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些钱为啥会被叶嘉怡睡在身下?”关程又问。
“这……这些都是我铺上去的。”陈仁对关程说着,一张丢粪坑里大粪都嫌臭的老脸居然微微红了。
“为人民……币!服务!”关程说完,狠狠一脚踩在了陈仁的脸上。
陈仁嗷地一嗓子跟踩着尾巴的猫儿一样叫了出来,嘴巴一张就喷出四颗带鲜血的牙齿,整个人都哆嗦成了一直基围虾。
“你知不知道吴光辉的钱是啥钱?前头村儿十八条人命换来的卖命钱!带血的钱你也敢伸手!枉我跟叶嘉怡还盼着你还咱们一片青天,你居然敢打她的主意,该死的狗官!”关程说完,又是狠狠一脚朝着陈仁的脸上踩了下去。
“噗!”陈仁又一次吐出了三颗带血的牙齿,整个脑袋都已经疼麻木了。
忽然!关程的身后出现了一群人,为首的几个警察眼瞅着这个场面,立刻掏出手枪指着关程喊道,“陈县长?!关程!你在干啥!不准动!慢慢儿站起来!”
让关程跟陈仁都没有想到的是,王春梅带着白洪才跟余卫红俩人儿找到赵茗洁,给了她纸条之后,赵茗洁就立刻带着人往县里赶。但是岔就岔在这儿,赵茗洁担心关程把事儿闹大,就派了几个警察去宝山村儿,警察在宝山村儿转悠一圈儿打听到关程往镇政府去了,立刻就奔着镇政府来了。一进镇政府大院儿的门,就听见哀嚎,立刻就把所有的人都喊了上二楼,瞅见这幅画面儿。
“哎哟……这是咋回事儿呢?这是关程?胆儿也太肥了吧,居然打了县长,这还想活不想活了?我的天,牙都打掉了!”
“咋这么多钱呢?这钱儿是哪儿来的!欸!那沙发上睡着的是谁?瞅着咋像是叶主任啊!这究竟发生了啥事儿?咋陈县长还光着呢?!这里面儿是有大文章啊!”
“我瞅着咋像是捉奸的场面儿……这些钱,还有这昏了的叶主任,啧啧啧。我觉着陈县长怕是屁股也不干净!”
“……”
外面儿围着的人瞅见屋里奇特的景象,个个都开始揣测起来,围观的人可都不是一般的百姓,有的是在镇政府摸爬滚打的,有的是从县里一块儿跟着来的。一瞅这画面儿,很多人都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关程被用枪控制住了,而陈仁被几个人扶着放在了椅子上,昏头昏脑的陈仁一瞅关程,顿时跟饿了三天儿的人瞅见大白馒头似的,哆哆嗦嗦伸手指着关程说道,“押……押到大院儿里,等着我!”
被这么多人看在了眼里,这比关程原来预想的效果要好一百倍,这儿的人个个儿都是人精,不用说明他们都肯定知道究竟是咋回事儿,陈仁想要堵住一个人的嘴容易,想要堵住这么多人的嘴,做梦去吧!
有这么多人在这儿,关程也不担心叶嘉怡出事儿,于是就被押着去了大院子里。
等了二十多分钟,陈仁又一次人模狗样儿地来到了大院儿里了,不过这笑面儿虎没了七颗牙,一张脸比交配失败的猫儿还难看。
关程负手昂头站在大院儿中间,身旁的两个警察已经收了枪,做样子似的站在他身后,这俩都在派出所儿听赵茗洁讲过关程的身手,没谁愿意去真的试试。
大院儿里里外外围了几百号人把关程围在中间儿,很快之前的镇长办公室里的一幕就一传十十传百地传开了,陈仁前几天儿树立起来的光辉伟岸形象,立刻就成了一泡臭大粪,还真不如吴光辉。
陈仁被人扶着,伸手指着关程跟吃了过期药的疯狗似的嚷嚷道,“揍他!往死里揍!给我上!上啊!”
听这陈仁这么说,关程依旧一副稳得跟山似的岿然不动站在院子中间,要是被不明白真相的人瞧见,还以为关程才是县长,而陈仁是被逮住的狂犬病患者。
陈仁嚷嚷了半天儿,愣是没有一人儿动手,周围的人都已经琢磨透了刚才在镇长办公室发生了啥事儿,知道陈仁迟早是得完蛋的,没人儿愿意去拍这瘟马的马屁。
“你们是干啥吃的?!揍他啊!上去踹啊!用脚踹,把他给我撂倒,我要踩他脸!我要踩他脸!”陈仁疯狂地喊叫着,偏偏就是没一人儿听他的话,他就跟走江湖表演似的在这儿闹着。
陈仁眼瞅着自个儿说话不灵了,指着关程说道,“你小子别得意,真以为我收拾不了你是不?真以为自个儿能在我面前儿装大爷了?!我枪毙了!”说完,一指身边儿的警察喊道,“你!掏枪出来!”
陈仁见警察也是犹犹豫豫的样儿,冷笑着放话说道,“你们给我听好了。我是县长!太平镇还在我的控制之下,谁要是不听指挥,我就地解了他的职!”
究竟该咋做?周围很多人脑袋里冒出个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