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磊翻看了一遍，就是一辆黑色的捷达轿车驶入皮鞋厂的画面，只不过角度不一样罢了。

“成。”赵小磊点着头，“你这人情咱记住了，以后有大户会介绍你这边来。”

“那可谢谢小磊哥了。”老油子也不傻，赵小磊在青山镇做的那些事情，他早就打听个八九不离十。

这现在他既然说了，说不定哪天就能介绍几个市里的老板过来耍几把。等那时候让他们和县里的玩玩，自己光分红都能赚翻。

赵小磊和他敷衍几句，就准备走人，却被老油子喊住，“小磊哥，你打算对林豪龙动手了？”

“你问这干啥？”赵小磊冷笑声，“有些事儿知道的多了不好。”

“我知道。”老油子咧嘴赔笑，“我虽然没有林豪龙什么消息，不过有牛棒的。”

“哦？”赵元朗来了兴趣，“说说看。”

“牛棒溜冰。”老油子眯着眼。

“你咋知道的？”赵元朗来了精神，“可靠不？”

“绝对可靠！”老油子点着头，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了通。

原来，那牛棒上周六来这里玩牌。可能是那天手气不好，打了好几把，一直输。等输了两万多的时候，就急了。

跟着她来的那婆娘，就说让他出去轻松下，俩人就跑进了洗手间。

而这个时候，从楼上下来的老油子听到了洗手间里的异样，就想跑过去听墙角。可这一听就听出事儿来了。

洗手间里那婆娘埋怨牛棒还没三分钟就缴械投降了，还让他赶紧溜个冰，大干一场。

接下来，里面的响声得持续了个把小时。等牛棒出来的时候，那婆娘也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似的，连走路都费劲。

俩人也没继续打牌，跑楼下开车走了。

“溜冰是啥？”赵小磊还真没听过。

“就是毒品，能让人精神亢奋。”赵元朗吧嗒着嘴解释道：“你瞅见电视里那些明星很多人都吸毒吧？”

“哦。”赵小磊应了声，“明天派个人跟着牛棒，瞅瞅他去哪里拿货。”

“小菜一碟。”赵元朗一口答应。

赵小磊又和老油子客套了几句，说忘不了他的好儿，这才和赵元朗离开了。

老油子等那车走了，才往回走，“给我找俩机灵点的盯着牛棒，看看他们都在干什么？对了，林豪龙那边也别忘了。”

“好。”身后的小弟急忙应了声，“油爷，这样办好吗？那牛棒可是牛庆喜的亲儿子啊，被他知道咱们就麻烦了。”

“麻烦个屁！”老油子哼了声，“赵家庄有几个能吃亏的主儿？他们既然找到我这里了，那油爷就做个顺水人情，帮他们一把。”

“可他们如果弄不倒牛庆喜怎么办？”小弟皱着眉，倒是没把林豪龙放在心上。想想也是，他也就是个青山镇的暴发户，充其量就是有很多钱罢了。

“那我就把他们的事儿告诉牛庆喜，这样也不亏。”老油子笑的像个老狐狸，“他们要是把牛庆喜搬到了，我们不但不用给份子钱，还能赚几个大老板。”

“油爷想的真周到。”小弟满脸佩服，这两面三刀的本事一般人真干不出来。

“出来混的，迟早有天得还。”老油子倒背着手，“我如果不给自己多想几条后路，你们吃什么喝什么？我家里的孩子怎么在国外读书？”

“那我们要不要随时可赵元朗的人交换信息？”机灵小弟继续请示。这镇子不大，好多人都能混个脸熟。

抬头不见低头见，谁跟着谁一打听就知道。

“当然要。”老油子想了想才说：“安排俩面生的去找大驴子谈谈，甭管赵元朗信不信咱，都得认真点。”

“是。”机灵小弟应了声，便伸手打开了防盗门。

可就在这时，楼下忽然传来了‘腾腾腾’的声音。紧接着，一位膀大腰圆，高大威猛，只不过脸蛋看上去有些憨厚的青年出现在老油子的眼前。

“哎哟，这不是驴哥吗？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机灵小弟点头哈腰的，好像得到了老油子的真传，“驴哥里面请，我给您找个好位子。”

“二狗，你什么时候见我玩过牌？”大驴子瞪了他一眼，从兜里摸出个牛皮纸信封，“油爷，这是祖哥让我给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