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师兄来到之后,镇守西港码头,当晚被十多位高手围攻,力战而亡。
六师兄、七师兄在洪家被毒杀!
八师兄遇刺之后,侥幸多活了几分钟,告知董钧凶手身份,与世长辞。
由此洪家全面崩溃,面对敌人咄咄逼人的进攻,毫无还手之力。现如今除了一座大宅之外,再无半点资产。
董钧心怀悲愤,目光尽赤,一声暴喝:“李金书何在,出来见我!”
声音如晴天霹雳,面前的空气被震出道道涟漪,四散扩展,让现场所有人身心剧颤。
那些狂妄无知的言语,再也说不出口,他们不由自主握紧了手中的兵刃。用警惕惶恐的眼神,怔怔地看着董钧。
“断魂枪,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从人群后踱步走出,手中同样握着两柄钢枪。正是董钧的亲传弟子,李金书。
他目光闪烁,口唇动了几下,缓缓道:“师父。”
董钧劈头盖脸问了一句:“为什么?”
李金书身子颤抖几下,猛地昂起头,冷冷道:“因为……我不想再当奴才!”
“我爷爷,是为洪家而死,我爸也是如此,然后该轮到我了么?凭什么!凭什么我李家要世世代代,为洪家当奴才?”
董钧听得愣了片刻:“你……就为这个?”
李金书眼神锐利,满脸涨红:“师父,你受洪家大恩,一门心思效忠他们。我可不想再过这种日子,我受够了!只要想一想,我的儿子、孙子,世世代代都要当狗,我就不甘心,不甘心!”
看见徒弟如疯如狂的样子,董钧心头一软,转而轻轻摇头:“无论有什么理由,杀害七位师叔的罪过,我饶不了你。”
李金书双枪一振:“那好,就让师父看看,我有你几成火候。”
“轰、轰、轰”师徒二人力拼数招,真气激荡。
韩雄拉着宋风华抽身后撤,挥手道:“大家并肩子上,一定要留住他!”
只见董钧右手短枪如疾风骤雨,向李金书席卷而去,让他招架得手忙脚乱,毫无还手之力。
左手短枪微微颤动,就像一条盘踞的毒蛇,昂首吐信,环顾四周,随时发出致命一击!
每一轮枪尖突刺,都会在空中绽出一朵血花。中枪之人身形凝滞,脸上出现不可思议的神情,似乎根本不知道,身上的致命伤害,从何而来。
他们的最后一个感觉,都是寒意彻骨,接着身子颓然软倒,永别尘世。
不到一会,董钧身旁就躺倒了十多具尸首,其他人看得心惊胆战,双腿颤栗。
忽然间,一声哨音传来,所有人立刻四散而走。李金书也身形陡转,向梅园深处窜去。
董钧毫不迟疑,迈步紧追不舍。没走几步,四周景致突变,那典雅古朴的亭台楼阁,苍劲有力的虬曲梅树,还有韵味深长的古木盆景,统统消逝无踪。
一座座怪石残碑,如雨后春笋般,从地下冒起。布满荆棘的藤蔓,如披鳞带甲的蛟龙巨蟒,四处蜿蜒伸展。
远处浮起连绵不断的崇山峻岭,还有一座座巨峰耸入云端,遮蔽了董钧的视线。
就连清朗如洗的天空,也阴霾集结,如黑云压城,令人心生惊惧。
董钧虎目扫过,口中冷哼:“奇门遁甲,掩人耳目的小把戏。”
“嘶——”话音刚落,一条粗如儿臂的藤蔓忽然扬起,就像择人而噬的毒蛇,向董钧扑来。
董钧看也没看那条藤蔓,左手钢枪一动,向虚空中骤然突刺!
“啊——”随着凄厉的惨呼,枪尖绽出大团血花,一具穿草绿色紧身服的尸身,咕咚栽倒。
暗中操控阵法的宋风华,顿时心中大惊,转向身侧的李金书,目光充满寒意。
“董钧也懂得奇门遁甲,你为什么要替他隐瞒?”
李金书连忙解释:“我师父……哦不,董钧根本不懂这些,他只是修为高深,灵觉敏锐罢了。”
再看阵中的董钧,真气奔涌如江海,护住全身。
双手钢枪挥洒如飞,一步步踏出,根本不理会眼前的异相。遇楼拆楼,逢石碎石,感触到水池荷塘,就踏波而过。
偶然有埋伏的人发出攻击,迅速被他察觉。钢枪挥洒,螺旋发出的真气,如万千柄利刃加身,立刻让对手爆体而亡,化作一团渣滓般的血肉!
这种死法太过恐怖,有了几个倒霉鬼作为榜样,韩宋两家用来充当炮灰的高手,全体罢工,没人愿意再上前送死。
此时,董钧已经将梅园犁出空荡荡的大道,贯穿了整座园子。冲破阵法之后,他霍然转身,调转方位,开始又一次扫荡!
董钧的实力出乎意外,看来凭借奇门遁甲,根本困不住他。
韩雄淡然转身,恭恭敬敬道:“请长老出场,一举定乾坤。”
一名须发皆白,脸色红润的老者,从太师椅上缓缓站起,神情跃跃欲试。
“呵呵,就让我上官宇,来会一会江城的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