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摇头道:“小本生意,赚不到钱,穷一辈子,吃粗米青菜的人,吃不起白菜细米。”
方天定看着将肩头抹布来下来擦桌子的老头儿,丢下半锭碎银子,转身便和李师师乐琳两人走了。
好不容易出来一次,若是不乘此机会在江湖中走走,恐怕便没机会了。
就在三人慢慢走过之时,后方一队马队正好赶来,方天定回头一看,振威镖局,这名字取得好,光是冠名权收使用费就能收个一亿半亿,那还得是一年,不是一共。
压的是几口箱子,倒不是打满了金色钉子黄铜钉子的箱子,而是普通的木箱,十有八九是茶砖,加之走的是官道,可能回是很贵重的陶瓷瓶子或者珊瑚树什么的。这么大一队镖师,压的东西肯定不便宜。
最靠内侧的李师师缓缓向左拉了拉马头,马儿随即向右转向。
马队不快,加之有车子,很长一段时间,三人与马队都是并肩前行的。
到了镖尾,一个镖师对着李师师一声长啸(啸,口哨。),用后世的话就是调戏,耍流氓。
这个镖师的做法引得他周边的几名镖师哈哈大笑,却又压着声音不敢笑太大。
方天定一皱眉,江湖人,行江湖事,随即从旁边的柏树上扯下一根树枝,还带着有刺的针叶儿。
大黑马在方天定胯下用力一夹的瞬间便猛然发力向前冲去。片刻之间,方天定便到了那吹口哨之人的身侧。
随即猛然将树枝抽了出去。
那镖师想躲,却一直躲不开,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鞭影一出,还听不到破空声,便听到了啪的一声爆响,随即便是一声惨叫。
方天定丢下手中已经断了的树枝,策马冷视抱着脸被抽下马儿的镖师。
马队一阵骚乱,很快就停下了行走,很多镖师作势就要围过来。
所谓镖队,一头一尾大师兄二师兄这样的人物要压阵,而老师傅自然是在队伍正中,所以对位的那位师兄和队中的大镖头率先反应过来,策马蹦来。
似乎这些镖师的训练很得体,镖头过来了其他人便停在原地不动了。
毕竟如果方天定等人是专门闹事的引起他们的注意,然后山贼再偷袭,那货物可就危险了。
那年长的镖头走到之后看到是一位身穿白袍的公子哥,也不敢大意,随即拱手问道:“朋友,老夫手下镖师如何得罪了你,朋友要下如此重手。”
方天定却没有回答他,而是转头看向几个正要靠近李师师乐琳两人的镖师,喝道:“你们几个再走一步,天下之大,没人能保住你们的性命。”
那几名镖师听到方天定说话时习惯性的停了下来,然后却不屑的要继续上去。若是拿下李师师和乐琳,自然是这个情况下,最好威胁方天定的办法。
方天定看到抬起脚的几人,随即就拉了一下马头准备疾驰而去。虽然李师师是高手,那几个镖师动不得,但是毕竟李师师很久没和人动过手了,说不定会被偷袭得手。
正当这时,老镖头大喝:“你们几个兔崽子是不想活了?给我停下来,回去收镖,谁允许你们离开镖车半步的?”
看样子老镖头很有威严,话一出,几人抬起的腿化前踏为后落,随即转身,然后就小跑回到了队伍中,这几人都是坐在镖车上的镖师,没有自己的马,此时镖队没走,他们也不急着坐上去,便站在那儿,毕竟马队起步,他们还要去推一下车,让马车起步。
此时,方天定才回头道:“你手下的镖师对我夫人举止轻薄,看在他父母把他养大不容易的份上,我没有杀了他,给他一鞭子,让他记得怎么做人。”
要知道调戏女子可是重罪,可以处以死刑的。
当然,那镖师额也没有调戏,只不过是吹了口哨而已。
老镖师便想起,此行从真定府到无锡,本来就赶急,很多兄弟很长时间没动过女人了,憋得慌。也情有可原,加之面前之人不知深浅,不好追究,便出言道:“那便麻烦朋友帮我管教这兔崽子了,等我回到镖局定然好好处理他,今日之事就对不起朋友了,向夫人道歉。”说着向方天定拱了拱手,又向李师师拱了拱手。
李师师见状,也回敬了一礼,倒像是江湖儿女,不过方天定却只是微笑道:“人多的队伍不好带,有人这样的事出格,就能有其他事出格,老镖头因该多注意一下才是。”
那镖师还捂着肿起来的脸在地上倒着都还没爬起来,方天定当然不是要借大镖师的手处理他,而是真心的告诫。
所谓人都有脾气,大镖师一听方天定要管他镖局的事,火气便上来了,随即的道:“这就不劳烦朋友操心了。”
方天定笑了笑,随即策马走到了李师师与乐琳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