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先锋深深看了萧振一眼后就将目光移到火炉前，用微弱颤抖的声音道：“关于你父亲的事情，我只能爱莫能助。虽然我知道自己多此一举，但我还是这样说，请相信你的父亲。”

萧振内心沉重，他并没有回答顾先锋。父亲到底是怎么样的人，萧振并不知道，因为和他相处也不过一个月，是说话萧振有亲人当然开心，但他从父亲身上感受不了所谓的父爱。

他只有两个行为：吩咐任务，在萧振任务完全后指出不妥当的地方。仿佛自己并不是他儿子，而是被训练的特工。要萧振相信他？这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这个丫头也是一个人才。走吧，我已经没什么话可以说了。”顾先锋逐渐闭上眼眸，头一歪仿佛沉睡了。

萧振目光闪烁，脸上虽然没有太多波动，但内心却说不出的难受。一代元帅，拥有常人一辈子无法达到的辉煌和荣誉，居然就这样走了。

没有壮烈的丧礼，没有亲人的陪伴，孤单的离开人世。但他至少有两个人和一只黑狗陪着。而自己呢？兄弟们会难过么。

萧振心中说不出的沉重。就在这时，背后却被人挨着。

“别转身，让我静静。”琴明月虽然和顾先锋第一次接触，但他的光辉事迹让她心中敬佩。看见这一代英雄，居然就这样死去了。心中难免有些悲伤。

泪水透过衣服传到身体上，萧振并没有动作，而是一动不动的让她继续低哭。

过后，萧振和琴明月离开顾元帅府邸，而守候多时的陆元正色站在前面，向萧振深深行礼沉声道：“她就拜托你了。”

萧振也和陆元行礼道：“我会的。辛苦你了。”

三人怀着各种心情离开顾元帅府邸，而他们之间却再没有任何交流。萧振恢复了他平静的样貌，但眼眸中却多了一点异样的光芒。

这就是人生么？萧振压下心中所有杂念。顾先锋的死对他有些意外，有些难过，但并不代表他会一直悲伤下去。因为死在他面前的人实在太多了。无论是敌人或者是兄弟。

把萧振和琴明月送到平钰市内，陆元再一次向萧振行礼。目无表情的开车离开了。恐怕他是处理顾先锋的后事吧。

“杜华。你说孤狼和虎鲸有什么区别？”就在萧振想离开的时候，琴明月突然问道。

“我也不知道。”即使知道又如何？萧振并不会解释，因为这务必要让她知道。

狼是一种群体生活类动物，即使同伴受伤了也不会舍弃。当然也有另类的，孤狼指的是脱离狼群的狼，他虽然离开了狼群，但却不会离开太远。有同伴落单了他自然会陪伴。

而虎鲸，又称杀人鲸。他们也是群体生活类，据说拥有比人类更高的智商，更懂得团结的道理。但是虎鲸也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记仇。即使过了几十年，直到死亡都不会忘记仇恨。

顾先锋知道萧振的过去，所以才会以虎鲸来形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