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庭审现场是这样的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大逆转，而庭审外面更是手忙脚乱，乱成了一锅粥。

“主编大人！主编大人！翻盘了！逆转了！关程赢了！已经宣判了关程赢了！那个常贺春输了！”

“喂喂喂！赶紧改！赶紧改！什么？都开始印了？谁让你们这么猴急的？我？狗屁才是我！呸！我不是狗屁！赶紧给我改，关程胜诉了！常贺春败诉了！”

“你已经到了吗？开始问了？改改改！改问题！问他们自己的经纪人败诉还有企图讹诈这些有什么想法？对对对！主意拍摄他们的表情！要突出这个转折！”

“……”

方华愣了，彻底地愣了，当了一辈子律师还是头一次遇见这种情况，他机械地转头看了看身边的常贺春，常贺春的表情比他还要精彩一万倍，原本小人得志翻到头顶上的白眼像是卡住一样，半天愣是没有翻回来，一张长着赘肉的脸上像是抽筋一样扭曲成了一团，总之如果方华觉得，如果有什么人吃了一泡屎那用这个表情肯定是没有错。

“怎么……怎么可能赢？”白凌菲不敢相信地对身边的关程问道。

关程并没有回答他，只是把自己压在复印件上的左手给拿开了，那张复印件上原本有的他的名字和私章公章赫然消失不见了，他对白凌菲说道，“现在该是你的表演时间了。”

白凌菲顿时回过了神，拿出了自己的专业素养对法官说道，“请问审判长，我们可不可以看看原告出示的证据。”

“可以！”法官把证据让人递给了白凌菲，并且让专门的人站在她面前，以防止她做出什么其他举动。

常贺春呈递上去的合同被拿到了白凌菲和关程的面前，毫无疑问的是上面只有合同的内容，以及常贺春作为甲方自己的签名和印章，并没有关程的签名和印章。

常贺春这个时候才从要死不活的状态下转醒了过来，大声朝着法官咆哮道，“什么法院！什么狗屁法官？！老子呈递上的证据是最有力的！凭什么判决老子输？凭什么？”

“啧啧啧，常贺春狗急跳墙了，居然开始骂法院骂法官了！”

“瞧瞧他那张丑陋的嘴脸，估计是使了什么诈被法官给拆穿了，现在开始不知羞耻地跳脚了。”

“以前看这个常贺春还觉得挺好，现在总算知道了他的真面目，得赶紧拍下来发给媒体，让大家都欣赏欣赏。”

“……”

庭审外的媒体接到了里面传来的消息和拍摄的照片，情绪再一次高涨起来。

“主编大人！主编大人！再等等！再等等！我收到了几张图片，是常贺春狗急跳墙骂法官骂法院的图片！配上图片再上头条！我马上发！马上发！”

“喂喂喂！停下来！先别印刷！先别印刷！不是什么又翻盘逆转了！是常贺春露出真面目了，我已经把照片发过去了，配上关程说的那句话，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采访结束了吗？没有就好！继续增加问题！问问凯奇乐队平日里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套一套他们的话，有没有收到什么虐.待或者是克扣什么的！要是套不出来话就把我刚才发给你的照片给他们看！问问他们感受！”

“……”

“常先生！常先生！你冷静！藐视法庭辱骂法官是要被行政拘留的！等等看再说！”方华好不容易地才把疯狗一样的常贺春给拉镇定了下来。

法官也算是很有修养和度量没有跟常贺春一般见识。而这个时候白凌菲把常贺春拿出来的证据还给了法官，然后对常贺春和方华说道，“常先生，你拿一张相当于废纸的东西状告我的当事人关先生，并且在媒体上大肆鼓吹进行宣传，你的行为不仅浪费了社会资源和纳税人的钱财，还藐视了法庭愚弄了法官。更重要的是，我的当事人关程先生以及石碧儿小姐的名誉已经被侵害，你的行为就是讹诈和侵害名誉！我的当事人想对你说四个字。”

“我要告你！”关程说完，把手机放在手心里一挤把手机挤掉，做出挤出肥皂的样子。

“你在说什么狗屁话！你在说什么狗屁话！我的证据呢？我要看我的证据！我的证据是铁证！”常贺春嚷嚷着要看自己的证据，他根本不能够相信，在几秒钟的时间内，自己就由原告变成了被告。

“拿给他看！”法官很是厌恶地说道，他都不知道自己招谁惹谁了，遇上这么一个无理取闹的人。

当常贺春和方华看到手里的合同的时候，两人的表情出乎意料地一致——瞠目结舌！

“这……这怎么可能？”方华作为一个信仰唯物主义的律师，肯定是不可能相信什么鬼怪的存在的，但是眼前这一幕又根本解释不通，自己明明看到是一张有关程签名和他的私章公章的合同，怎么回到手里就是这副德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