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不了解。”

“简单点说就是传说千年前的玄朝古国有一名漂亮公主，和蛇所化的俊美青年相恋，但皇帝不可能把公主嫁给妖兽，于是公主和蛇妖青年殉情了。他们二人感动上天，公主魂化妖兽，而蛇妖金鳞化龙。”

“真是中规中矩的中国神话啊……”总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什么的。

“人为灵长，不可能退化成魂兽。如果真的存在有那么一个人变成了妖兽，那么他肯定只能变成幻兽。我不相信什么爱情故事，哄小孩子的玩意儿，但是一定有个人在一条蛇化龙的时候变成了幻兽。”闻人君尘双手撑着下巴，他的语气听起来很落寞，但他没取下面具苏晴岚看不见他的表情。

“恕我直言，前辈，你不是驭兽师，就是追寻到了幻兽的踪迹又有何用？”

“与你无关。”

“可我是驭兽师。”苏晴岚盯着闻人君尘，驭兽师鲜少有对幻兽不感兴趣的。“在前辈说出幻兽之骨前我对她毫无兴趣，但是前辈你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幻兽的踪迹我需要，前辈追求了也未必有用的东西，我很需要。”

“我原本打算找到幻兽之骨以后就打昏你们放你两一条生路。”闻人君尘突然瞬移到了苏晴岚面前，他死死的扼住了苏晴岚的手腕。“但现在你让我改变了主意--我怎么忘了你是驭兽师呢？我参不破的秘密，你说不定看得出。”

“我与人有一年之期，前辈现在就放了杜若，一年之后我跟你上天绝峰。”苏晴岚冷汗下来了，一时受制不是问题，但是一直受制可就两说了。她三个月内要回到杜家准备迎战，一年之内要准备回到帝都面见太子呢。

“你用什么跟我谈条件？”

苏晴岚没有答话，受制于人的日子不好过。闻人君尘力气奇大无比，但他身上也有魔力波动。苏晴岚很清楚反常即为妖，一般魔法师少有人锻炼身体，力气很大的魔法师绝对不好惹。就算她是驭兽师，她都没机会向凛渊求救怎么办？

话说回来，凛渊没准就在旁边，他就是故意要看苏晴岚好看的……

“前辈要是告诉我你在找什么，我自然可以答复你我在这两具尸骨上看出了什么。但前辈杀了太多的人，要是前辈不告诉我为什么，我的脾气是非常倔的。”苏晴岚思虑再三决定先稳住阵脚，不管他闻人君尘想干嘛，她都不能慌张。

“杀人为什么？除了父母子嗣，恩人至交还有什么人不可杀？我成名以来敌人无数，我把他们一个个杀绝了有何不可？”不知道为什么苏晴岚无法反驳闻人君尘，那家伙张狂得可以，但他的观点的确符合这个时代。

苏晴岚无法苟同闻人君尘的看法，不过好歹人家不是对陌生人乱杀无辜，苏晴岚基本上是性命无碍。既然如此，那么她所看出来的东西就可以告诉闻人君尘了。

“前辈认为那个女孩的尸体上应该有什么？”苏晴岚不答反问。“按照前辈你的说法，幻兽之骨就是幻兽成型时留下的尸体，那么成为幻兽的人，为什么不能是普通人？”

“普通人用什么本事来抛弃形骸，化形幻兽？幻兽是极难出现的，成为幻兽必然得达到极难的条件，普通如何达到那个条件？”

“如果公主和龙神并未相恋、甚至素昧平生。他们二人的确是在一起化升遗骸留在同一处，但是事实上化形幻兽并非公主本人自愿呢？”苏晴岚没有闻人君尘的好眼力，但她知道应该相信自己的眼睛而不是神话。“神话往往是半真半假，如果那个神话里的真实只有‘公主’、‘龙神’、‘化升’这三点呢？”

“你想说这整个故事几乎都是虚构，只是有过那么一个女孩刚巧成了幻兽是吗？”

“对，根本不存在所谓条件，这女孩的尸身上本来就什么都没有，这就是我看到的真相。”其实苏晴岚猜测闻人君尘自己想当幻兽或者他想培养一个幻兽，她很乐意告诉闻人君尘那只幻兽没有达到任何条件。“前辈，我不管你追求幻兽做什么，那是千百年前的一个机缘巧合，机遇只属于公主，不会再有。”

“我当然知道不会再有，我要自己创造一个。但是我查找他们的下落找了几十年，我翻遍了所有历史孤本。我终于知道这里在几千年前曾是黑森林的腹地，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一带，我精通上古的幻阵却根本找不到它。”说着，闻人君尘回头看了苏晴岚一眼。“天无绝人之路的是让我逮着了你，但你的出现毁掉了我的希望。”

“但是前辈没起杀心，即使这里只有一具普通人骨和一条半龙骨，你仍然需要一名精神力极强的驭兽师。”苏晴岚沉思片刻之后答道。“但是前辈，我连稍微强大一点的驭使兽也没有，幻兽我更是一窍不通。我怎么能答得出前辈的困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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