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一时没有说话，看了看一旁立在地上的那个陵牌，再看着包拯，沉默几分。

“除了包公子叫出来的几人，所有人都下去吧。”

话说完，小面的众僧纷纷而退，此时大殿之上就只有几位高僧，包拯公孙策还有个僧人天惆。

“有些事情你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可到头来还是要说出来的。人在做，天在看，谁也逃不过去。”

此时方丈一脸惆怅，似是压抑心头多年的石头终于要落地一般。

“悟嗔师兄，也许你浑浑噩噩，不戒荤戒酒，嘻嘻哈哈是对的。”

方丈将自己的袈裟脱下，蹲下身盖在悟嗔的身体之上。

“悟恨，悟贪师兄，你们将悟嗔的尸体抬下去，还有你们也下去吧。”方丈指了指，身旁余下的几人。转身道，“我有一些东西，要回去取一下。包公子，你先问天惆的问题，我去去就来。”

方丈说完，也不管包拯如何疑惑，转身便离去。

“看来悟嗔凶杀的背后似乎还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包拯看着方丈离去背影心道。

“你叫天惆？”回过神来，包拯看着依旧低头不语的天惆。

天惆点点头，“是。”

“你今年多大了？”

“十五了。”

“你是从什么时候来这里出家的。”

“不知道。”

“不知道？你……”

“我从小就住在寺里，没出去过。”

这句话包拯听天夛也说过，心中不免起疑，“我听天夛也说过他从小在这里没出去过，还有谁和你们一样？”

“师兄师弟们都一样。”

包拯眉头皱紧，“那你们知道你们的父母是谁们？”

天惆不知是为何，抬起头，“公子，你有父母么？”

包拯突然身体一震，微微点头。

“哦”天惆又低下了头。

“天惆，你发现悟嗔师傅的时候是在什么时候？”

“这个月大殿是安排我来打扫的，所以我今天起的早，当我来到大殿准备打扰的时候，就看到师叔他坐在那里。”

“那你有没有发现这个大殿内，和之前不一样的地方？”

“没有。”天惆很快而又平淡的回答。

“真的没有？”包拯为天惆的冷静而疑惑。

“没有。”天惆稍微抬头看看悟嗔坐卧之处，但是视线好像有些偏移，似乎是在看正殿坐佛的手掌。

包拯点点头，“好了，那你下去吧。”

“我可以走了。”天惆有些莫名其妙，第二次抬眼看看包拯，一双犹豫的目光看着他。

包拯回以微笑，点头，“下去吧。”

“哦，多谢施主。”天惆转身便走，看着平淡镇定，走出了殿堂。

“包拯，这小和尚明显有秘密，你为什么多问问？”

包拯面对公孙策的疑问只是笑了笑，拍拍公孙策的肩膀，“他只是个孩子。现在你心中的疑问，不妨说给我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