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几个保安已躺在了地上。还有七八个人站着,却不是这药园里的人,一个个要么头发留得老长,要么头发染成五颜六色,手里都拿着匕首和铁棍等武器,一看就是些小混混。
郑正树却一脸痛苦地坐在地上,两手抱着左腿。而他的左腿以一个非正常的角度折向了外面,显然,他的左腿已经断了。
郑正树的面前站着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
那男人一身肌肉,穿着一件紧身背心,留着寸头。他一手搂着身边的女人,对坐在地上的郑正树说道:“你敢玩我的女人,现在先打断你一条腿,一会儿再打断你另一条腿,让你知道什么叫痛!钱你是赔定了,这里种的东西我也跟人打听过了,听说有些很值钱,我也照单全收了,就算买你这条命!”
郑正树咬牙说道:“我的钱可以给你,但是这药园的东西是我师父的,你不可以动!”
“我不管它们以前是谁的,现在归我了!”寸头男说道。
寸头男身边的女人对寸头男说道:“德哥,把他的另一条腿也打断,他还摸过我的屁股!”
“我没有!你不要污蔑我,我只是跟你吃过一次饭!”郑正树对那女人说道。
“我草,我们大嫂说你摸过就是摸过,你还敢狡辩?不敲断你另一条腿你是不会老实了!”寸头男身后的一个小弟走到郑正树的跟前,将手中的铁棍举了起来,向着郑正树的另一条腿砸了下去,准备将郑正树另一条腿也砸断。
那小混混手中的铁棍却并没有砸下去,被凭空出现的一只手稳稳地抓住了。陈星一扯,便将那小混混手中的铁棍夺了下来,面无表情地将铁棍扭成了麻花状,丢到了那寸头男的脚下。
他看出来了,那寸头男就是这群人的头头。
郑正树见陈星和俞文凤突然出现在了跟前,惊喜地叫道:“师叔,大小姐,你们来了!”
陈星冷冷地看着对面的一群人,对郑正树问道:“怎么回事?”
“师叔,我前段时间进城办事,是这个女人主动跟我搭讪的,然后我就请她吃了顿饭,结果吃完饭她就开口向我要钱,不然就大叫,说我非礼,我无奈之下只好给了她几千块钱,没想到她却赖上了我,现在还叫了一帮人来找我的麻烦。我保证,我没动她一根指头!”
郑正树对陈星简单地说了自己跟对面那女人相识的过程,陈星一听就知道郑正树是被这帮人使了仙人跳。
俞文凤俯身察看了郑正树的伤势,见他左腿小腿已经骨折,显然是被人用棍子打断的,顿时抬头,对那寸头男怒目而视。
那寸头男叫田少德,曾经练过散打,还进过专业队,但由于品行不端,最后被开除出队。之后便纠结了一群混混,在街头打打杀杀,以收保护费、设仙人跳等为营生。他身边的女人就是诱饵,那天正好盯上了郑正树。
郑正树离异多年,年近四十,平时也少娱乐,存了不少钱,见有个年轻女人对他感兴趣,便聊得很欢,把自己的底都给露了,还请她吃了顿饭,谁知却惹上了麻烦,只好出了几千块钱,花钱消灾。
谁知他这一出手就让那女人更赖上他了,干脆就把田少德叫上,直接找到药园来找郑正树拿钱。
田少德见陈星一出手便拿下了小混混的铁棍,还轻松地将铁棍扭成了麻花状,心里也吃了一惊,问陈星道:“你们是谁?”
陈星说道:“这药园的主人是我二师兄。”
“那正好,你这个手下玩了我的女人,现在呢,他赔钱是赔不了的,我的女人很贵,这里种的东西呢,我也没想全收了,就给你们留一半吧!”田少德见了陈星出手,已经不敢放言要全收药园里的药材。
陈星冷笑一声,说道:“恐怕,你们一根草也带不走!”
就算郑正树是个陌生人,被人这么打断腿,陈星也会很生气。
更何况郑正树也算二师兄的半个徒弟,那就算半个龙虎山的人,现在龙虎山的人被这群人打断了腿,他们还敢叫嚣着要收了半个药园!
陈星正想放狠话,说你们不只带不走一根草,还得留下一条腿,俞文凤已经站起身来,对那田少德怒目而视,掷地有声地说道:“你们不只一根草也带不走,还得留下一条腿!”
郑正树为药园服务多年,俞文凤早把他当半个家人了,看到他被人打成这样,她又怎么能不愤怒呢?
田少德的女人伸手一指俞文凤,指头都快戳到俞文凤的脸上了,对俞文凤说道:“哪里来的骚狐狸,说大话还不带喘的,一会儿我就把你的脸给撕烂!你这个臭……”
不等这女人把话说完,俞文凤已经手掌一挥,“啪”的一声,直接将这女人扇趴在地上。
“我今天就把话放这儿了,你们一个也别想走!”
俞文凤双手叉腰,秀眉倒竖,对着那群来闹事的混混吼了一嗓子。
她是真的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