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生哈哈一笑,楚霜霜在车厢内虽然也很得意,但她也暗自有些担心,究竟自己能不能顺利用催眠术帮任平生达成心愿?
一行人就这样行了数日,终于在一片营地前停了下来。这里似乎是个大集子,很多各地来的商旅都在这里歇脚,有晋国来的商人拿东南的茶叶、绸缎去换胡人的皮货。也有胡人拉着骏马在跟晋人们讨价还价。
楚霜霜久未见过如此热闹的大集子,立刻拉着堇到处逛了起来。
“这位夫人,要不要买些珍珠?”一个卖珠宝的摊主笑眯眯地对楚霜霜攀谈,这摊主说话的口音似乎是个晋人,楚霜霜停下脚步,随手翻了一下。
“怎么卖?”
“这一串,七、哦,算了,夫人如此美貌,六十两就够了!你看,这颗颗都是浑圆的,看看这成色?”
楚霜霜冷笑:“这是假货,居然也要六十两?”
摊主立刻变了脸色,他对旁边俩个粗鲁的汉子使了个眼色,那两个人正要过来向楚霜霜讨个说法,但堇早已正正反反每人送了他们四个耳光。被打完,那两个大汉都不知道对方是如何出手的,只是吓得退了回去。摊主惊呆了,他正要收摊避一避风头,但楚霜霜却按住了他。
“老板!你总有些真货的吧?”
那老板哪敢说不?只得颤巍巍地将身后一个小包袱拿了出来。
“好,既然老板你如此盛情,那本夫人就却之不恭了。谢谢你的礼物啊!”楚霜霜故意说得让众人都听得见,她随手就将小包袱扔给了堇,看也不看里面的东西一眼。
“夫人!你、你这是…….”
“我们夫人不会白要你的。”堇早已翻出一两白银,随手扔给了摊主,“你要就要,不要的话,可就连这一两都没有。”
“岂有此理!这不是明抢吗?”
旁边围了几个晋人过来,看样子也是和那珠宝摊主是老相识了,他们七嘴八舌说着,纷纷指责楚霜霜欺人太甚。
“怎么?想打吗?”楚霜霜将斗篷一甩,故意露出了腰间金灿灿的一块御前侍卫的腰牌。
霎时间,所有晋人都愣住了,其中有几个的眼神明显有些慌乱。
“这些最多不过是晋国的逃犯。”楚霜霜心底冷笑,她要找的可不是这些虾兵蟹将。
“怎么不说话了?”楚霜霜笑得很甜,目光却在众人的脸上慢慢盘旋。
“夫人原来是大有来头,我们还是散了吧。”
一个长着老鼠须五短身材的中年男子笑嘻嘻地挥了挥手,“郑老板,算你倒霉啦。”
那个珠宝摊的郑老板苦着脸,正要转身离去,但楚霜霜却对堇使了个眼色。堇立刻过去拦住了他。
“怎么?”郑老板慌了。
“哎呀,奴家就是跟你开开玩笑嘛,你这么认真干嘛?”楚霜霜甜甜一笑,人已经挨到了郑老板身边,郑老板受宠若惊,他正在盘算着这么漂亮的官家女眷,怎么才能真的迎进自己的帐内的时候,眼睛突然对上了楚霜霜那魅惑的双眼。
郑老板顿时呆住了,不再说话,只是在傻笑。
方才那个老鼠须本待要走的,见了郑老板的傻样,立时醒觉,他脚下走得更快了。他快,楚霜霜更快,身影闪动之下,楚霜霜仿佛是不小心摔倒似的,直跌进了这个老鼠须的怀内。老鼠须冷笑一声,双手扣向楚霜霜的脉门。
楚霜霜竟似浑然不觉,她媚笑着任由老鼠须扣住自己的要穴。旁边的堇看见,正想来救。但老鼠须突然也好像那郑老板一样,傻愣愣地松开了扣住楚霜霜的手,他和郑老板都垂手而立,不言不语,只是在傻笑。
“两位老板,如此赏光?那就请带我回帐好了。”楚霜霜笑着挽着这俩个人。
郑老板不待老鼠须举步,早已向着其中一个帐篷走去。楚霜霜笑眯眯地对堇说道:“你回去跟平生说,我去去就来。”
堇不知道郑老板二人已经被控制,她生怕楚霜霜吃亏,但楚霜霜的样子又不似被迫,她只好依言走回了马车。
楚霜霜挽着俩个男人,走向了郑老板的帐篷。沿路很多商贾和牧人都不禁投来了好奇的眼光,有几个猥琐的男子竟然过来问道:“姑娘,什么价钱啊?”
楚霜霜笑了:“他们两位呢,不要钱。你们几位想要的话,那就去拿万两黄金过来吧。”
说完,也不等那几个好色的商贾回过神来,楚霜霜早已牵着俩个冤大头走入了营帐之内。
“你们俩个,究竟什么来路?你先说!”楚霜霜检查了帐内无人之后,逐一盘问了这两个被催眠的男人。
那个郑老板将自己的来历一五一十地说了。别看他肥头大耳,居然是晋国国内的通缉犯,在国内偷了一家店铺的珠宝首饰,还将人家一家十七口男女老幼全部杀掉。楚霜霜听完,要不是觉得随意杀人会带来麻烦,她早已将这胖胖的郑老板弄成人棍了!
“你呢?”
老鼠须语调呆滞:“在、在下是镜中花、第、第五十六组的头儿!”
楚霜霜暗暗高兴:“看来是中奖了,这家伙是个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