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真是醉了,身手比哥好,开个盖子都开不了。”曾猛嘲笑道。
“谁说的,我今天是好象头有点晕。”
“那就让哥来吧。”曾猛接过瓶子,拿到嘴边,正要咬,突然停止,呼的一下子把瓶子抡了起来。
“轰!”瓶子打在杨勇头上,杨勇头马上就被打破了,血流了下来。
“哥,你?”杨勇惊叫起来,马上弹跳起来,但曾猛再不给他机会,抡起第二个瓶子,呼的又砸在他的右手腕上。
事起突然,杨勇虽然身手好,但陡然受伤,特别是头,顿时感到天旋地转,他挥起拳头就向曾猛打来,曾猛一闪,就避开了。
杨勇追了两步,剧烈的头痛,让他无以为继,一个趔趄,就倒在地上。
“兄弟,对不起了。”曾猛蹲在杨勇面前,眼泪流了下来,“没想到我们兄弟一场,到头来却要手足相残,兄弟,你为何要亲自出面,你让哥这心也是好疼好疼啊!”
“二哥,你是怎么发现的?”杨勇头痛欲裂,但还是努力忍住疼痛问。
“哥如果连这点都发现不了,又怎么在我们四虎中充当军师?”曾猛不由自主露出一丝得意的神情,但接着黯然道:“兄弟,如果哥一进来你就下手,或者你说话不要露出那么多破绽,哥也只有乖乖受死。只可惜,你还是放不下兄弟感情,没办法,这就是性格决定了的吧。”
“二哥,兄弟只会打架,我不明白,我说哪句话让你发现的?你告诉我,不然我死也不甘心。”杨勇挣扎着说。
“兄弟,看在你还记着兄弟感情的份上,哥也是掌握分寸的,你死不了的,哥出去后,就打112电话。”曾猛说着起身要走。
“二哥,你走不掉的。他们很快就要来了,本来他们要和我一起来,是我要求单独和你喝一顿酒的。现在,可能我们兄弟俩都活不了了,你就告诉兄弟,让兄弟和你死,也死得明白。”杨勇坚决道。
曾猛泪如雨下,说:“兄弟,你这又何苦呢?好吧,既然你想知道,哥就告诉你吧。”
曾猛指出杨勇第一个破绽,就是只买了啤酒,没买干娘,但这他只是疑惑了一下,并没完全怀疑杨勇,想着可能是杨勇粗心大意了。
第二个破绽,就是杨勇拼命劝他喝酒,而且说要他喝个痛快,他说要留下几瓶,如果杨勇没存害他之心,那么他就会说,喝完杨勇再给他买,可是杨勇没有。
第三个破绽,就是杨勇让他打电话,还说打一个少一个,电话打不通,又说改天帮他打。
第四个破绽,就是开啤酒时,瓶子竟然失手落地了。如果不是内心有愧疚,又怎么会失手?
“兄弟,你说你露出这么多破绽,哥我如果都还发现不了,早就死了!”曾猛长叹一声,只见杨勇已经闭上了眼睛,嘴里梦呓般地说:“二哥,你太聪明了,兄弟还是不如你!”
曾猛抹了把眼泪,站了起来,心里想,兄弟,你要挺住,我这就出去打电话找人救你。
“堂主,你说杨勇会不会杀曾猛呢?”刚刚走到岩洞门边,就听到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
“这个难说,杨勇这家伙,就是******固执,非要说买酒送他哥上路,死都要死了,还送个铲铲?真是麻烦!但这家伙功夫好,我们还得利用他,就顺着他性子吧。不过就算他下不了手打死曾猛,不是还有我们吗?”另外一个家伙阴恻恻地笑着。
“你们去死吧!”曾猛在心里怒骂着,从岩洞里捡起一块石头,躲在岩洞门边。
一个头伸了进来,曾猛一石头,狠狠就向他头上砸去,那家伙一声不吭,倒在地上。
后面那个“啊”了一声,曾猛来不及看是谁,凭感觉石头就脱手而出,带着尖厉的风声,结结实实地砸在那人胸膛。
“啊——”长长的尾音,带着无比的恐惧,向着悬崖下直泄而去。
曾猛走到外面凸起的石头,低头向下看去,只见一个黑点,直坠入大江之中,很快消失不见。
而在来岩洞的悬崖小径上,还有五个人,其中一个是四虎巴壁虎张飞,张飞惊惧道:“曾猛,你竟然敢把王堂主和肖老五打死了,真的是不想活了!”
“王堂主?”
“对,就是公安局副局长王一帆的兄弟王一流,这回你是死定了!”
“都是你们逼的,有种你来啊!”曾猛恶狠狠地说。
上岩洞只有一条路,张飞才没蠢到主动去送死,但是曾猛也下不去岩洞,就这样在悬崖上对峙着。
生死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