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定本来还想接话,却听见门外太监公鸭嗓道:“贤王驾到!”
太监这个东西,可不是方天定一句有伤天和就能避免的。在唐宋明三朝,好多人就把做太监当做是创业了。
为了保证后宫的清誉云云,太监必须存在。(哥对这个没兴趣,大家放心拉。)
方腊身穿龙袍,一步一步的走上阶梯,走上人类最高的位置。
是龙袍,不是蟒袍。所谓五爪金龙袍及龙袍。四爪三爪这是蟒,也就是比较大的四脚蛇,不是龙。
但是身份是贤王的方腊却在方天定的见一下,至始至终都穿着龙袍,而不是蟒袍。
方腊的步调到一直那么平静,还是没有能够散发出龙行虎步的气息。当然龙虎之气,有就行,不用散发出来给被人看。这叫内涵。
转身坐在龙椅上那一刻,那一转身的气势,倒是露出了威严。
其实,作为武人的方腊,想要表现出大气,是很简单的事情,只是方腊为人低调惯了,就算是当年,在江湖上,也是名声不太显。交往的朋友虽然多,却大多是绝顶高手,一般的江湖人听都没有听说过方朕这号人物。
众人在方腊入大殿的一刻全部俯身,右边的文臣双膝跪地,头顶蹙地。
左边的武将单膝跪地,右肘垫在右膝上,左手搭在跪地的左膝上。
方天定虽然一身白袍,没有穿着将袍也没有穿蟒袍,但是既然站在左边,就把自己当做了武将。
附带着方毫平日站在方腊座位边上,如今也占到了殿下。
这就很有意味了。说明学习朝政的阶段完了,二王子也要从军了?
如今十三岁的方毫,已经是个二流顶尖的高手了,若是和江湖上的二流顶尖高手打斗,凭借方天定传授的武艺,三十招便能败敌。当然,应为体能的问题,三十招不能败敌,就意味着自己失败了。但若是和背峞军中的普通军士生死战,十有八九会被普通的三流高手拼的同归于尽。
应为没有战斗经验,方天定此意就是要让方毫也参军了。
朝堂上,谈论了苏州马场云云,福州青黄不接,荆湘发现铁矿什么的之后方腊问道:“各位卿家,可有事上奏,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这句话还是方天定教给方腊的。方腊刚刚做南国王,开朝廷的时候问方天定该在殿上说些什么话,毕竟方天定书读得多一些。方天定便告诉了他众爱卿平身,有事起奏无事退朝什么的。
这些话有的是唐皇用的,有些是明帝用的,有些是清帝用的,被方天定一股脑的搅在了一起,交给了方腊。
方天定随即向右边走了一步,然后上前两步道:“儿臣有事起奏。”
方腊当然知道什么事,都内定好了说出来给大臣们听听罢了。但是还是要问道:“何事?”
方天定直起身来道:“本朝第一次恩科以宋国的基础举行春闱,但是自唐以后,到了宋初科考都比较严谨。但是宋国却将科举简化,弱化了。甚至一年要取上千进士,所以秀才们良莠不齐,儿臣准备重整科考,重开十科!”
礼、乐、射、御、书、数、策、赋、邦、政。
前六科作为基础学习项目,作为硬性测试项目,后四项就是策论诗赋邦交政治,也就是方天定敲定的那几个科目。
倒不是方天定被应试教育压迫了许多年,想要折磨一下其他人,而是这些东西都本就是必学项目。
礼乐,是思想教育,灌输忠孝仁义,维护统治。骑射乃是武科,重文轻武,再也行不通了。书数则是等同于后世的高等教育,看看有没有人有这个才能适合这些研究。方天定准备把自己记得的宏观微观物理,基本化学生物,都加入数科。
只是,这些都是后面建学院时才能做的事。
最后四科,那就是化死板的教育为活学活用,想要考过科考,就要动脑子想,而不是动嘴皮子背。
满朝不知情况的文武都是倒吸一口凉气,十科?
看到众人惊异的情形,方腊笑着问道:“哪十科?”
方天定只道:“基础六科,礼、乐、射、御、书、数。夫子定下的六科。策赋邦政,我定下的四科。”
很明显,前六科,都没有人要反对,但是后面四科是什么就没人知道了,都不好反对。
方腊笑着道:“详细的解释一下。”
方天定道:“夫子定下的六科,其中的御,驾车改为御马,其余不变。我定下的四科,分辨是策论,诗赋,邦交,政局。策论从王安石开始就有了,不必多说,诗赋,进士就是未来的官员,当然不能让天下大文豪入仕途太困难。文字就是官员的脸面。邦交,宋国极弱,就是没有认清楚自己和辽国实力的比较,局势的比较。此错不可犯。至于政局,便是一个大命题。天下与政、治、法、律、邦国、民生、疾苦、天象有关的任何事都可以在这一科上作为题目。并且此科永远不能设置主命题!”
一席话,当然说等很清楚。但是总有不长眼的。
以为年迈的大臣上前一步道:“王上,微臣不同意太子此奏,我中原正统,何许理会胡虏。把这作为一科题目太过儿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