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我给他什么他都会吃,这和自杀有什么分别?不过是自杀前想要体验一下第一毒师的毒,我看他只是这样而已吧!
想到这里我有些无名火,然而他给我的宝石又太过魔性,多看了几眼就觉得它是活着的。我随手将宝石扔到了桌上,然而它却一个弹跳落在了我怀中;我又把那个宝石往床上抛了过去,它又从床上滚了下来,滴溜溜的正好回到我脚边。
好吧,我算它坚定,我只能将他揣进怀中,然后去卸妆。
之前我没进卫生间还没发现,我的镜子上居然被写了一行大字,特么还是我看不懂的文字。
“凛渊!我特么的毒不死你!”我试着去擦干净镜子,但是根本擦不掉那些字。也不知道他拿的是什么牌子的油漆,居然这么顽固?要知道对女孩子而言最重要的就是脸,尤其是我这样的美女,不能照镜子什么的简直要了我的命!
要是说之前我们没仇我没理由下手杀他,但现在我们有仇了,深仇!我只得借着镜子的边缘将就着洗了脸,明天我都不能化妆出门,这是有多大仇他才这样整我?
我气愤的关上了灯关上了卫生间的门,眼不见心不烦,明天怎么办明天再说吧。我还得着手准备用什么毒弄死他,弄死了他,我又要如何向自己的良心交代。我心法意乱的拉开了抽屉,忽然间我精心准备的那些喷剂水剂全都是那么的讨厌。
毒死一个人并不一定要给他吃下毒物,但是吃掉带毒的东西是最古老也最简单的办法。思来想去,我最后还是决定用这个古老的招数,既然他是那么愿意被毒死的话,我就让他半死不活好了。
口服的剂量控制的好的话,这个人还是可以半死不活了再被救回来的。
想到这里我确定好了我的计划,口服是所有毒师最拿手的基本功,我绝不可能被他看穿。正好这两天都是我的休息日,我有大把的时间用来完善我的计划。
但就在我策划得兴高采烈的时候,讨人厌的手机给我响了。
“小谢,你明天可以来上班吗?我有急事,和我换一下呗。”我听得出是我同事的声音,但是她的语调听起来不是那么自然。就像是她不得不向我撒谎一样,我猜她其实什么事也没有。
“好。”但我还是答应了。
明天上班,也就是说我少了一个休息日用来策划,我猜这是凛渊的计划。不过我并不介意,我都经历过多少大风大浪了,还会在意这么点小事么?我照样可以熬个通宵努力做好我的设计。
不知道其他杀手在策划时习惯如何?我有一个坏习惯,那就是我非要将我的计划写好画好在纸上,算计清楚了再烧掉。今天也不例外,我打开了抽屉拿出了我的草稿纸,打算将心里想好的计划过一遍。
然而,当我打开草稿本的时候我看见了一封信,古色古香的一封毛笔书信。信封上的字非常漂亮,但是并非简体,看上去有些怪怪的,就像是我收到了一封来自古代的信一般。
这年头谁会用毛笔写信?就算是装逼也不带这样的吧!我顺手就将信扔进了垃圾桶,这种玩意儿还真不能勾起我的好奇心。
三个小时之后我将一垃圾桶的草稿纸全部拿进了厨房,借着油烟机的威力开始烧纸。这时候我才再次注意到那封信,然而我注意的迟了,当我想起我从没有将信塞进草稿本里时,那封信已经被火苗拥在了怀中。
鲜红色的火焰就像猛兽舌头,轻轻一舔就夺去了大半张信。我从被烧毁的信封一角中看见一行字,那行字让我慌忙抢出了这封残信,但是信已经被烧掉了大半,再也不完整了。
信上写的是一个故事,我看见的就是它的开场白——我愿意告诉你一切的时候,你却离我而去——我从未有过恋人,甚至没几个亲朋好友,哪里来的离谁而去?
但是当我看见这行字的时候,我觉得我的心乱了。信里的故事已经被烧毁,残缺模糊不能辨认,最终剩下的也只是一行字而已。
“你曾经问过我能不能告诉你这个故事,我拒绝了。然而在你离开我之后,许多许多年后我一直在后悔中度过。或许你并不在意这么一个故事,但我是愿意说给你听的。”
如果是在小说里看见这段话,我会觉得这是作者的煽情;如果在情书中看见这段话,我会认为这是男孩子的装文艺——然而在这封信里看见这段话,我忽然间感受了一种凄凉的味道,让我心头似有酸楚。
我将残缺的信纸摊在地上最后看了一眼,最终选择了彻底的烧掉它。我的家没有别人进来过,除了那个莫名其妙的雇主大人。要说能在我的草稿本里夹进一封信的话,也只有他了吧?
他可以做出这样那样的事情来妨碍我暗杀他,自然也可以放下这封信试图干扰我,我怎么能够就这样中了他的毒计?想到这里,我的心情又自然而然的回复了宁静,不过是一封信罢了,而我可是毒蝎苏晴岚。
蝎子是没有感情的动物,嗜杀而剧毒,我本就不该为这样那样的事情而心绪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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