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无奈道:“该死的天气。稳住‘操’纵杆舵。我们向上拉继续爬高。”杨文海担心道:“教官。爬高是可以避免高山的危险。但是有可能温度会更低啊。”
威廉摇了摇头道:“两者相害取其轻。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这是命令。继续爬升。”说罢。二人用力将‘操’纵舵向上拉。飞机又开始吃力的爬升了。窗外的浓云越來越密。低温水汽迅速在挡风玻璃上结冰。终于连螺旋桨上也结冰了。
客舱的一位客人将手放在玻璃上。用手心的温度去融化玻璃外侧的冰霜。一会儿他的手心就冻得通红。他看见机翼上结冰。螺旋桨上也满是白霜。他害怕道:“快看啊。机翼上全是冰。完了。完了。我们要掉下去了。”话音一落。客舱的人都恐慌起來。
突然客舱里。有一位美国人用夹生的中国话大声喊道:“安静。这架飞机会平安的降落的。不要慌‘乱’。”
这位身着西装的美国人带着眼睛。头发有些‘花’白。脸上满是皱纹。他就是59岁的史迪威将军。他的一句话。让所有人都安静了。或许是当将军太久了。这句话明显是命令的口‘吻’。这句话震慑人的心灵。或许还有一丝畏惧。客舱又安静了下來。
史迪威见大家安静了。他平静的说道:“这架飞机。是中国和美国最优秀的两名飞行员在驾驶。我相信他们。也请各位相信他们。”
话音一落。客舱就真的安静了。
此刻。飞机飞到了65米的高度。气温表显示是负3度。隐约可以看到。飞机已经穿过了厚厚的积云。一丝阳光若隐若现。这无疑让冰冷的客舱里有了一丝温暖。第一时间更新
驾驶舱里气温表显示的温度是负3度。不仅是驾驶舱。只要是飞机上有玻璃的地方。里外都已经结冰了。客舱里。客人的眼中有了一丝害怕。唯有史迪威和他的两名副官。始终目光坚毅而又坚强。
威廉与杨文海用衣袖。努力的擦拭着挡风玻璃上的冷凌霜。威廉道:“继续喷洒酒‘精’。”
杨文海再次启用防冰液压泵增压系统。结果连酒‘精’喷‘射’口都结冰了。酒‘精’无法喷‘射’出來。同时飞机升温系统失灵。整架飞机都像是穿上了一层冰衣。万幸的是四台引擎还在工作。四扇螺旋桨还在旋转。尽管螺旋桨也结冰了。
突然。飞机开始晃动。飞机一上一下的。一会儿急剧下落5米。第一时间更新一会儿又上升5米。飞机上的乘客都紧闭双眼。唯有史迪威的表情是平静的。
杨文海立马下令道:“通讯员。赶紧不断调试机外无线电。动作不要停止。以防完全被冰冻住。”通讯员开始不断的手动调试无线电。这也是杨文海和威廉进入盲飞状态后。唯一的眼睛。但这眼睛这在天气下。也会成为近视眼。甚至“‘色’盲”。
无线电中。传來了郑少愚的声音。郑少愚道:“你们怎么样了。已经有一架运输机刚才不幸失事了。我们无法为你们全程护航了。这样的强气流。我们的p-4稳定‘性’比不上你的大型飞机。”
威廉严肃道:“你们快速穿过气流。赶紧返航。这样的气流。我们的大型飞机重量足够。还可以坚持。”说罢。郑少愚带领p-4护航飞机加快速度返航了。
威廉看着杨文海。严肃道:“还有多久可以穿过这该死的驼峰。”杨文海看了看航图后。坚定道:“二十分钟。”
威廉打开无线电。对其他运输机道:“勇士们。很不幸。刚刚我们的一架战鹰陨落了。这次我们只有十九架可以平安降落昆明了。加油。我们一起穿过‘乱’流。降落后我请大家喝酒。”
说罢。威廉和杨文海相视一笑。二人紧握‘操’纵舵。努力平稳飞机的姿态。。此刻。尽管驾驶舱的气温很低。然。他俩的额头依然在冒汗。
二十分钟后。杨文海终于看到太阳了。气温也开始回升了。此刻的气温表上显示的是度。升温系统重新开始工作了。酒‘精’也喷‘射’了出來。玻璃上的冰开始脱落。客舱的客人也可以看到机翼、和发动机罩上的冰不多了。也就是说已经不足以危害到飞行安全了。
杨文海一看航图。笑道:“教官。我们已经穿过了驼峰。现在可以降低高度了。”
威廉微微一笑后。开始将‘操’纵舵缓缓向下。飞机开始慢慢的降低高度了。威廉叹了口气道:“这四个小时可真难熬。”
飞机降落的时候。触地的那一瞬间还抖落下來一些冰块。杨文海和威廉走下驾驶舱的时候。只见陈纳德和史迪威以及两名副官站在一起。
杨文海和威廉走上前。向史迪威敬礼。史迪威回礼后。笑道:“这次飞行很刺‘激’。当然二位也让我很放心去享受这样的刺‘激’。”
史迪威和杨文海及威廉握手后。便离开了机场。他明天将会乘坐另外的航班直飞重庆。
这一次杨文海和威廉有惊无险的接回了这所谓的五个师。但还是有一架运输机坠落了。两名飞行员也将长眠冰封的驼峰之上。其中一名飞行员就是与张正龙同为‘波’兰特华侨航校毕业的美籍白人飞行员约翰艾莉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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