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如梦低着头,想想说:“楚天,什么也别说了,我想我们以前的结合确实是个错误,我以前也是太在意你家的钱了,现在我想通了,再多的钱,也买不来爱情,我决定了,要找一个爱自己的人。我已经听董青说了,吴主管服务的女人,她们都找到自己的真爱,我决定要试一试……”
“如梦,你怎么能够相信他们说的话,他们是为了婚介的生意,无所不用其极的骗子,你不能被他们骗了!”楚天看何如梦和以往的温顺大不一样,心下大急,更加认为她是被洗脑,顿时大放悲声。
“楚记者,婚来婚往,爱涨爱落,这些都是自然现象,你何必看不看呢?”在门口站岗的程秋对楚天说,“既然你老婆已经不爱你,何必死皮赖脸,别闹了,另外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吧!”
“你,你懂个屁,你以为爱是那么好找的?”楚天愤怒道,“我老婆追了我五年,才把我追到手,我再到哪里去找这么爱我的人?”
“就是因为以前你老婆太爱你了,所以你一点也不把她放在心上,我听何姐说了,你家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你一直也以为何姐是爱你的钱。今天,我们就是要让你明白,你错了!”董青大声说,何如梦则沉默不语。
楚天在门外不停哀求,何如梦不说话,但也不肯跟他回家。
正在僵持不下,几个穿着制服的人走了过来,当头一个看到楚天,开口道:“这不是楚天吗?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楚天回头一看,惊喜道:“姨父,是我,小天。你来得正好,这个婚介所是非法,搞婚托,把如梦都洗脑了,非要和我离婚去征婚。姨父,你要帮帮我,把这个婚介所封了,更不要给他们这些发结婚证!”
“哟,你以为你是哪个,是民政局长啊!”董青不屑地说。
“你还就说对了,我就是民政局长赵春山。”带头的那个四十多岁的老头说,他掏出工作证对着肖湘和董青她们晃了一下,说:“我昨天接到很多市民反映,说真爱婚介所非法发非法服务广告,今天我们和工商、税务核实,发现你们所注册登记也不符合程序,所以我们民政、工商和税务三家决定共同执法,从今天开始,你们停业待检,等哪天合格了再营业!”
“什么?”肖湘一听头就大了,“赵局长,老板不在,虽然不知道当初是怎么注册的,也不知道这几天什么广告不合法,但我到婚介所工作已经有三年了,这三年后,我知道,我们所可是每个月依法上税的。既然不合法,为什么这么多年没人通知停业整顿呢?”
赵春山脸一沉,说:“你这意思是说我们故意和你们过不去?”
“不敢不敢,只是每个象我这样的人,也难免会这样想。”肖湘不卑不亢、软中带硬地说。
“大胆!你算什么东西,敢跟我这样说话!”赵春山恼羞成怒,“那我告诉你吧,在昨天一天,有人利用网络电话,给蒙城大半的手机用户发短信,广告你们婚介所的邪门业务,当然这个是公安部门的事,我不想过问。我想说的是,你们那个所谓的特色服务,根本就是邪门服务,是和我们民政服务的宗旨背道而驰的,上级领导已经震怒,责成我们严肃处理。本局长也是想到你们创业不易,顶着压力,只让你们停业整顿,并没取缔你们经营资格,否则,哼!”
“姨父英明!”楚天赶紧拍马,“确实,这是个黑恶婚介,蒙蔽了很多不知真相的群众,姨父,我这就写一篇通讯报道,揭露这一黑幕。姨父,还是你慧眼独具,英明决策,坚决整顿,决不能留下一丝烂帐,姨夫,你这是可是颂扬正能量的伟大措施……”
“马屁精!”董青哼了一声,低声问肖湘道,“肖姐,现在梦姐和吴志健他们都不在,怎么办呢?”
肖湘皱眉道:“怎么办?只有给他们打电话了。”
肖湘便掏出手机打了柳梦苓的电话,告诉了他们民政和工商、税务联合查封他们所的情况,并低声建议她是不是请她那位区政府“保安”出面。
“不行!”柳梦苓坚决地否定,这种事情,怎么能够惊动一个区长呢,影响也不好,何况区和县,还互不统属。
吴志健轻声说把电话给他,从柳梦苓手中拿过电话,吴志健对肖湘说让她把手机给赵局长。
肖湘不知道吴志健曾经和赵局长打过照面,但吴志健既然说了,她就说:“赵局长,我们吴代主管想和你说几句话。”
“赵局长啊,你大驾光临寒所,也给兄弟打个招呼,寒所虽然贫穷,但是必要的为人兄弟还是懂的嘛。上次丽丽来婚介所,我还和她说,方便时请局长赏个脸,大家好好喝一杯呢。”吴志健委婉于威胁道。
“吴志健,本局长这也是秉公办事,而且,我也给你们业务员说了,我已经顶住压力,没取缔你们,我希望你也理解我的苦心。”赵春山极力辩解道,一想到那个李丽丽,他心里就很是头痛。如果不是这个把柄被吴志健抓到,他就下狠心取缔婚介所了,才不会象现在这样投鼠忌器了。
“只要秉公办事就好。”吴志健哈哈一笑,“休息几天也好,哥这几天不停地服务,还真的很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