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汉东附耳对方羽白道:“军旅拳,擒拿术!”
方羽白点点头,朝肖辉道:“在帝尊时承蒙送信,小白在此谢过了。”
“不算什么,我是军人,有责任保护群众安全。”说到军人,肖辉神色有些黯然,只不过小区门口路灯昏暗,众人没有发觉。
肖辉道:“小白哥就打算在这谈论事情吗?”
方羽白说:“东哥,你和兄弟们先回去,等我电话。”
“这位东哥留下也行,或许能帮上忙。其他人先回家好好睡一觉吧!”
肖辉回身推起自行车,很酷骑入小区,四面瞅了瞅,径直往方羽白家骑去。
“这小子调查过我?”方羽白朝众人挥挥手,让他们回去等电话,带着萧汉东跟在肖辉身后。待看到停在自家门口的四个蛋轿车,才想明白肖辉是看到了陈燕老师这辆汽车,才能找到自己家的位置。
进家后,唐心和陈燕躲在卧室里不出来,江南雪作为半个主人,参与他们的谈话。
肖辉不在故作神秘,主动将自身情况和来此目的说清。
他今年二十岁,入伍两年一直做侦察兵,因犯了错误,被迫离开部队。为了生计,来东江投奔叔叔,在帝尊KTV做服务生。职业的敏感让他发现帝尊只是个壳子,陈达福的主营并不在此,而是在浑河码头,那里才是他的真正主场。
“你之前说主动出击,难不成让我去端了他的老巢?那有什么意义,我还能杀了他不成。”方羽白有些疑惑。
肖辉摇头道:“不,不用我们出手,陈达福自己屁股不干净,我们只要掌握证据,自有法律去收拾他。”
江南雪道:“知道他在浑河码头做什么买卖吗?”
肖辉道:“应该是假酒!我曾摸到浑河码头附近,闻到过酒味。”
江南雪:“据我所知,浑河码头附近有一家小型酒厂,你会不会弄错了?”
肖辉道:“不会弄错,你说的小作坊我去过,那只生产白酒,我闻道的是洋酒味!我观察过三天,一过十二点,就有四十多辆小货车陆续从里面出去,估计是往各个夜场送货的……”
方羽白突然插口道:“按理说你在帝尊时候曾帮过我,我不该怀疑你。可我还是想问你,为什么要帮我?”
肖辉略一犹豫,“钱,我爹要做手术,需要二十万。”
方羽白道:“陈达福做事还是很大气的,你为什么不向他借钱?再说,你上我这,就能保证我会给你二十万?”
肖辉正色道:“小时候读封神演义,姜子牙说宁向直中取,不向曲中求,我毕竟曾是军人,宁可正而不足,不会邪而有余,行事但求堂堂正正!我来这有奔着钱的意思,却也不全是为了钱,陈达福犯罪的事情被我发现,我就不能置身事外。”
方羽白赞道:“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你到是个铁骨汉子,帮我做完这件事儿,我给你二十五万。”
方羽白之所以散财大方,皆因财的来路不正,留着用起来烫手,不如做些有用的事儿。
肖辉犹豫道:“我能帮到的忙有限,我一定能去码头能找到陈达福犯罪的证据,但他经营多年,必定上上下下都有保护网,我怕取得证据后,无法成功的搬倒他。”
“年轻人,刚刚还堂堂正正呢,现在怎么就悲观起来了,要相信正义永远在。只要你们取得证据,剩下的事情我帮你们搞定。”
江南雪打了个哈欠,用手掩住绯红的俏脸,她在帝尊时喝了一杯加料的酒,此时药劲儿上来,感觉从小腹升起一股热气,身体酥软乏力,嘱咐方羽白注意安全,逃也似的回到了卧室。
卧室里不时传来三女的娇笑,也不知道谈到了什么好笑的话,或做了什么好玩儿的事。
方羽白三人坐在沙发休息,连带讨论行动细节。一过十二点,三人整装出发,开着陈燕的四个圈直奔浑河码头。
萧汉东留在车上做后援,不熄火随时等待二人取证后逃离,肖辉带着方羽白一路绕过摄像头和安保巡逻,直奔集装箱码头深处。
肖辉不愧为侦察兵出身,夜行潜伏有如鬼魅,避过层层监控,带着方羽白进入码头深处的一间仓库内。
这里果然是生产车间,肖辉也不知从哪弄来两套衣服,大摇大摆的带着方羽白在里面查看,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竟然没引起怀疑。
最牛逼的是肖辉竟然还潜入了陈达福的办公室,搜集到了很多原始单据。
方羽白则趁机偷装证物,选取角度照相。他虽然艺高人胆大,却也觉得心肝扑通扑通直跳,刺激程度比亲临碟中谍现场还霸道。
取证完毕,二人又悄悄返回,有惊无险的回到车上,一溜烟扬长而去。
方羽白拍了拍肖辉的肩膀,竖起了大拇指,他有些佩服这个比自己大两岁的青年,心道术业有专攻果然没错,自己这些天打架揍人无往而不利,得意的有些小觑天下英雄,看来要记住伟人的话,戒骄戒躁,永远保持谦虚进取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