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蓝毛,这小子死的够惨的,被炸弹炸的都没留个全尸。诶呀妈呀!烫死我了!”
秃头正说着,忽觉胸前奇烫无比,手忙脚乱的撕开衣服,见胸前的白金坠子红彤彤一片,好像在火中灼烧过一般,把胸口烫了个血泡。
秃头疼得嘶哈的摘下链子,坠子又慢慢变回了白色。
“他妈的,邪了门了。”秃头拎起坠子,悬在眼前仔细查看。
“大哥,这就是你说的传家宝?中间珠子怎么瞅着像玻璃球。”
“老爷子当年造反时候从一个大官手里夺来的,当成传家宝留给了我,我找人问过,这东西就链子值点钱。”
二人光顾着研究挂坠上的珠子,却没发现桑塔纳车里冒起了阵阵黑烟,似乎有什么东西着火了。
“昂!”
青龙湖深处突然传来低沉的啸声,大浪滔天而起,一波波卷向堤岸,吓得秃头和黄毛汗毛直竖。
“哎呀!烧死我了!”
原本昏迷的方羽白浑身是火的从车中翻爬出来,一边脱掉着火的外衣摔在地上一阵踩,一边从胸前揪下一个圆形的佩饰,又觉得太烫,抖手甩到了秃头脚下。
“喀嚓!”
一道球形闪电刺目无比,从头顶乌云中冲出,瞬间劈在秃头和黄毛头上。
方羽白还没缓过劲,就见一道闪电劈在不远的地方,好似有两个模糊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
“哦卖糕的!终结者吗?”他眼神不好使,没看清闪电劈落前那里有两个人。
“抢银行的人呢?莫不是要将我烧了毁尸灭迹!”
方羽白眯着眼睛左右看了半天,视线里一片模糊,又侧耳听了一会,确定除了阵阵涛声外没听见一丝人的动静。
方羽白心中稍定,只道是劫匪趁他昏迷要将他烧死却没成功,暂时应该是安全了。
他在烧焦的衣服里扒拉半天,发现口袋中的钱包和秃头塞入的一叠钱被烧的只剩个边边角角,无奈起身去找刚扔出的佩饰。
方羽白还记得扔佩饰的方向,趴在地上一点点向前摸索,到了岸边终于找到了佩饰。
眼前波光粼粼,鼻中阵阵水汽,耳内低昂声阵阵,方羽白料想此处很有可能是东江西的青龙湖。
青龙湖离东江有百公里,今夜是回不去了,只能等到天明再看。
方羽白光着膀子颓然蜷坐,双手摩挲着佩饰,狂风阵阵吹来,冻得他直打哆嗦,心中骂翻了劫匪的八辈祖宗。
他自小就带着这块佩饰,不用看也记得它的模样。这是一块莹白的玉佩,温润坚密,洁白无瑕,如同凝脂。玉佩中间有个拇指大小的圆洞,正好能穿个绳挂在脖子上。九条栩栩如生的真龙或卧或舞,或潜或跃,纠缠盘绕在手掌大的玉佩上。
每当握着这块九龙玉佩,少年就会记起父母还在时的日子,可惜的是玉佩仍在,人却渺渺无踪,想到自己坎坷的身世,少年禁不住一声长叹,将玉佩紧贴在胸口。
“咦!又是这种感觉!”
方羽白猛然间又有了非常熟悉的感觉,不用眼睛去看,就从地上捏起一个硬硬的圆球,放到眼前发现竟是个绿莹莹的珠子。
“原来是你给我熟悉的感觉,并不是那个劫匪。”
他右手捏着玉珠,左手握着九龙玉佩,鬼使神差的就将珠子按在了九龙玉佩中间的圆洞上。
“嗡!”
当珠子严丝合缝的嵌入九龙玉佩,突然从玉佩上传出嗡嗡声。而青龙湖中的啸声再次响起,天空中一道又一道肆意飞舞,映照的夜空宛如白昼。
“老婆,快和牛魔王出来看上帝!”方羽白抬头望去,球形闪电已到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