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羽白突然拽门,陈陶笛第一个反应是唐心来了,一把将李老师推了出去,透过窗户,看到拽车门的竟然是个怒目圆睁的青年,还以为砸车抢劫的。
“麻的,保安都死哪去了!”陈陶笛在自己的地盘上到是不怕抢劫的,他握住李老师的手,对着外面喊:“你谁呀,敢在帝尊抢劫。”
方羽白怒吼道:“陈陶笛,把门打开!”车窗膜全黑,方羽白看不到里面,还以为陈陶笛已经对唐心下手了。
陈陶笛心想:“这小子知道我是谁,不是大哥的仇人吧!”
他掏出手机给大哥打电话,说自己被人堵在了停车场。
陈达福没跟着方羽白一起下楼,是因为他问过阿虎,弟弟已经下楼十几分钟了,方羽白注定是一无所得,既然他嚣张不给面子,也没必要一路跟着赔笑脸。
没想到弟弟竟然没离开帝尊,上车就忍不住了,不用猜也知道,在外面猛敲车门的定然是不按套路出牌的方羽白。
如果陈达福知道弟弟是和其他女人在车里,估计会让弟弟快点开门,和方羽白解释清楚。可他偏偏先入为主,认为弟弟和唐心在车里被堵住了,怕方羽白一怒拔剑把弟弟给办了,让弟弟躲在车里别出来,他马上就到。
陈陶笛不知方羽白身份,心想大哥马上就到,还怕你个毛线!他向里靠了靠,不理会梆梆敲窗的方羽白,拍了拍李老师的手,告诉她别担心。
方羽白听到车里的接吻声,算算时间唐老师应该无大事儿,他看到Q7停在专用车位,想到陈达福替陈陶笛隐瞒拖延,二人估计有些什么关系。既然唐老师没出大事儿,他不想撕破脸砸玻璃。
陈陶笛坐在车里不出来,听声音还拍着唐老师的手说亲密话,把方少侠弄糊涂了。他想到陈燕喝完加料的葡萄酒后,虽然有些意乱情迷,但绝不至于彻底迷失,此时自己闹出这么大声音,唐老师总该清醒过来了吧,为何好似对陈陶笛挺依恋?
难不成唐老师竟然属意陈陶笛!如果是这样,自己的行为可真是孟浪了,老师谈恋爱,虽然手段不太好,但也不该自己一个学生来管。
他试探轻声问道:“唐老师,你还好吗?”
陈陶笛听这厮竟然也是来和自己抢唐老师的,一股邪火不知怎的就腾了起来,搂住李老师的脸颊,就要来个法式长吻。
可李老师毕竟为人师表,不好意思在此时做出过火的事情,很矜持的反抗了一下。没想到动作不大的反抗,却被方少侠真切的听到耳里。
“妈的,果然是用了强!”
嫉恶如仇的方少侠怎么能容许自己身边发生邪恶的事情,他脱下外衣缠在拳头上,对着车窗猛然敲击。
陈陶笛虽不混社会,却也是有血性的人,被人欺负上门了,忍住龟缩在车内有些说不过去。再说此时车窗已裂,看模样用不了两下就得彻底碎掉,与其装熊等在车里等大哥来救,不如干他娘的!
他抬起脚,将车门锁打开,一脚揣在车门上,将方羽白撞得后退两步,迈步就要下车,没想到方羽白伸臂一崩,车门好似炮弹一般弹回,嘭的又关上了,把陈陶笛撞得鼻血直流,门牙直接掉下两颗。
这还不要紧,推完车门,方羽白一拳又敲在已经裂开的车窗上,哗啦一声将车窗彻底敲碎,一把揪出满脸是血的陈陶笛,举拳就要朝脸上砸去。
“方羽白,你他妈敢打我弟弟!老子杀你全家!”
陈达福带着人从KTV里跑出来,恰巧看到弟弟满脸是血,方羽白的拳头高高举起。弟弟就是他的命,自己都舍不得打一下,竟然被人打的这么惨,怎么有脸去和已故的父母交代!
陈达福步履如飞,朝着方羽白急速奔来,身后十几个保安也一窝蜂的冲了上来。
“妈的,敢动小白哥,兄弟们,给我上!”萧汉东一挥手,三十多个兄弟朝着陈达福等人迎了上去,劈哩啪啦的混战在一起。
陈达福身体健壮,步法特别贼,左一下右一下,专抢人侧线,并掌如刀,刀刀都戳向人的软肋,软肋是人最脆弱的地方,平时轻轻戳一下都疼得要命,四五个飞车党徒被他三两招就给放到了,好在他没下死手,倒地人只是受伤却没生命危险。
萧汉东少年练拳,多年来风雨不辍,看出陈达福用的是游身八卦掌,虽下手精准,很多招式却用的不太规矩,应该是野路子出身。尽管如此,萧汉东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拦住他,他大喝一声,硬着头皮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