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北营经常被偷袭,警戒肯定更严密了但是连续这么多天每天都睡不好觉,士兵恐怕也没有多少精神。
9月19,一个小队的庆州军,趁着夜色,翻过了北营营墙,放到了一批新来的南国兵。
穿上南国兵统一制服之后走入大营之中。
远远迎着一队士兵,那带领偷袭小队的队长大喝:“口令!”
对面迎面而来的士兵一愣,这一队的队长回复道:“南朝四百八十寺!”
杜牧的唐诗嘛,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这队长笑了笑,回道:“多少楼台烟雨中。”
说着两队擦身而过。
走出了数步,带领偷袭小队的队长突然发现身边声音不对,随即转身。
只见对过口令的敌军竟然抽出了弯刀,抱起长枪,暴起伤人,已经砍到了三个自己人。
那小队长一急大喝:“撤退!”
当着一对凶悍的老兵将他们逼退到营墙下的时候才哈哈大笑:“告诉你,南朝四百八十寺的下一句是此处省略七个字!”
说着又是一顿砍杀。
这一队偷袭小队人数本就不占优势。如何能抵抗。那队长一见情形不对,随即翻,墙遁走。
有武艺的走了,没武艺的只能死在这儿了。
那老南国军士兵才皱眉道:“竟然跑了一个报告将军。”
这一营守将乃是厉天佑,厉天闰的弟弟,去年才加入南国军,凭借够硬的军士素养和武艺,加上方天定一直对厉天闰的事情很愧疚,所以厉天佑很快成为了南国军一名偏将。
厉天闰随即决定快马通知陈留。
一匹飞马,直奔陈留,转道小石头村。
郑州,庆州军出发前,范致虚书信一封,写到:天定兄,你我本同僚,兄大破辽军,乃百年未有之战果,甚是佩服。中秋之事,深感遗憾,但古有云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兄之做法,实为偏颇,天下有识之士,恐共唾之。兄慎之。范谦叔敬上。(范致虚,字谦叔)
书信几近辗转到了方天定哪儿,方天定已经在到应天的路上了,至于范致虚,却以在应天城外。
方天定嗤笑,文笔不怎么样嘛。随即回书:谦叔兄,尔籍江南,乃南国之臣,吾顺应天意,清君侧,奉圣权,兄阻之,是何道理。奈若何,奈若何,一战之,如何?
范致虚乃是福建人,正是南国如今治下。方天定这样一句话也算是官面话,算不得真,什么顺应天意,什么清君侧,奉圣权,当然也是套话。
出师有名,先占个名分再说。
范致虚已经攻打应天府长达两日,应天府守将杜微与手下谋士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因为应天守军乃是新军,实在不好守。
但是此刻,方杰带领的南国起兵已经到了。范致虚虽然攻的凶猛,实则损伤不大,但若是和骑兵硬碰,岂不是自找灭亡?
随即,五万大军北上。
渡过汴河。截断浮桥。
方杰望河兴叹,也没有办法,只得再次抽调一万人手入驻应天府。
方天定面色不善,这个范致虚不是说十分自信吗?怎么连自己的面都没见着就不见了。
其实他没有考虑到是自己的缘故。
范致虚常年征战西夏,知道西夏人不好对付,辽人肯定更难对付,一百年没有胜果,辽人能好对付?
但是方天定征战辽国,还没有吃过大亏,这样的人,能够硬打么?
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兵者,诡道也。
自己小心一点,方天定便不敢随意乱动了。
方天定随即书信一封:赵氏孱弱,误国也!
这不是公开造反么?若说之前还有个清君侧的由头,现在你说赵氏孱弱,不是想要推翻宋庭么?
没错,方天定想的是,既然你们都觉得我要亡宋了,那,宋便亡吧。
随即书信一封,寄与方腊:建国,国号魏,年号不改,魏贤王。
一个魏字,一个贤字,还不明了?
宋,昏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