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信你,你放心去治疗便好,活着便已经是最大的幸运,结果怎么样,我们都可以接受。”
沈宁抹掉了自已眼角的眼泪,坚定的说道。
大嫂也不停的点头,“对,四弟妹,麻烦你了,无论结果如何,都比现在的要好。”
许柒玥点头,“好。”
于是又在萧北轩的脑袋上面扎了几针。
一家人便在此静静的等待着。
……
晚上总是寂静的,甚至很多的虫子也躲起来进入了睡眠。
此时正有一座府邸里面的环境,和这寂静的夜晚格格不入。
韩尚书把主桌上面的案台直接扔到了地上,“砰”的一声作响,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尤其明显。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咬着牙齿吐了几个字出来,脑袋上面冒着熊熊烈火。
脸色已经铁青得可怕。
下面跪着的人,低着的头更低,都快要钻进地底里。
哆嗦的说道:“那马场里面的马全都不见了,马场也被烧了,白管事也被被冻死在柱子上了。”
韩尚书一听,便像被抽掉了全身的力气,瘫坐在椅子上。
昂起来的头,双眼无神的看着屋顶,看得出神。
嘴里喃喃的说着:“完了,什么都没有了,武器没有了,女子没有了,现在连马匹都没有了。”
“老天要灭了我韩某吗?”
好一会,才稍微稳住了自已的心神,看着低下跪着的人,问道:“马匹是如何消失的?白管事又是如何死去的,你详细说来。”
“禀告主子,是这样的……”
于是跪在地面上的人便把所知道的事情经过,一一说的出来。
但是在破庄子里面的事情他并不知道,所以说出来的也只有一半的经过。
但是韩尚书还是捉到了重点。
又是没惊动任何人便盗走了一切,这真的是个意外,还是另有筹谋?
先是皇宫中的东西,再到他们京都城里面几个官位比较高的官员府邸。
紧接着便是他在边融城的武器库和将要送给别国的女子。
现如今便是他收集了很久的马匹。
这一件件事情,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突然韩尚书似乎联想到什么,眼睛都瞪得老大。
一拍桌面,便站了起来,嘴角的胡子一翘一翘,咬着牙齿,又蹦出了几个字,“萧家!”
可是一想,又不可能呀,当天萧府可是被禁军围的水泄不通。
萧家人也不可能走出来,并且能做到悄无声息的,便盗走了那么多的东西。
更何况那流放的路线,和他这两处藏得如此深的地方,根本就撞不到一起来。
就算快马加鞭,也不可能有如此快的速度。
他又再次坐回到椅子上面,陷入的沉思。
可就算他脑子想爆炸了,也根本不会想到,萧家流放前新娶的儿媳妇,是个本事逆天的人。
“那白管事的尸体呢?”
正问完这一句话,韩尚书的十八姨娘便推门进到来。
手中端着的燕窝莲子羹,“砰”的一声便摔倒在地。
空气中多了一些讽刺的甜味。
“老爷,您说的白管事,是不是妾身的弟弟?”白姨娘带着抽泣的声音,娇弱的问道。
那我见尤怜的样子,怪不得韩尚书一直都把她挂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