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羽白登天步迈开,人如游龙窜出,二十多米的距离不过一眨眼而已。悍马车里的人刚挂上倒车档,忽觉地覆天翻,大头朝下嘭的一声磕得七晕八素,原来悍马车已被方羽白一手翻了个底朝天。
方羽白一脚踢碎了车窗,拎着那人的衣领就给拽了出来。那群光头和渣土车司机见状彻底吓破了胆,离车近的就上车,上不去车的人就要四散而逃。
“砰!”
现场所有的车窗见鬼了一样突然爆碎而开,挡风玻璃蛛网密集,碎的不能再碎。这些声音同时响起,好似平地响雷,吓得无人敢再动一步。
“谁敢跑,我就让他像玻璃一样碎掉!都给小爷抱着头,到村口蹲着。”
方羽白这句话声音并不大,却像是从地狱发出的追魂声,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稍一犹豫,都乖乖的抱头上村口蹲着。有两个小子被吓破了胆,双腿颤栗挪不动步,被强哥两脚踢翻在地,躺在地上到是比蹲着要舒服许多。
开悍马的那人清醒过来,色厉内荏道:“小子,你不是本村人吧?我奉劝你别趟这次浑水,给自己和家人找麻烦?”
方羽白兜头抽了他两嘴巴子,掐住他脖子不屑笑道:“你谁呀,就是尿裤子那小子说的赵家人?青龙县赵家?听起来很牛逼的样子。你刚刚的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在威胁我。”
“威胁谈不上,可你要知道,芦苇村这项工程预计投资二十个亿,是县里乃至市里的重点项目,你用暴力阻止工程进度,这个责任你承担不起。”这人听方羽白说话痞气十足,怕吃眼前亏不敢再叫板,却想用大局势来压他,让他有所顾忌。
别说方羽白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此刻市委书记的老爹就在人群里看着他呢,他会害怕这样不痛不痒的威胁?
“打人者反倒叫屈,你到是无耻到了极致。和我说说,你是赵家的那支小虾米。”方羽白松开了这人的衣领,还似模似样的帮他抻抻衣衫。
方羽白的话虽然糙,表现的却像是在示好,那人还当说的话起作用了,清了清嗓子道:“政府早已经定好了拆迁政策,这是利民兴县的好事,村民们应该支持现代化建设,鄙人赵志敬,芦苇村拆迁办负责人。”
“好事,”方羽白冷笑一声,右手一下子掐住了赵志敬脖子,左手大耳刮子就开始抽,“好事动用打手,好事你们得不到支持,好事你叫这倒霉名字,不知道小爷听到这名字就来气吗!”
方羽白下手有分寸,十几个巴掌下去,虽把赵志敬打成了猪头,却没把脑袋打残了,留下什么暗伤。
他掐着赵志敬的脖子,像拎小鸡仔一样把赵志敬扔到人群里,“诸位长辈们,这小子说是拆迁办负责人,有问题你们和他谈吧!记住,法治社会,你们不要随便打人,打坏了要犯罪的。”
村民们岁数都大了,不能理解方羽白这种幽默,彻底绝倒,纷纷想老何的孙子怎么这么奇葩,真是可惜了,看起来一表人才,却好像头脑有点病,不清不楚的。
有了这种想法,众人看老爷子的目光都充满着怜悯,甚至有个老太太还凑了过来,要把一个寡妇介绍给方羽白,还不住说那寡妇如何如何漂亮持家,应该不介意方羽白脑袋有问题。
柳如是在旁边推波助澜,说自己这个傻哥哥头脑是不灵活,但有一把子力气,若是能介绍成功,到时候定然会报答老太太。
老太太眼瞅着这门婚事能成,握住何老爷子的手就不松开,咧嘴笑道:“还报答啥呀,一个村的,咱们都是一家人。”
方羽白见老爷子抽了几次手都没抽出来,苦着脸让老太太揩油,实在憋不住笑了,搂着强哥肩膀上远处偷笑去了。
不得不说村民们都是善良淳朴的,这群光头大汉不少被方羽白二人揍得头破血流,年轻人穿衣又都单薄,蹲在地上瑟瑟发抖,村民们就用推车弄来煤炭,在村口隆起了旺火,开始了漫长的扯皮谈判。
何老爷子终于摆脱了揩油的老太太,他的身份不合适去和开发商谈判,就和方羽白等人聊起天起来。
方羽白问:“这些开发商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吗,时至今日,暴力拆迁虽然存在,但也都是针对个别人,一个村子的人都反对,他们以为找些光头流氓就能搞定吗!”
强哥道:“他们可不是没事儿找事,他们有自己的目的。”
方羽白嘿嘿笑道:“我看他们的目的就是被我揍一顿!”
“目光短浅!”柳如是虽然是嘴里哼哼,声音小到别人都听不到,可方羽白是谁!超级听力想不听都难。
自从他从开普敦回来后,听众朋友都有了不同的成就,对比下心里已有些自伤。见到柳如是后每次都吃瘪,且又是实实在在的不如人,别提有多憋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