?
为什么迷幻药那么容易就能找到?
为什么,为什么……
一切他都懂了,明了了。正如萧娘娘所说,之前自己推理的种种,全被否定。
这一切全部是辽主为了收回自己的政权、兵权而设的局,而自己就是这局中那一颗可怜的棋子,包拯感觉全身无力,刹那间觉得天旋地转。
包拯不知自己如何走出萧娘娘的屋舍,不知如何回到自己的住所,他敲了敲门。
“包拯,你回来了。”
包拯点点头,迷惘中从腰间拿出那面令牌,“拿着令牌,我们快走。”此时的包拯已然面容呆滞,猛然间吐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时间慢慢逝去,待到包拯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躺在一架马车上,身边坐着公孙策。公孙策发现包拯醒来,没有问什么,没有说什么,只是对着包拯笑了笑。
隐约间,包拯听到外面的声音,也许还没有出了辽国的地界,外面的声音是欢快的。
“辽主上尊号,大赦天下,三年不进贡,四年不赋税。”
欢呼声,雀跃声。
可是谁又能知道,就在皇宫的东北角,一处破败的庭院,一间破旧的房屋,俩床破烂不堪的床铺,一个破凳子的碎屑还洒落在地上!
一条粗大横梁上,一个女人,抓着一条白绫,闭着眼,脚下轻点,凳子倒地,女人挣扎几下,没了气息。
不大时刻,一个老妇人推门,看见眼前的景象,吓的跪在了地上,也是呐喊者,却始终没有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