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本局长也会成了新时代的烈士了吗?
正想着,何文武叫了起来:“你这是写的什么东东?用事实说话!”
“事实是,这是个误会。”赵春山只好接着写,“网上一个你,网上一个我,网上你的因缘让你认识我, 爱一场梦一场谁能躲得过? 一个人寂寞,两个人快活,想想我们就有了个约,把牛吹吹,把天聊聊……”
写到这里,赵春山在心里不禁苦笑一声,本局这是干什么了?写的情歌吗?
还好,何文武并没有制止他,而是兴致勃勃地念了起来,然后回头对尤奇说:“小尤啊,下流的瓢客我们见得太多了,风雅的瓢客也不少,这种附庸风雅的就不多了,以后有空多去哪些什么文学诗词歌赋群逛逛,说不定还可以钓到几条大鱼呢?”
“我不是瓢客,我们只是过客!”赵春山放下笔,严正地抗议道,“在法律没审判前,最多只有嫌疑人。”
“哟,赵先生对法律还很了解嘛,貌似真是有背景的。”赵春山戏谑道,说着便把之前抢来的烟抽了一支,然后把烟盒还给他。
“不客气,就是在官场还是有一些朋友的。比如你们队长,甚至你们局长,和我都有点交往的。”赵春山见对方还烟,似乎有通融的意思,便谦虚地说,“在家靠父母,升迁靠朋友,多个朋友多条路,你说是不?今天这事还要请两位高抬贵手,一点意思,不成敬意。”
他从钱包里抽出一千元钱,这钱可是他老婆给他的平常零花钱最大的限额,如果不是事到紧急,他可是舍不得这钱的,上次李丽丽当面要三千元欠债他都没给。俗话说阎罗好见,小鬼难挡,为了解决这些小鬼,也顾不上肉痛了。
当然,他可以直接找了大海,只是那样一样,或许孙大海会让他们放了他,但同时也有个把柄落在孙大海手里,毕竟也不好。是以,他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还是自己花点钱摆平吧。
“你们基层的同志很辛苦,风里来雨里去,为人民服务,不容易啊,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务必收下。”
“哈哈哈哈!”何文武忽然放声大笑起来,把他的钱扔在床上,“我的民政局长啊,你真的很会做人,只可惜你看错人了。”
“什么,你知道我是局长?”这一回赵春山是真的吃惊了,“在此之前,我好像并不认识你啊!”
“当然,象我这样级别的小人物在蒙城几百号,你怎么会认识呢?不过我姨母记住了你,她因为拒绝了你,至今还是个小小的科员。”何文武冷冷地说。
“你姨母是谁?”
“一个民政局的小科员,不说也罢。”
赵春山用力想了想,民政局十多号女科员,年轻的,徐娘半老的,上过的,没上过的,太多了,一时间也想不到是谁,算了,想不到也别想了。
“兄弟,就算这样又能怎么样呢?我和网友不过是在此约会,吃个饭,并没做什么?”赵春山有恃无恐。
“你说没发生关系是么?”何文武猛地站起来,一下子揭开了被子,床单上还有淡淡的血迹。这下,赵春山无话可说了,******常含香,在和他做ai之前并没说她的月jing还没退尽,也真是太大意了。
“那好,我认了!不过这无非是生活作风上的问题,再者你们要的交代材料我已经写了,可以走了吧?恕不奉陪。”赵春山耸耸肩,作势欲走。在此之前,他耍了个心眼,用右手写的材料,一般的人不知道他是左撇子。
“呵呵,你暂时还走不了。”何文武也耸耸肩,“因为你就是piao鸡,按规定,要通知家属前来认领。”
“你凭什么?”
“就凭她?”何文武向门外一指,常含香走了进来,“我就是鸡,在西南明珠娱乐城坐tai,昨晚你还给了我一千元小费。”
“冤枉啊,我包里总共就一千元,刚才都交给你们了。”赵春山忍不住叫了起来。
“堂堂的民政局长,身上只有一千元,开什么国际玩笑?”何文武哈哈一笑,“我们所昨晚刚刚突击检查辖区内的娱乐场所,其中就包括西南明珠娱乐城,在他们出台名单上,看到了这位常含香小姐的名字,同时也知道她出台了,就住在你这间宾馆。”
赵春山看着这位与他十几次枕席jiao欢的女人,仿佛从不曾认识过。她明明就是蒙城县二中的语文老师,什么时候变成了西南明珠娱乐城的小鸡了?
这一次,他是彻底晕了,他知道,他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