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回头上下看了陈星一眼,说道:“哪儿跑来的乡巴佬,我们正忙呢,你看啥热闹啊,走开!走开!”
那人说完继续回头起哄。
陈星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外围的人见他这模样,也没打算让他进去。在还没明白事情的真相时,他也不想伤人,只好肌肉一抖,将体内一团真气鼓荡出来,在身周形成了一股气团,向人群中走去。
那无形的气团仿佛有一种力量似乎的,将人群不断向两边挤开,陈星一路向前走,人群受力自觉地闪出了一条道来。
陈星分开人群走进去时,见厚德堂的大门前放着一片草席,草席上躺着一个人,气息微弱,出的气多,进的气少,眼看是快不行了。
陈星抬步就想进去找俞文凤问清楚是怎么回事,刚走到门口,有几个保安就将他拦住了。这几个保安不是平常守在门口的俞厚德的保镖,那两个保镖已经跟着俞厚德出差去了。平常陈星经常出入厚德堂,那几个保镖自然认得陈星。
可是这几个保安却是别的部门临时调过来维持秩序的,所以根本不认识陈星。
“不许闹事啊!谁让你进去的!滚开!”有个保安凶巴巴地对陈星喊道。
那几个保安手中的伸缩短棍已经“唰”地甩了出来。他们刚才一直在维持秩序,现在来闹事的人群里突然走出一个土鳖,二话不说就要闯进厚德堂,他们只好亮武器了。
陈星皱了一下眉头,虽说这几个保安的态度凶狠,但陈星也知道他们是职责所在,而且他们维护的还是二师兄的厚德堂,陈星的心里倒没有怪他们。
“你叫你们大小姐下来,就说我是她师叔!”陈星停下了脚步,让保安去叫人。
那保安不屑地看了陈星一眼,说道:“就你这样子还是我们大小姐的师叔,我不成大小姐的师祖了?”
别的保安听了,顿时一阵哄笑。
陈星一听就怒了,以闪电一般的速度,给了那保安一记响亮的耳光,厉声说道:“我师父他老人家岂是你这种人能随便胡说的?”
若是平时,陈星会称百晓生为臭老头,但那只是他在山上时就有的习惯,更多的是代表一种亲热而非轻视。如果有外人对百晓生不敬,陈星绝不会姑息。
那保安吃了一记耳光,脸上顿时浮起一个掌印。别的保安见陈星动手,纷纷握着甩棍就要围攻陈星。陈星目露精光,一扫那群保安,喊了一声:“你们敢!”
这一声喊得并不很响,但是却震着那群保安耳朵生疼,纷纷停下脚步。
这时,俞文凤从大门里出来了,对陈星喊了一声:“师叔!你怎么才来啊,我都急死了!”
那群保安见俞文凤出来,马上说道:“大小姐,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让你不要出来吗?我们会搞定这件事的,大不了赔点钱呗!”
陈星问俞文凤道:“到底怎么回事?”
俞文凤把陈星拉到一边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
原来俞文凤跟陈星学了九九八十一针针法,背熟了前半段口诀后,在哭笑娃娃身上也练了不少,于是就手痒,想找真人试试,跑到医院门诊处拦了个病人,说自己是厚德堂的人,要给人治病。厚德堂的药业在江都市也是很有声誉的,那人一听,便答应了。
俞文凤试针之后,那人倒也没啥问题,不见好不见坏的。
结果过了几天,这人先是出现了手足抽筋的症状,进而气息微弱。家人问起,便把俞文凤给他扎过针的事一说,于是一群人便把这人抬到了厚德堂的大门口来。
俞文凤心知自己扎针惹了祸没敢出来,心想陈星说今天要过来,所以躲在里面左等右等,等到陈星终于来了,才跑出来求救。
陈星听完俞文凤的讲述,严肃地盯了俞文凤一眼,说道:“为医之道,未曾出师便以真人试针,你这样是不尊重医道,不尊重人的生命。在未掌握本事的情况下就对人乱用药乱用针,我二师兄就没教过你,这是错的吗?”
陈星这时候相当严肃,因为医道在他心里是圣洁的,是用来救死扶伤的,而不是用来胡闹的。
虽然俞文凤平时一直觉得陈星比他年纪还小,可是陈星的本领确实比她大,她这段时间已经不知不觉地把陈星这个师叔认了,而且陈星这时候说的话句句在理,俞文凤被陈星一通呵斥,也没不高兴,倒是被呵斥得小嘴一扁,眼眶一红,说道:“对不起,师叔。我以后不敢了。”
陈星一见俞文凤楚楚可怜的样子,顿时又心软了,说道:“放心吧,有师叔在,不会有事的。”
陈星向闹事人群一抱拳,说道:“各位,我二师兄不在,现在厚德堂我说了算。这位女医生是我的师侄,嗯,也算是我的徒弟,她医术未成就拿人试针,这是她的不对,但是请放心,我会把将你们的人治好。”
刚被扇了一记耳光的保安心中早就不服,这会儿听陈星居然说现在厚德堂由他说了算,顿时又忍不住说道:“厚德堂可是俞总的,你算什么啊,往门口一站就敢说厚德堂你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