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滑冰凉的触感不由令杨开毅心神一荡,女孩的手指竟然慢慢划到了杨开毅的臀部,虽然隔着一层裤子,但杨开毅还是像触电了一般。
反手逮住女孩的手,杨开毅严肃地问道:“你干嘛?”
这时,一滴温热的液体滴在背上,杨开毅回头一看,女孩已经泪流满面,柔弱的肩膀无助地耸动着,眼神里满是无奈和悲伤。
杨开毅慌了神,一溜烟坐起来,紧张道:“你哭什么?我没对你做什么啊。”
女孩不言不语,只顾埋头哭泣,豆大的泪水顺着下巴滴在床单上。
杨开毅手足无措,自己什么都没干,怎么说哭就哭了呢?
女孩哭了半晌,杨开毅坐在床上郁闷的抽着烟,一杆接一杆。
“对……对不起!”女孩终于开口说话了,带着哭腔的抽泣声令人万分心疼。
“我什么都没干,你哭什么啊。”杨开毅无奈的问道。
“对不起,这是我的……第一次。”女孩低头抹着眼泪,杨开毅听出了她心中的悲凉。
“你叫什么名字?”杨开毅问。
“江雪溪。”
“读几年级了。”
“我已经辍学了。”
“你来这里干什么,这个地方不是你该来的。”杨开毅深吸一口烟,烟已经烧到过滤嘴,烧嘴的白烟充斥肺部,然后从喉咙散发到空气中。
提到这个问题,江雪溪的泪水又决堤了,抽泣道:“妈妈要换肾,我们家需要钱。”
杨开毅听了眉头一皱,问:“你爸爸呢?”
“我爸坐牢了。”提到自己的爸爸,江雪溪脸上尽是厌恶。
“你来这里几天了?”
江雪溪茫然地看着杨开毅,回答:“三天,培训了两天,今天才正式上岗。”
“还有救。”杨开毅披上衣服,“跟我走。”
江雪溪就这么被稀里糊涂的拽走了,走到楼下才有保安出来拦。
保安是武警出身,大高个子身材壮硕,一身纯黑酷毙的保安服,腰间别着电击器,手里握着ASP甩棍,头戴贝雷帽,不卑不亢地挡住了杨开毅的去路。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这里的技师不允许带出去。”
杨开毅撇他一眼,理都不理他,绕过保安径直走了出去。
保安猛的伸手拽住江雪溪,杨开毅的步子一滞,回头时已经是怒火滔天。
“松手。”杨开毅冷冷地命令道。
“对不起先生,这是规定。”保安紧抓不放,江雪溪被保安铁钳般的大手捏的生疼,眼泪都要出来了。
杨开毅看了一眼江雪溪,猛一皱眉,突然挥拳打向保安。
牛一样高大强壮的保安差点没被一拳干翻在地,鼻血霎时就喷出来了,眼冒金星,保安在心里暗暗惊叹——这人好大的力气。
这一拳让保安松了手,杨开毅拉着江雪溪大步流星的迈出御花园的大门,身后是按摩小姐们惊叹艳羡的眼神,她们也曾幻想过会有一个盖世英雄来带走自己,可惜直到深堕红尘、无药可救也没有等到自己的英雄。
喧嚣的世界令人彷徨,路上疾驰而过的汽车和高楼大厦交错形成光怪陆离的世界,有人在这个世界里安乐自在,有人却在这个世界里痛苦悲鸣,难道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就该这么大?为什么?凭什么?
杨开毅拷问着自己的内心,得到的答案却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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