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浑图劳岂能承担这个罪责?他道:“盟主此话差矣,我浑图部落从昨夜进攻拓跋大营以来,攻破敌人的大营,砍杀拓跋部落数万人,然后又连夜驻防西部防线,修筑土墙,接着承受了拓跋部落一整天的疯狂进攻,我手下的五万人打得只剩下不到二万,堵住了拓跋达厥整整一整天的进攻。直到拓跋达厥压上了他所有的军队,这才被冲开了防线。可以说我浑图部落立功颇多。怎么能说我私自放跑拓跋达厥呢?”
花脱兰斯图道:“哼,要不是你们浑图部落,前次非要去夜袭拓跋达厥的大营,致使你们部落损兵折将,那么怎么会导致西面防线无兵可用?而拓跋达厥又如何能突破西面防线?我们现在已经彻底消灭拓跋达厥了。这个责任你们浑图部落不承担,谁承担?”
花脱兰斯图知道浑图部落经过这一战,基本上打残了,即使在东部鲜卑也很难与花脱部落相提并论了。已经没有力量与自己叫板了,所以他打算就这样把罪责栽在浑图部落头上,减弱浑图部落在联盟中的地位和影响力。这样东部鲜卑联盟将是花脱部落一家独大。
“盟主,你这样说很显然处事不公啊。”浑图劳气得七窍生烟,“我们浑图部落出兵五六万人,帮助你们花脱部落抵挡拓跋达厥的进攻,我们做出了重大牺牲,你怎么能现在这么说呢?”
浑图花不耐也是气得差点没跳起来,他盟主也不叫了,直接道:“花脱兰斯图,你想干什么?你这样做,难道想让东部鲜卑的联盟就此破裂吗?难道西部防线只有我们一家在防守吗?你们花脱部落,花脱孩尔巴难道没有参与防守吗?你为什么不说他放跑了拓跋达厥?单单说我们部落?”
“诸葛先生,”浑图劳转向诸葛亮道,“您说说,这是什么道理?”
诸葛亮看到东部鲜卑内部出现裂痕,其实是符合大汉利益的,如果他们铁板一块,那么大汉还怎么掌控东部鲜卑呢。所以一直不吭声,随他们争吵。不过浑图劳直接说到他头上,作为大汉的首席代表,他必须要说话了。
他清清嗓子道:“盟主,诸位,本来这是你们东部鲜卑内部的事物,我作为一个汉人,并不好介入。不过既然小首领问我,那我就说两句。首先,我要说的是,现在我们还在追击拓跋达厥,从这里到拓跋部落还有几百里路,这么远的路程,拓跋达厥的军队没有补给,不能休息,他们能不能返回拓跋部落还不知道呢。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努力去追赶拓跋达厥,而不是在这里讨论谁该承担什么过错。”
“其次,作为大汉的代表,我们是来帮助你们的。你们也看到了,我们一万精锐猛虎军已经伤亡了近一半。现在既然已经成立了东部鲜卑的联盟,我们就不能偏向联盟中的任何一个部落。所以现在让我来说那个部落有理,或者有功,都不合适。我觉得还是由你们内部来解决这个事情比较好。”
诸葛亮的意思很明确,首先是要大家放下分歧,先把拓跋达厥给消灭了再说。其次是以后你们内部的矛盾,你们内部解决,我们大汉不管。实质上就是表示,大汉不插手东部鲜卑的内政。还是以你们草原上的解决问题的传统方式,看谁的拳头硬谁就是真理,来解决问题。
这样是最符合大汉利益的,不管是强大的拓拔鲜卑还是强大的东部鲜卑都不符合大汉的利益。大汉需要的是混乱的、战乱的鲜卑,你们各部落最好战成一团。这样大汉才好上下其手,以夷制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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