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才几下？这丑鬼就要死了？真是没用！”小魔女气恼地停下手，随口骂道：“那你还不赶紧去弄点水过来弄醒他！”

这个虚空部众真是有点自找麻烦，好在只是跑腿的小事，他出去一趟，看起来并没有那么积极，却是极快，转眼就弄来了一些圣魂之泉。他显然没那个兴趣去帮高守弄普通水来，反正在破碎虚空界，圣魂之泉，随处可见。

圣魂之泉，高守打了个激灵，但凡跟生魂沾边的玩意都能把他吓醒。

高守只是无气无力横了小魔女一眼，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任凭处置的模样。

一个巴掌拍不响，高守这一心装死，卓小凡也觉得无趣，她是喜欢听这个贱奴痛苦地鬼叫着，奈何打死他都这德性，心烦的反而是她自己。

也罢，还是先试验下归西神功比较重要，一个贱奴的性命，跟自己的将来幸福，可没得比。

“你，把这本归西神功秘笈拿过去给他看，要保证一句不漏！”卓小凡退了几步，还是指使着刚才那个虚空部众。

她并不傻，这练功自爆，殃及无辜的惨状，她虽没亲眼目睹，却是听得不少，自然得先让自己远离一切危险，千金之女，不坐垂堂。

那个虚空部众苦着脸，据说，这无论是谁，练功自爆的威力，就算界主在旁，也得灰头灰脸，更别说他了。只是，眼下若是不听这个大魔王的话，他的命运跟死也差不离多少。

还得一句不漏？这怎么可能。虚空部众看着手中那本被湖水浸泡得有些模糊不清的秘籍，心中更是绝望，这心法字清句楚的时候，都练爆十几万人，现在这贱奴还能不死，那简直就是奇迹！

高守心中暗喜，却是一幅要死不活的模样，装作几次都听不清虚空部众念的什么，让他重念了好几次。

暗自跟独孤求败传授的口诀，两相比对，不知是莱恩抄错，还是后来人转述又错了，更绝大可能是被湖水浸泡之后模糊掉了，总之，他能听到的功法，简直是错漏百出，惨不忍睹，换成其他任何一个人，百分之百是九死无生的。

错的如此离谱，怎么可能让高守反而误打误撞练成归西神功，高守实在想象不出，这自杀神功怎么才能不把自己练死。

或许，传鹰跟独孤求败真的是被困在生死路回盘中太久了，什么天人感应？根本就是脑子出现幻觉，他们要死了，还想拖着自己下水，高守心中抱怨着。

虚空部众继续念的什么，高守已然不想再听了，单凭前面几个错处，都能让他死个千百回了。

高守有些心灰意冷，奇迹却在此刻发生了。

“……敌不死，则我心死！”那虚空部众，彷佛小僧念完一天的经文，看到爆炸还没发生，这才如释重负。

“则我心死！则我心死！”高守彷佛发癫了似得，独孤求败传授的明明是则我必死。他清清楚楚讲解道，借来的天地元气，加上自身之力，双重威力，倘若还是杀不死对方，不把借来的天地元气完全消耗掉，它就会蹿回体内，开始反噬自身。到时自身之力已疲，再无力对抗天地元气攻心，必死无疑。

这是在独孤求败创造以及后来跟上上任界主试炼之后，才发现这个缺点的，敌不归西，则我归西，故命名为归西神功。

当然，独孤求败身为绝世高手，自然忽略了另一个缺点，那就是武功低一点的，借都借不来这天地元气。

因为天地元气不会因你武功低，就借你少了。它彷佛就是放高利贷的，恨不得借你越多越好，管你有力还是无力偿还，全部资本，通通借你就是。只是，这下场自然就是直接爆体了。

因此，归西神功至独孤求败之后，无人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