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没想到秦昭这次竟然搞出么大的事来,弄和人家母亲都找上门来了。
她心中暗暗恼火,转头朝丫环吩咐道:“去,把二公子叫过来。”
说完又回过头来安慰王夫人,道:“妹妹莫哭,不知你家贤侄伤是否有大碍,可找大夫看过了?”
王夫人道:“看过了,包扎完了我才过来的,只是我家庸儿还在床上躺着,鼻子眼睛肿成一团,腿也一动不敢动,他长这么大,哪受过这种苦啊!呜呜……我的庸儿啊!”
梁氏听了暗暗抿嘴,那么快就包扎完,而且儿子刚包扎完,娘就能跑到别家门上来兴师问罪,想也知道伤得不是很严重,倒不如有话说话好了,何必哭得这样惊天动地的。
她想着的时候秦昭已经过来。
秦昭虽说打架占了便宜,可是却也着实挨了几拳,被打地的方现在都肿了起来,看着也有些凄惨。
他一进来梁氏就板着脸叫道:“昭儿!说,你今天又做什么好事了?!看没看到,王夫人都登门问罪来了,你快过来道歉!”
秦昭歪头向王夫人看了看,心想这就是王志庸的妈啊,原来就长这模样,难怪那小子长得瘦鲶鱼似的……
“哦,王夫人好,只是我和志庸兄起冲突并不怪我,是他先动手打我我才还手的,您看我这不也受着伤呢么!”
他理直气壮的狡辩气得王夫人狠狠翻了个白眼,把身子扭了一下对梁氏说道:“秦夫人,您看看,这就是你家二公子的态度,昨日我家请媒人到展府去提亲,展别驾夫妻本想应允,可是你家二公子却闯去把礼单撕了,那展别驾夫妻吓得也不敢说什么了,碍着你家秦尚书的面子,这事我们已经息事宁人了,可是今日我家庸见到二公子理论了几句,却招来这样的毒手!呜呜……我知道我们比不得秦家,秦尚书正当壮年就已经是户部尚书,我们一大家子却都指着公爹一个人,可是再怎么也该讲点道理啊!”
梁氏一听头就大了,敢情还有这样的事,撕人家的礼单阻止人家求亲,这样的无礼的举动,若是换了自己也要上门去找了,更何况今天还打了人。
想着她的火气也上来,怒视着秦昭叫道:“昭儿,这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了!”
秦昭道:“什么求亲,王志庸他根本就不是真心想娶展小姐,他是因为在许刺史府上输棋给展小姐,丢了面子,所以才要把展红菱小姐娶回家里去报复的,我撕礼单是救展小姐,是行善积德作好事!”
“你……”王夫人被他一番话气得全身发抖,指着他叫道:“你这算什么话?!阻止她嫁到我们王家来是积德行善?难道我们王家是丧尽天良的害人坑么?我家三媒六聘的去求亲,怎么就害人了!”
梁氏见她越说越激动,连忙劝道:“王夫人不要这样,昭儿他只是在胡说,您不要和他一般见识,昭儿,快来向王夫人道歉!”
秦昭哪里会听她的,站在那里振振有词道:“凭什么我道歉,要道歉也该是王志庸向我道歉,这事情都是他引起的,想尽办法找我的麻烦,哼,我看他还是被打得轻了,换了是别人不会这么轻易饶了他!”
说完转身就走,任凭梁氏如何招呼也没回来。
王夫人见状气得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秦昭的背影质问梁氏:“秦夫人,您看这是什么态度,竟然还说打得轻了,看这意思没准下次要把我们王家拆了呢!您今天打算给我一个什么说法吧,如果不能让我们打回这个面子,那我只能去求我公爹,哪怕请他去皇上面前告御状,也要讨这个公道!”
梁氏连忙道:“王家妹子,看你说得这是什么话,这点事情再怎么也不至于弄到告御状的地步啊!你放心,这事情我说什么都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昭儿这边我会重重的责罚,令公子的伤我会亲自登门去看望。”
“责罚?秦夫人说得可是真的?这临州城可是谁都知道,您是管不了秦昭的,您能责罚得了他?”
梁氏心里暗恼,心道既然知道我管不了他,你还来找我作什么。
可是嘴里却不能这样说,只好满口应承道:“王家妹子放心,就算我管不了他,我也会写信给老爷,让老爷教训他,总之不会轻饶他就是了!”
王夫人也知道不好把她逼急了,抹着眼泪说道:“还是秦夫人公允,这样我也就放心了,其实我也不是故意想难为谁,实在是你家二公子太过份了,再说我家庸儿伤成那样,换了哪个作娘的不心疼!还请秦夫人莫要怪我失礼!”
秦夫人连道:“不会不会,都是昭儿的不是,怎么能怪王家妹妹呢……”
送走王夫人后梁氏来到秦昭房里,愤怒地指责道:“昭儿,你究竟怎么回事,你打谁不好,竟然打到按察使孙子头上,你这不是诚心在给你父亲惹祸么!”
秦昭道:“我刚才已经说了,这事情不怪我,是王志庸先找我的茬儿,他在许府里就奚落给输棋给展小姐,结果后来他也输了,他就怀恨在心,想把展小姐娶回家去报复,他都有一妻三妾了,你说展小姐若是落进他的手里能好么,所以我当然要撕!”
梁氏更气:“一口一个展小姐,她好不好的关你什么事,你出的哪门子头!”