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是伺候不周,来人啊,拖下去赏三十大板。”上官睿厉声喝道,这该死的奴才为什么不自己去捡。
“皇上,柳儿她也是无心之过……”良美人挣扎着就又要坐起来。
上官睿急忙按住她,柔声劝慰道:“那她也该罚,否则你手底下的人做事都这么马虎,那你这主子还得发生几次这样的事情。”
皇上如此说,良美人明白她再说情也无济于事了,好在三十大板不足以致命,日后赏柳儿几瓶好药就行了。
上官睿处理好柳儿,又问太医:“良美人怎么样了?”
“回皇上,良美人没有什么大碍,喝几碗热汤就好了。”好在良美人落水后,就立马被救了上来,所以寒气并没有入体。
闻言,上官睿的心似安了不少,一转头,忽又看到惴惴不安立在角落里的一个女子,女子感受到皇上的目光,急忙请安道:“皇上,都是臣妾的错,才害良妹妹落水。”
“你就是刘贵人?”
“正是臣妾。”刘贵人说道,方才流过几滴眼泪的眼睛忽又放出亮光,欲勾引着皇上,惹得上官睿一阵反感,摆手道:“都下去吧。”
刘贵人似有些失落,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出去。
房中只剩下上官睿和良美人二人,良美人似有些不自在,她不想让皇上看到她因为落水而略显苍白的脸,上官睿似是看出了她内心的想法,笑道:“你在朕的心中无论什么样子都是美的。”
良美人心里微安,可想到沈连幽那张脸,又难免有些比较,“那贵妃娘娘呢?”
上官睿心头一愣,才想起来他已许久没有去过沈连幽的金禧宫了,转眼看到良美人有些期待的脸,又笑道:“你和她不同。”
良美人知道不可再问下去,她向来能够揣度人意,知道什么事该问,什么不该问,于是乖乖地闭了嘴。
上官睿看着在自己怀中静静睡着的良美人,轻轻的抽出手臂,走了出去,径直朝金禧宫的方向走去。
“皇上,您终于想起臣妾了。”沈连幽泪眼盈盈,不得不说这配着她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任哪个男人看了都会心痛不已,而不觉得有丝毫矫情。
上官睿想起他在金禧宫外看到匆匆离开的刘贵人,心中忽地升起一丝怒意,“贵妃已是后宫中身份最为尊贵的,何必要和一个美人过意不去!”
沈连幽没想到皇上此次前来是为兴师问罪,也不为自己辩解,一股长期以来的委屈猛地冲上来,喊道:“如果皇上是来为你的新宠讨个说法,那就恕臣妾无话可说。”
倘若沈连幽柔声细语的诉说自己的委屈,就算真是她导致良美人落水,上官睿也会原谅她,可听到她毫不示弱的话语,上官睿的怒气越来越盛,拍案而起:“你这是什么意思,朕看这贵妃你是不想当了。”
沈连幽小脸因生气扭曲的很,歇斯底里道:“空有个贵妃头衔我也不想要,还不如净心宫中那个日日和情郎约会的人!”
“啪!”
沈连幽脸上现出五个手指印,上官睿怒不可遏的甩了甩衣袖,说道:“这半年你不用出这金禧宫了。”
沈连幽捂着脸,颓然的蹲到地上,如丢了心爱宝贝的孩子般放声大哭起来。
上官睿的身影越来越远,脑中却还回荡着沈连幽的话,看来净心宫那个人该让她尝到苦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