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曼却无任何反应,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默默地安装完那一颗螺丝,从机器底下爬出来。
柯龙方才从刚才的那一吻中回过神儿来,匆忙跟着爬了出来。
“哎呦,憋死我了。”柯龙道,“下面就巴掌大的地方,要咱们两个人钻,真是羊肠小道过百万大军啊。”他打了一个形象的比喻。
“你比我强多了,我在你下面,连气都喘不匀乎。”
说完,想起自己说的“我在你下面”,脸又飞红了半边。
两台机器很久修完,天色已经不早了。
徐曼打水洗脸洗手,“把毛巾递给我。”她命令道。
“你还没吃饭吧?”柯龙把毛巾递给徐曼,问道,“到外面去吃吧,今天你劳苦功高,我请你去吃大餐。”他殷勤道。
徐曼把毛巾在温水里透湿了,捞出来拧干,解开连衣裙上面靠近脖颈的两个纽扣,用湿毛巾去擦脖颈,顺势向衣服下面延伸了一下。
徐曼穿着一件白色连衣裙,里面没穿内衣,直接是文胸,那文胸是深红色的,与白色连衣裙形成很大颜色反差,柯龙甚至都能看得到那文胸上面还绣着几朵鲜艳的碎花。
柯龙的眼睛顺着徐曼擦洗的方向而动,徐曼的手移向哪里,柯龙的眼睛就移向哪里。
徐曼的皮肤很白,引来柯龙很多遐想。
徐曼的脖颈很美,又长又白,像白天鹅的脖颈,平时高傲地挺动脖颈,是她招牌式的动作,很美,很有女人味。
“哪个要你请,吃碗泡面得了,懒得动弹。”她说,“我下面,你吃吗?”她问道。
“呵呵呵... ...”
就这一句,引得柯龙狂笑不止。
徐曼不知何故,“你笑啥?你神经啊?”
“呵呵呵... ...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哪句话?”她回想着,“啊,我下面,你吃吗?怎么了?”
柯龙听了,更加大笑不止。
徐曼想了想,忽然恍然大悟,瞬间找到话的破绽,“又是一个一语双关。这个死柯龙,老占女人便宜。”
“今天怎么老说错话,老让柯龙取笑,真该死。”她心下想。
徐姐洗完脸,一扫脸上方才修理机器留下的尘埃,重新焕发靓丽容光。说实在的,徐姐已年届四十,是个名副其实的半老徐娘,但属于风韵犹存的那种。她人长得漂亮,底子好,坯子靓,远比实际年龄要年轻得多,四十岁了也不显老,外表一看也就三十出头,或者不到三十。
徐姐长着一副标准的美女身高和体型,都四十多岁的人了,站在人前仍显亭亭玉立,身子一点也不臃肿,三围突出,个头高挑,两只迷人的杏核眼,一说话就笑,很迷人,很有亲和力。
“我不吃,回来时在山上刚吃过。”
徐曼独自吃完面,见柯龙还没有走的意思,便下了逐客令,“我想洗个澡,你该回去了。”
柯龙不言语,也不动。
徐曼无奈,只好陪着他,什么也不干。
“姐姐,今晚我不走了。”他冷不丁冒出一句。
“不走了?不走你就住这里,反正我得走。”
“你也不要走,今晚我们都住这。”柯龙胆大妄为道。
“干什么?”
柯龙沉默不语。
一到关键时刻,柯龙就不讲话,让徐曼猜不着他要干啥。
虽说柯龙不明说,徐曼也猜出来了,柯龙想要她。
“大概是他让女人给拒绝惨了,想要找个替代品。”
“开什么玩笑,孤男寡女的,传出去笑话。”
徐曼嘴上硬,可心里还是满同情柯龙的,还有她帮着李娇骗柯龙那嘛事儿,让她至今感到对不起柯龙。
“我喜欢你。”柯龙终于大着胆子说出心声。
“呵呵呵,”徐曼早有准备,估摸他会搞这个把戏,“开什么玩笑,我都快成你妈了,你不嫌我老,我还嫌你小呢。”
“我离不开你。”
“离不开也不是这么回事儿,你是想让我帮你谋划厂子里的事儿,而实际上不是需要我做你的女人。”
“那要是是呢?”
“不是,”徐曼斩钉截铁,“不是一回事,其实我挺瞧不起你的。”
“嗯,凭啥?”
“我心目中的柯龙厂长应该是有能耐到外面去搞女人,不是糗在家里盯着自己这几个女人,你今天打我的主意,明天就可能打二十几个姐妹的主意,长此以往,你是不是要把厂子变成你的后宫呀。俗话说,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有能耐去外面搞啊,给我们领回一个大美女,那才叫一个提气呢。”
“这... ...”柯龙有些羞愧,张口结舌。
徐曼见自己说的话有些重了,忙打圆场,“其实我这么多年不再婚,你知道为什么吗?”
柯龙被徐曼给损了,有些气馁,摇摇头。
“我在等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对于我来说很重要,相当于我的再生父母,有再造之恩。”
柯龙瞪着眼睛等徐曼讲下去。
“上大学时,一个男同学暗恋我。春游时,他寸步不离我,我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我好逞能,专到没人敢去游得湍急河流里去游泳,结果出危险了,我被河水一直冲到下游,要不是他舍身相救,我早没命了。后来他舍身救我的壮举传遍全院,同学们送了我一个绰号,叫做‘徐两命’,意思是说我的命除了爹妈给了一次,他也给了我一次。人家给了我一回生命,我还有什么选择,乖乖地投入他的怀抱得了。”
“哦,还真挺传奇!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父母逼着我嫁给了别人,父命不可违,我就和父母为我选的人结了婚。我那同学知道后,痛不欲生。”
“那你为什么不找你的救命恩人去?”
“找了,可是找不到,就一直等到了今天,我要为他守身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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