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心情,等等再说。”
“等等?”徐曼惊愕,“这经营上的事瞬息万变,有等的吗?”她无可奈何道,“我也是吃饱撑的,我算老几!比你这主人还要着急上火,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反正不管怎么着,就是没心情,爱咋地咋地?”
柯龙一想到徐曼帮着李娇骗自己,就气不打一处来,一气之下说了狠话。
“柯龙,我是有点儿对不住你,”徐曼见柯龙不进盐酱,十分生气,但仍耐着性子说,“我是不该帮着李娇欺骗你,但那也是为李娇好啊,她一个女人家,丈夫瘫了,多难啊!她丈夫逼她改嫁,她想出一个主意让我帮她,无形中就把你当成垫背的了,就算你帮她了,还不成吗?你一个大老爷们儿,一点担待也没有哪成啊!”
柯龙充耳不闻,视若无睹,把放下来的腿重新拿到桌面上。
“柯龙,别他妈给脸不要!”
正当柯龙闭目养神之际,徐曼一声断喝,吓得他一激灵。
“什么玩意儿,挺大个大老爷们,让个女人给弄得五迷三道,还是男人不?”徐姐动了气,大声质问道,“想女人想成这样,还干事业不?眼瞅着我们周边的企业都发展起来了,就连刚刚成立的公司都不分昼夜的赶工生产,你可倒好,成天躲在厂部睡大觉,想让我们厂子办不下去黄摊儿了是吗?”
徐曼不说则已,一说就连珠炮似的停不下来。
“二十几个姐妹跟了你十多年,你就忍心看着她们卷铺盖卷回家,姐妹们还好说,大不了还有老公养着,你一个大老爷们失了业去指望谁养活,你还没娶老婆,今后日子还长着呢,你若失了业,甭说李娇,就是张娇刘娇马娇,反正张三儿李四王二麻子都不带跟你的,跟了你喝西北风呀!?”
柯龙被徐姐的吼叫给吓了一跳,立时睁开眼,乖乖地把双腿从桌子上拿下来,惊诧得看着徐姐。
“一点正事也不干,当心我废了你。”
徐曼重新找回强势,又说了一句狠话,但见柯龙被镇服住了,语气便缓和了许多。
“现在厂子的资金缺口不是小数目,绝不是催催欠款就能解决的,得想想办法贷点款,有了钱,就不愁原材料了。”徐曼见柯龙搭她的茬了,便觉好办多了,“再一个我想,把我们厂子的空地利用上,盖几排简易库房,搞仓储业务,你没见附近的加工企业都把待发的产品放在露天地吗?要是来一场大雨,不浇个血本无归才怪呢。”
“啊,姐姐,你在想来钱的道呢,给厂子扩大经营吗?我怎么没想到,使得使得。”
“赶紧想办法贷款。”
“贷款找谁呢?”柯龙被徐曼调动起来了,“我们是民营小厂,国家信贷政策不支持,小微企业不好贷款。现在银行资金有限,还顾不过来我们小微企业。”
“我有个表妹,在城市开发银行当信贷科科长,我看找找她能行不。”说着,掏出手机,拨了过去。
表妹听说徐曼要给工作的厂子贷款,表示可以考虑,她要徐曼三天后听消息。
徐曼表妹工作的银行叫做“城市发展银行”,与四大国有银行不同,是专为支持地方企业发展而成立的股份制银行。
三天后,表妹给了徐曼一个响亮的答复,贷款办成了,年息4分,三年之内还本付息。
贷款成功,给了求贷无门的纸箱厂一个雪中送炭,给了陷入经营困难的纸箱厂一个喘息的机会。
闯过这一关,纸箱厂的生意不仅起死回生,而且迎来一个不小的发展高潮,厂子的自有资金雄厚了,订单源源不断而来,逐渐步入良性循环轨道。
厂子经营有了起色,徐曼的心头又萌生为柯龙牵线搭桥了,“他挺大个男人,没有个知冷知热的人伺候着,也不能安心工作呀。”她心下想,“再说为他解决一个女朋友,就可以免得他纠缠李娇,一举两得。”她想到了自己的表妹。
表妹沈梦娇是个大龄青年,姿色倒是蛮不错的,就是太挑剔。对象介绍了足有一个加强连,可就是个个看不上。
挑来挑去,男人倒没什么损失,这个不成再找一个,总之那一个”加强连“的男人怕是个个都当爸爸了,结果是她自己倒成了嫁不出去的剩女了。
眼瞅着快往三十上奔的人了,年龄大绝对是女人的一大劣势。表妹不着急,可表妹的爸妈急得跟什么似的,成天张罗着为女儿介绍对象,久而久之,给亲友和街坊邻居造成一种印象,好像是表妹有什么毛病,嫁不出去似的。
本来是鲜花一朵,没成想变成了一根儿不值钱的狗尾巴草,表妹一气之下,干脆谁也不见,打定主意要做一辈子老姑娘。
不过最近几年,表妹心高气傲的脾气随着年龄的增长改了不少,同意见男朋友了,而且谈朋友的条件也降低了许多。
徐曼想通过答谢表妹给办贷款成功的机会,宴请表妹,借此机会让两人相看相看,兴许就一见钟情了呢。不过事先她可没告诉有为他们撮合姻缘的意思,她想相过之后,再各自询征询他们的意见不迟。
事情的结果是这样的,两人相看了,事后徐曼征求两人意见,表妹同意了,不料柯龙推说配不上表妹,婉言谢绝了。
这事让徐曼大跌眼镜,“即使表妹跌了份,也算一个十足的美人,配他柯龙还是绰绰有余。”她心下想,“难道柯龙这小子对李娇还不死心?!他宁可娶一个有夫之妇,也不愿娶黄花大闺女,真邪了门了!”她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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