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苦了这些村民了,酒肉菜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关程对王春梅又问道。
“放心,都准备好了。你要你一声令下,咱们就立刻往前头村儿运!”王春梅对关程说道,她满心以为关程是想直接给前头村儿送物资,但是她想错了!
关程微微一笑说道,“你立刻回村儿,让咱们村儿的所有人酒菜肉全都拎上,往前头村儿去!”
王春梅一愣,送温暖就送温暖,咋还把自家村民也招呼着去的道理,这难不成给别人儿送温暖,自个儿还揣一块儿炭走?
“咱们要去前头村儿开流水席!告诉大家伙儿,使劲儿给我灌前头村儿的人。醒了就让他们吃喝,醉了就抬村儿里去睡,睡醒了再让他们来吃来喝!”关程笑眯眯地对王春梅说道,这才是他送去的“温暖”。
“这……这么吃喝下去,那人还不得吃喝儿糊涂了!再说了,咱们哪儿有锅碗瓢盆跟厨子?”王春梅很是有些不解地对关程说道,她完全不知道关程这是为啥。
“就怕他们不糊涂!至于锅碗瓢盆跟厨子嘛……春梅姐,这儿可是有福来,啥没有就这些不缺!”关程笑着对王春梅说完,然后就立刻就让王春梅回村儿了。
几分钟之后,石兰拉着几拖拉机的锅碗瓢盆跟几个厨子一块儿去了前头村儿。
而这个时候,啥都不知道,刚刚睡醒了一个回笼觉,美滋滋儿地来到会议室的许海江一腚就坐在了会议室的首座,慢慢悠悠儿地品了一口茶对身边儿跟着自个儿一块儿从县里下来的小李说道,“小李啊,叶镇长在办公室吗?”
小李摸着脑袋说道,“许组长,这说也奇了怪了。除了咱们县里的小组成员以外,这大院儿里人都跟消失了一样儿。连门卫大爷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听说是去东乡镇调研,但是这去的人也太多了点儿吧。”
“哦?!”许海江一挑眉毛,半点儿都不担心地说道,“哼!甭担心,叶嘉怡已经是滚过面儿的鱼儿了,就等着下油锅炸了,跑不了!敢给老子甩脸子!老子得要你死!这个太平镇迟早是老子说了算!”
“嘭!”
就在许海江刚放下狠话的时候,会议室的门就被一脚踹开了,许海江跟小刘瞅着眼前儿用花花绿绿的布蒙着脸儿的人愣了半天儿。
“谁是狗犊子许海江?!”为首的一个人指着许海江跟小刘说道。
“嘿!真是反了天儿了,这太平镇还有敢骂老子的人?你们是哪个粪坑儿钻出来的?”许海江豁地一下就站了起来,指着眼前儿的人就骂道,完全不把这些人当一回事儿。
“就是他!揍他!”
为首的人一声儿喊,“呼”地一下周围的人藏着的石头短棍儿粪叉子全都亮了出来。
许海江的心跟失控的电梯一样儿,“唰”一下就掉到了最底下,眼瞅着还粘着屎的粪叉子朝着自己脸上划拉过来的时候,心里只有俩字儿——完蛋!
太平镇的戏台上今儿多了一个与民同乐,谁都上去唱一嗓子的节目,尤其是耍嘴皮子卖乖的耿二柱等人被周围的人记了个牢实。而前头村儿胡吃海喝的吆喝声儿,一直持续到整个村子都跟着冒酒气儿都还没结束。
带人从东乡镇调研回来的叶嘉怡一进镇政府的大院儿,顿时就愣了神儿,虽然早就有关程的提醒儿有了心里准备,但是瞅着眼前跟重新粉刷过的镇政府还是唬得一愣,上上下下到处都贴着传单。
有心理准备的叶嘉怡愣了,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其他人更是傻了,顿时觉着自个儿是回到了疯狂的六十年代。
“呜呜呜……呜呜呜……”
忽然!整个人被捆成粽子,剃光的脑袋上大大地写着一个“猪”字儿的人一蹦一跳地从会议室里艰难地蹦跶了出来,一路蹦跶一路上红的黄的流了一地。
“这……这是许组长!对对对!是许组长!”叶嘉怡身后的一个人顿时就认出了许海江。
被这一喊,叶嘉怡也立刻回过了神儿,对身边儿的人说道,“所有人听着,保持现状啥都不要动,这件事儿非同小可,我立刻通知县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